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臉皮太厚了
于二嬸趕緊跪下惶恐的道:“拜見皇子妃。”
音音記得她這個二嬸最喜歡綾羅綢緞了,如今卻穿的十分樸素。
面部的皮膚松垮垮的,頭發(fā)也白了不少,身邊沒有丫鬟伺候,所有的家務(wù)只能自己干,沒有時間梳妝打扮自己了,明顯老了很多。
“起來吧。”
音音心里也是感慨萬千,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場景,于家的人會跪在她的面前,和她說句話都惶恐不安,想當(dāng)年她可是囂張跋扈的很,恨不得把娘倆生吞活剝了。
于二嬸讓開,音音進(jìn)去,一個佝僂著腰的白發(fā)老太大聲嘶喊:“誰呀?讓你開個門,墨跡到現(xiàn)在,你是不想做飯吧?!?p> “來了。”
于家現(xiàn)在是于二叔當(dāng)家,生意也都是他做決定,于家敗落他負(fù)主要責(zé)任。
所以于老太看老二家十分不順眼,但是她不能訓(xùn)斥自己兒子,只有把氣撒在老二媳婦身上。
家庭條件的落差,讓老太的心理更加的偏執(zhí),脾氣越來越差。
動不動就打罵兒媳婦,孫女。
這么一大家子可都是嘴啊,負(fù)債的情況下還得供他們吃喝,而孫子孫女們養(yǎng)廢了,什么都干不了。
她心急如焚,讓兒子去找趙晨知母女要錢,聽說那趙晨知要被封為王妃了,生意也做得響當(dāng)當(dāng),她不敢和攝政王搶兒媳婦,但是于音音是于家的種,她就應(yīng)該給于家養(yǎng)老,于家就有她一份責(zé)任,但是老二去找了之后,被趙晨知亂棍打了出來。
還放了狠話,說是再來第二次,就告訴攝政王,攝政王會扒了他的皮,誰都知道攝政王的兇狠,而且這件事?lián)f也是攝政王下令讓于家的生意黃的,他哪里還敢去。
小命最重要了。
音音回來之后,老太聽說五皇子有可能將來貴不可言,音音也成了太后皇上跟前的紅人,她又覺得有了希望。
趙晨知還遠(yuǎn)了一層,音音可是于家的人,她看見于家這樣,難道就不為于家著想?
就算她不幫忙,讓五皇子給她堂妹安排個位置,一同侍奉五皇子,將來家里也能跟著發(fā)達(dá)。
她盤算的非常好,早就忘了當(dāng)初誣陷趙晨知,把母女倆打死,侵占老大家家產(chǎn)的事。
可是于心心回來之后,態(tài)度十分不好,說堂姐不肯幫忙,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損她。
老太就覺得于音音太過分了,怎么能對自己家堂妹這個樣子?
吃午飯的時候,她還說,下午要和于心心一同去找于音音。
“娘,是音,五皇子妃來了?!庇诙鸷暗?。
于老太一喜,還沒等她去,孫女就過來看她了,就應(yīng)該這樣。
整了整衣服,想趕緊回到堂屋坐在太師椅上等著她拜見的,后來一想,她多少也是個皇子妃,還有事情要求她,多少要給她一個面子,還是站在這里等著吧。
于是站的筆直,等著音音過來請安。
音音進(jìn)到院子里,就看見老太眼神十分威嚴(yán)的瞪著她,如果忽視了她那亂糟糟的頭發(fā)和一身麻布衣服的話,可能會比較唬人,如今只能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齊小姐果然不厚道的笑了,連翹笑的聲音更大。
老太皺眉,呵斥一聲:“笑什么笑?”
于二嬸忙走到她身邊,扯著她衣服讓她下跪:“快拜見皇子妃?!?p> 老太才不聽呢:“她是我孫女,她這些年不來拜見我這個祖母,反而讓我給她下跪?”要不是她是皇子妃,她可能還會罵上兩句。
說她不孝,要打斷她的腿之類的。
音音一直都知道這個老太道理講不通的。
在她那便宜爹在世時,她就整天耍無賴,占便宜。
音音不愿意跟她浪費口舌。
音音淡薄的道:“她不愿意跪就不跪吧,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一聲的,于家在三年前就與我們母女倆沒什么關(guān)系了,請以后任何人都不要再去打擾我和我母親。”
老太一聽不愿意了,梗著脖子道:“誰說沒關(guān)系了,你是不是還姓于?你骨子里是不是還留著我于家的血?”
音音無所謂的笑笑:“要不然我把姓換給你們?我跟著我娘姓趙,或者跟著我那后爹姓蕭也行啊?!?p> “你說什么?你這樣說怎么對得起你爹?他泉下有知知道你說這話,他得氣活了?!?p> “應(yīng)該氣不活吧,如果能的話,早在你們打死我們母女倆的時候,就詐尸了,你們可是練手害了他的妻子和女兒,還侵占了他的家產(chǎn)?!?p> 老太見音音油鹽不進(jìn),始終風(fēng)平浪靜的,也不生氣,反倒是自己被她氣的不輕,吸了幾口氣,她得穩(wěn)住,主要目的是為了錢。
“當(dāng)年你娘的事都是個誤會,現(xiàn)在你們母女倆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有下狠手,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xùn),你二嬸三嬸都已經(jīng)知道錯了?!?p> 音音哼了一聲,沒有下狠手,那母女倆怎么死的?她們母女倆可不是真的趙晨知和音音。
這老太婆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我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你們想要什么我都不會給的,任何人不要去我府上找我。”懶得和她掰扯那么多,浪費時間。
“音音,音音啊。”老太趕緊走到她身邊,拽住她要走的衣袖,好言好語道:“都是一家人,誤會吵架都正常,別跟祖母賭氣了,來,當(dāng)屋子里坐。”
音音氣笑了,老太婆脾氣還能屈能伸了。
“我們早就不是一家人了?!?p> “瞎說,你這樣說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你父親走的早,他就你一個女兒,你得讓他后繼有人啊,不然他這一脈不就絕后了嗎?”
音音睜大眼睛:“我記得你說過我是女兒,以后要嫁人,就是人家的人了,不能繼承我爹的家產(chǎn)嗎?而且我記得當(dāng)時你為了霸占我爹的家產(chǎn),不是吧二叔家的兒子過繼給他了嗎?怎么能算后繼無人呢?”
“對對,把你堂弟過繼給他了,那你為了你父親后繼有人,把他的生意發(fā)揚(yáng)光大,扶持一下你堂弟,讓他當(dāng)個皇商,你爹臉上也有光啊,等以后我們下去見了你爹,也好向他交待呀?!?p> 這個老太婆臉皮可真厚啊,一直刷新著她的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