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耿光炏的修為施展雷神訣,這世間滅不了的東西還有很多。
即便他受傷在身,也依然不懼,但長此下去,如果再遇意外,其結(jié)果可想而知。
清楚今天機(jī)會已失,唯有先行離去再圖將來。
有了決定后,只見白使手中大刀再卷風(fēng)云,對著耿光炏三人發(fā)起了平生最強(qiáng)一擊。
同時利用傳音之術(shù)對黑使交代了一番后,便不再停留,幻化而去。
只見他前腳剛走,明月洞內(nèi)便傳來一聲長喝:“爾等休走…!”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光影飛射而出,輕易就避開了耿光炏的阻攔,消失在了天際。
然而就在此時,九天之上,只見一道身影藏身云端。
可就在黑白雙使一前一后離去的那一刻,只見那虛影目光在心兒身上駐足了片刻后。
同樣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黑白雙使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刻,沒有任何人知道?
“跑了這么久?想來也累了,何不停下來歇息片刻?順便還可以敘敘舊?!?p> 突如其來的聲音盡顯溫文爾雅,但聽在黑白二使的耳中卻猶如鬼魅,震懾人心。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還不快點出來報名受死?”一邊小心留意著四周,黑使一邊開口喝道。
死音未落,霎時間,一股叱咤狂野且無痕無形的攻擊無聲無息而現(xiàn)。
那詭異而又可怕的攻勢兇猛凌厲,且無從防御,在二人的慌亂中,一舉將其彈飛跌落地面。
“心劍無痕!幽暗魔域的禁忌法訣?難道是魔域魔神駕臨?”帶著幾分不悅,只見白使一邊翻身而起,一邊留意著上空道。
“魔神!以你的身份出手偷襲?還真給魔域長臉?”這一刻,黑使顯然是對于魔神的出手偷襲感到不爽。
“不愧是離殤殿的高手?心腸歹毒,手段殘忍,血屠明月山莊滿門,還真是不負(fù)盛名?”冰冷的聲音不含一點感情,猶如刺骨寒風(fēng)一般,深深震撼著黑白二使的心。
此言一出,黑白二使臉色大變,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只聞黑使道:“你不是魔域魔神?你究竟是誰?有種就出來,我們手底下見真章?!?p> “你確定要我出來?你最好想清楚,因為到那時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帶著幾分霸道,神秘人言語間盡顯威嚴(yán)。
“你威脅我?”帶著幾分不爽,黑使冷哼道。
“那又如何?”針鋒相對,神秘人那冷冽的言語驚的黑使一臉黑線,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對于黑白二使而言,他們縱橫修真界數(shù)十載,一向以殘忍狠毒著稱,所到之處更是使人聞風(fēng)喪膽。
由于他們的修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那傳說中的歸仙境界前期,放眼整個人間也找不出幾人能與之媲美。
而眼下面對這神秘人,以他們的修為竟查不出一點痕跡與氣息,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rèn)知。
因為對他們來說,但凡數(shù)里之內(nèi),哪怕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皆逃不過他們的靈識。
而眼前這隱藏之人便做到了,如此又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閣下既然想敘舊?何不坦誠現(xiàn)身一見,以示禮貌?”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只聞白使含笑道。
“見自然會見,又何須急于一時?”這一刻,來人又恢復(fù)了他溫文爾雅的一面。
“也好,既然如此,閣下不妨道明身份?想來我們應(yīng)該相識?!睅е鴰追稚僖姷恼嬲\,白使笑道。
“想套我的話?只可惜不夠高明。”夾著幾分了然于心的語氣,神秘人回應(yīng)道。
“哼!我勸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當(dāng)心我親自動手請你出來?”這一刻,黑使顯然對神秘人的作風(fēng)感到不爽。
“如此,你何不出手一試?看看你這離殤殿的高手可是浪得虛名?”對于黑使的威脅,神秘人顯得毫不在意,當(dāng)即自信的回應(yīng)道。
“試試就試試!看我可怕你不成?!闭f著,只見黑使就要動手,卻不成想被一旁的白使攔下。
一邊沖他遞了個眼神,只聞白使道:“也罷,既然是敘舊?總要有個話題?不知你想和我們聊點什么?”
