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她爬上了墻頭
謝讓可憐?
錄一季節(jié)目就進賬420萬。
聽說他還自己單干,不用跟經(jīng)紀公司分成。
如果謝讓這都算可憐,那才拿30萬的她,是不是該去路邊擺個碗?
至于謝讓自說自話的凄慘身世,姜時初持懷疑的態(tài)度。
這個圈子里,能混出名堂的大多是人精。
人精嘴里能有幾句實話?
在綜藝正式開錄前,節(jié)目組不負責(zé)嘉賓的飲食。
傍晚時分,討薪失敗的姜時初,趿著人字拖出了房間。
客廳里,苞苞正邊啃薯片邊看品如和艾莉。
薯片是她自己帶來的。
嘎吱一聲,酥脆好滋味!
葛優(yōu)躺的苞苞,跟前還有一堆小零食。
姜時初聽見自己肚子在哭泣。
穆瀾怕她拿了錢跑路,說要給她期結(jié)——錄一期節(jié)目結(jié)一期片酬。
這對卡上只有四毛兩分錢的她來說,簡直是晴天噩耗!
怕就怕,穆瀾再出爾反爾。
她還欠著花唄九塊九。
下月十號前,這筆錢必須還掉。
摸著口袋里的兩張歐元,姜時初感慨萬分,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下場,就是晚飯沒著落!
“姐,吃華夫餅嗎?”苞苞終于注意到客廳門口的人影。
姜時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長出了意識。
在苞苞身邊坐下,一張嘴也不受控制:“放著吧,我自己拿?!?p> “喔!”
苞苞將小包餅干放回茶幾上。
姜時初挑了一包豬肉脯,邊拆封口邊說:“我剛才想了想,你的話沒錯,謝讓確實很可憐?!?p> “真的?”苞苞摟著薯片坐起身。
她一直沒敢告訴時初姐,其實自己是謝讓的顏粉。
時初姐的認同,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姜時初點頭:“嗯!”
“倫敦那種地方可沒國內(nèi)太平,他是華裔,又在貧民窟長大,絕對受了很多罪?!?p> “可不是!”作為姐姐粉,苞苞十分同情謝讓的經(jīng)歷,恨不能代他受過:“因為父母去世得早,他在學(xué)校肯定沒少受欺負;還好有個疼他的舅舅,謝讓說,他舅舅在世界五百強上班,本來是他舅舅陪他來錄節(jié)目,可他舅舅實在走不開身?!?p> 姜時初一邊扮演傾聽者,一邊把吸管插進一盒燕麥奶里:“早就聽說國外不好混,如果請假來錄節(jié)目,回頭指不定就被辭退了?!?p> 苞苞不能更贊同:“就是說!”
“這薯片是新出的口味?”姜時初突然問。
苞苞低頭,瞧一眼薯片的外包裝,“好像是的。”
說著,她把薯片遞過去:“姐你嘗一下?!?p> 整包薯片往前一送,苞苞又沉浸在愛豆凄慘的身世之中:“場務(wù)芳姐告訴我,謝讓的舅舅為了撫養(yǎng)他,三十好幾還沒結(jié)婚,就怕找的舅媽虐待他,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找一個?!?p> “這話你都信?”
苞苞聞言,轉(zhuǎn)頭看過來。
意識到自己口誤,姜時初取薯片的動作一頓:“我的意思,小心別人以訛傳訛,如果情況與事實有出入,一旦傳出去,不利于人家庭和睦?!?p> 苞苞想了想,確實如此。
誰家舅媽喜歡被人說是惡毒的存在?
“姐,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姜時初又拆了一包華夫餅,答得心不在焉:“什么事兒?”
苞苞抿唇,臉蛋微紅:“明天錄節(jié)目的時候,你可不可以多照顧一點謝讓?”
“當(dāng)然可以!”
“姐,你是不是中午沒吃飯?”
姜時初:“……”
嘴里還有半塊華夫餅,姜時初扭頭,與苞苞四目相視。
空氣變得安靜。
“我懂了!”苞苞先開口:“姐你是不是在減肥?”
誰不知道做女明星的難。
為了維持好身材,只能節(jié)食節(jié)食再節(jié)食。
要不然,上鏡就得胖十斤。
苞苞實在看不得人減肥挨餓的樣子,“姐你想吃都給你吧!”
她往茶幾上一搜羅,把零食統(tǒng)統(tǒng)塞到姜時初懷里:“姐你拿著?!?p> “你不吃了?”姜時初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全收。
“我行李箱里還有呢?!卑罋獾匾粩[手:“我看過地圖了,附近有個大型超市,要是東西吃完,我再去買?!?p> 苞苞說著,抬頭看了看樓上:“姐,你自己不吃午飯,阿姨也不吃?”
許美鳳的三餐,還輪不到姜時初操心。
馮媽到這會兒都沒回來,肯定在家給許美鳳煮粥。
當(dāng)晚,《咱們幸福的一家》也在萬千網(wǎng)友的翹首以盼中正式官宣嘉賓陣容。
清純可人的許染。
性感高冷的時娜。
瀟灑不羈的許戈。
陽光帥氣的謝讓。
四張各有特色的個人海報,驚艷了觀眾,也霸占了熱搜榜。
收到官宣通知,準備轉(zhuǎn)發(fā)并賣廣告位的姜時初,看到自己海報上的柴犬狗頭后:“………………”
夜里十二點,睡正香的穆瀾被一通電話驚醒!
那是姜某人的專屬鈴聲。
——《命運交響曲》
激昂的音樂,震碎了人的睡意。
穆瀾一把扯掉眼罩,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大概過去五秒,她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的時候,也送出自己的祝福:“三更半夜擾人清夢,姜時初,別逼我現(xiàn)在趕去鉑越府抽你!”
“哪有三更半夜,這才十二點。”
穆瀾:“……”
“你還頂嘴是嗎?!”穆瀾磨牙。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幽嘆:“你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穆瀾麻木了臉:“缺錢就缺錢,少給我扯別的!”
這會兒,姜時初正蹲院子里拔草。
她右手握著電話,開始《興師問罪》:“小編導(dǎo)告訴我,是你讓他們把我P成狗頭的,還不在海報上寫我的名字。”
“不然呢?”穆瀾冷冷一笑:“讓他們官宣你,再讓網(wǎng)友把你罵上熱搜,然后,節(jié)目組迫于壓力,不得不讓你緊急下車?”
姜時初不滿:“你這是欺騙觀眾。”
“那又怎么樣?!?p> 穆瀾沒好氣地又開口:“他們愛看不看!”
姜時初:“……”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隱隱哭聲。
姜時初走到墻邊,那哭聲愈發(fā)的清晰,左右一看,借著路燈光,她在角落找到一把掛梯。
其實她聽出哭的是謝讓。
姜時初想起那個西裝男說的那些話。
人家的私事,照理說,她不該明目張膽地看熱鬧。
所以——
梯子一搭,姜時初爬上了墻頭。
大夢初醒吖
謝爺?shù)搅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