“她也不過只比我大一歲而已,我既然不能,也不會如同她一樣為了國家犧牲自己,卻也可以在世間游歷,增長見識,”
趙幼悟說這話的時候,示意了一下舒成她腰間的那枚腰牌,
這種材質的腰牌在唐國是有著一個特殊的意義的,雖然這枚腰牌和舒成所了解到的那些有著一些差距,
他所知道的那些腰牌上都有著一個數(shù)字,而趙幼悟這枚腰牌上不要說數(shù)字了,連一點符號都沒有,但是,這個似玉一般的榆木材質,很明顯的告訴舒成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種腰牌。
“既然公主有所打算,那舒成也就不問了,不過,公主的身邊只留下兩個侍女是否有些不足?”
趙幼悟微微搖頭,
“我讓青衣前往長安不僅是因為她修習的功法緣故,也是因為她自幼便跟在宋國將軍身邊學習練兵之法,我在那些被我救下的女子中選出了一些人,組成了一支親衛(wèi),讓青衣跟著一同回長安就是為了訓練她們的。而且,紅豆和白雪跟在我的身邊,便已經(jīng)足夠了?!?p> 舒成見趙幼悟都有所打算,便也就不再開口了,
“哦,對了舒成將軍,回到長安后,麻煩將這份信交給唐王陛下,”
趙幼悟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舒成,那是她寫給唐王的一封信,至于信上的內(nèi)容,和信本身的含義相比倒是沒有那么重要了,
幾天后,青衣帶著眾多女子們同唐國使團一同離開了瓦山向著長安的方向前進。
而趙幼悟也在紅豆和白雪的陪伴下向著大河的方向出發(fā)了。
瓦山在越國,與齊國,大河國在黃河岸邊相比鄰。
越國以北是齊國,跨過黃河便是大河,而黃河的上游便是南晉和大河的國界,以黃河為線南北分治。
因為沒有了大部隊的拖累,趙幼悟三人短短幾天便來到了黃河河畔。
黃河是一條雄壯的河流,劍圣柳白曾在黃河岸邊觀河悟劍創(chuàng)造出了大河劍意、
此時河水黃浪濤濤,水勢豐沛至極,在黑色的山石和黃色的土地之間肆意奔涌,因為地勢高低不平,河水在段落極大的河谷梔粽上下翻騰,奔流跌落,形成了如同瀑布一般的景象,水流碰撞之時發(fā)出的聲音如同雷鳴一般轟隆作響。
“真是壯觀啊,管不得南晉沒有辦法對大河國出兵呢?!?p> 趙幼悟看著面前的黃河感慨一般的說到,心中大為震撼。
想要前往大河國必然要渡過著波濤洶涌的黃河,
但是,著河水圖案及恐怖,斷落之處又充滿了各種瀑布,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渡河,只有特定的地方才有著專門用來渡河的案口、
白雪看著面前的河水,神色有些落寞,如果她的修為更近一步,或許就有著用念力強壓水勢渡河的能力了,
但是,她并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只能帶著自己小姐尋找一個水勢平和的地方運用羊皮筏子渡河了。
“小姐,如果我們要渡河的話,這馬車,,,”
紅豆站在岸邊看了看白雪制作的羊皮筏子,又看了看趙幼悟從宋國開始便一直乘坐的馬車,不由的有些不舍,對著趙幼悟開口問道,
其實何止是紅豆一人不舍,白雪也有些不舍,所以她此時正試圖制造一個足夠大,能夠經(jīng)得住馬車重量的筏子。
趙幼悟也很不舍,要知道,這馬車可是她在宋國皇室供奉的神符師,和知命強者練手制作的,上面布滿了各種符文,不僅防御力驚人,而且還冬暖夏涼,十分舒適。
就這樣丟棄在這里她也是很心痛的,
不過,她還是明白的,如果強行帶著馬車渡河,那么,她們?nèi)司投紩形kU的。
“小姐,該做決定了,要不要帶著馬車渡河。”
許久之后,白雪的羊皮筏子也做好了,大小確實可以帶著馬車渡河,可是,這馬車的重量還是很大的,所以也十分的危險,
而,如果不帶馬車渡河,那么馬車之中的那些書籍也只能留在越國這邊的岸邊。
如果只是那些在越國或是宋國城市小鎮(zhèn)之中購買的書籍丟在這里也就丟了,
可是,現(xiàn)在馬車之中的書都是她們離開瓦山爛柯的時候,岐山大師讓寺中的僧人為趙幼悟準備的,其中從最淺顯的佛經(jīng),到佛宗修行功法應有盡有,
岐山大師是知道趙幼悟要博覽群書的,所以,將爛柯寺之中的藏書都貢獻了一分出來,當然了,只是副本,原本還是需要在寺中供奉的。
“哎,只能放棄了,”
趙幼悟嘆了口氣,縱使有著萬般不舍,此時此刻,為了三人的安全著想,趙幼悟也只能放棄這輛一直跟著她的馬車,以及馬車之中的眾多典籍了,
“那邊那三個妮子,你們是要渡河嗎?”
就在紅豆準備從馬車上取下趙幼悟的行李的時候,河岸的下流傳來了一聲十分蒼老的聲音,
趙幼悟聞聲望去,那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者,
老者一身桑麻的衣服,留著兩只臂膀,于前身系好,如同一件馬甲一般,他的上身有且只有這樣一件衣服,
下身則是一條短褲,褲腿挽到了大腿的位置,露出一雙被嗮的黝黑發(fā)亮的雙腳,沒有穿鞋,
背后還背著一定青褐色的斗笠,手上拎著一件蓑衣,一副漁夫的打扮。
“是啊,大爺,我們正準備渡河呢,只不過可惜這輛馬車就要留在這里了。”
紅豆得道趙幼悟的示意后對著老人開口說道,
老人看了看三人身邊的馬車,感慨一般的說到,
“這么好的馬車如果就這樣丟在這里確實可惜了,要不,妮子們你們要是信得過老頭我,就讓我?guī)銈冞^河?”
趙幼悟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爺,這河水這么急,你怎么帶我們過去啊,”
老者嘿嘿一笑,指了指他來的方向說到,
“我的船就在下面,往日里就是做著來回送人的活計的,妮子,不用擔心,穩(wěn)得很呢,就是這馬車我也能給你們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