“你們血屠明月山莊想來應(yīng)該是為了那東西吧?”這一刻神秘人語氣堅定,大有成竹在胸之際。
“有時候太聰明不見得是好事!”冷冷的,黑使哼道。
“難道?你也是為了那東西而來?”有些猶豫,白使微微皺眉道。
“你覺得呢?”這一刻,神秘人不答反問。
“如此說來?你是想殺人滅口?”帶著幾分警惕,白使回應(yīng)道。
“聰明!”話語雖短,但卻極其狂妄,聽在二使耳中卻猶如驚雷一般震懾心神。
“就憑你?”這一刻,黑使瞬間暴跳如雷,顯然神秘人的狂妄讓他心生厭惡。
“就憑我?!闭f話間,只見兩道驚鴻破空而現(xiàn),在二使的震驚中,分?jǐn)貎扇恕?p> 冷哼一聲,只見黑使手中大刀直接祭出一記刀罡,夾雜著他的滿腔怒火,猛然迎上了神秘人那臨塵一劍。
另一邊,白使同樣選擇揮刀祭出一襲光仞,配合著黑使發(fā)動了反擊。
一擊交匯,霸道凌空,強(qiáng)勁的氣浪吞云吐霧,卷起漫天黃沙殘草,起伏不定。
四目所及,云空深處,那里,只見一道殘影正在高速旋轉(zhuǎn)。
隨著一聲異嘯傳出,密集的劍芒如天女散花,編織著層層劍網(wǎng),將黑白二使的后路全部封住。
危險臨頭,黑使神色驚變,腳尖一點地面隨即借力彈起。
同時手中魔刀一連喚出一千三百九十九記光刀,硬拼神秘人那漫天箭雨。
一擊接實,只見二人各自飄退數(shù)十丈,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體。
“是你?”看著來人,白使臉色猶如見鬼一般,當(dāng)即驚呼道。
另一邊,黑使此時也認(rèn)出了來人的身份,頓時感覺后背發(fā)涼,眉宇之間滿是不自然。
“看你們的反應(yīng),好像對我的到來感到很意外?”帶著幾分淺笑,來人神采飛揚的道。
“想不到你竟然真的重生了?”看著來人,黑使驚聲問起。
分析著黑使的話,來人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道:“看來你們見過上官靈兒了?這么說?血屠明月山莊她也知情了?”
“她雖然貴為離殤殿的公主,但卻從不過問殿中之事。至于你剛才施展的那套法訣,并非幽暗魔域的心劍無痕。可是出自天外天?”帶著幾分猜測,白使問道。
此言一出,黑使頓時恍然大悟一般道:“幽暗魔域的心劍無痕法訣屬于精神一類的攻擊。雖然同樣無形無痕,無聲無息,且無從防御。但前者主要刺激人類的大腦,心臟等重要人體器官。而你這后者類似真氣流的攻擊,身體發(fā)膚皆可傷?!?p> “看不出來,你們到還有幾分眼力?如此也不枉你們虛度了兩百年的時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時候送你們一程了,準(zhǔn)備吧!”
這一刻,或許連寶玉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性格正在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哼!就算你身懷那法訣,也不見得能改變什么?畢竟,修為的強(qiáng)弱才是取勝的關(guān)鍵?!睅е鴰追植恍迹谑狗瘩g道。
“那又如何?明月山莊一百零九條人命?又豈善罷甘休?更何況你們還傷了不該動的人。”
人字還在舌尖打轉(zhuǎn),只見寶玉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白使頭上。
右手星光神劍光華如日,對著白使便當(dāng)頭斬下。
這一劍蘊含了寶玉十層的力道,很顯然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因為寶玉心里清楚,論修為,他與二人之間還有著一定的差距。
如今又是以一敵二,結(jié)果顯然并不怎么理想,除非動用禁忌法訣與其一拼。
但他并非張揚之人,不到萬不得已顯然也不會輕易施展。
眼下,他所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盡力重創(chuàng)一人,那樣他才有機(jī)會一博。
危險臨頭,白使明顯察覺到了這一劍的霸道,幾乎是凝聚了寶玉全身的力量。
想來應(yīng)該是為了借這一劍重創(chuàng)自己,故而選擇了避重就輕。
就在白使消失的一瞬間,寶玉神秘一笑,下劈的右手順勢一轉(zhuǎn)。
霎時,只見一道璀璨的強(qiáng)光迎風(fēng)暴漲,夾著君臨天下之威,猛然劈向了迎面而來的黑使。
原來,就在寶玉趁白使不備,突然對他發(fā)動攻擊之時。
這一幕剛好被黑使察覺,當(dāng)下來不及多想,急忙催動法訣,直撲寶玉。
然而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寶玉之前所做的一切均是假動作,為的就是引自己上當(dāng)。
如今在想收手已然太遲,只得硬著頭皮接下寶玉那霸絕天下的一劍。
另一邊,當(dāng)白使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忙開口催促黑使躲避。
然而他哪知道,此時的黑使早已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伴隨著一聲悶哼,只見寶玉一劍揚威,一舉將黑使創(chuàng)傷彈飛出去。
同時,意念無痕全力催動,神秘且詭異的攻擊攜著浩瀚宇宙之力狂襲黑使。
其可怕的力量輕易洞穿黑使全身筋脈,使他當(dāng)場重傷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