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不想讓田甜受傷把事情鬧大。
動手的人同樣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但做這些事情,田甜又不可能主動配合他們,所以萬一有什么輕微損傷也正常。
只要到時候不被抓到他們是故意的就行。
所以田甜背后兩個人才會裝模作樣的爭吵推搡,等一下他們甚至可能還會打起來。
田甜也聽到了背后的爭吵,轉頭看了一眼,然后向旁邊稍微挪了一下位置。
她并沒有把這當回事,卻不知道背后兩人在她挪動位置的時候,也跟著變換的位置。
背后的兩人開始在小范圍內追逐拉扯。
他們的方法很簡單,等到田甜背后之后,一人去推另外一人,而被推那人恰巧讓開,讓那一推剛好推到身后的田甜身上。
不過事到臨頭卻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當兩人離田甜不到一米距離準備實施時,一輛黑色轎車卻停在了田甜面前。
緊接著一輛黑色特制商務車停在了轎車后面。
兩輛車上魚貫而出七八個身穿特制服飾的男女,他們一下車就來到田甜身前,倒把兩個準備動作的青年嚇了一跳。
田甜有些疑惑地看著把她半包圍的這群男女。
這群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像是作戰(zhàn)服,雖然壓迫感很足,但看著并不像壞人。
“你們有事嗎?”
“您好,田甜小姐,我們是鯨盾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員,受您父親委托,來負責您的安全問題?!?p> 回答田甜問題的是其中的一個女人。
沒想到田甜昨晚才給她爸爸打電話,今天就給她安排人過來了,還一安排就是兩車人,果然不一般。
而且這幾人中有兩個是女的,考慮得還是很周到的。
田甜聽了之后恍然,不過卻苦笑起來,“不用這么多人吧,也太惹眼了……”
這種陣勢,也只在娛樂新聞上看到過那些明星有過。
身后兩青年對視一眼,轉身就開溜了。
對方這陣勢,他們要是還做些什么,那和找死無異。
田甜看著面前的安保大隊,感受著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忙說道:“有兩個人就夠了吧,用不了這么多?!?p> 不過看了一眼對方的車子,她又改口:“算了,先幫我拉一點東西吧。”
有苦力不用白不用,還去找什么搬家貨車,反正這些人她爸也是付了錢的。
隨即田甜上了對方的黑色轎車,趕往4S店售后中心。
田甜轎跑車的4S店就在醫(yī)院附近,并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她帶著一群人來,倒是把4S店售后的人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來找茬的。
當知道是來拿東西的,工作人員連忙把他們帶到田甜的車前。
田甜的車基本已經報廢,沒有了維修的必要,不過還是要花錢讓4S店檢測,然后出一份損失報告。
昨天車被拉走的時候,田甜就已經告訴那司機,她的東西還放在車上,讓4S店的人暫時不要動她的車。
但等到車前搬東西的時候,田甜卻愕然發(fā)現,她昨天畫的兩幅畫不見了。
田甜的眉頭立馬皺起,忙問工作人員:“我的畫呢?”
那幅風景畫倒沒什么,但畫得有于川那幅畫,她是準備拿去參加大賽的。
她自己對那幅畫也比較滿意。
工作人員有些懵,“什,什么畫?”
他啥都不知道。
“就是后備箱里的兩幅畫,你們是不是有人拿了?”
工作人員看了一下已經不成樣子,無法關緊的后備箱。
心想該不會是被誰順手拿走了吧,他忙說道:“女士您稍等一會兒,我問問?!?p> 說完下意識的離那幾個保鏢遠點,他怕一個不對被殃及池魚。
不過很快他就松了一口氣。
“女士,剛才我問了一下同事,他們說早上您的幾位同學剛巧看到你的車,就拿您的畫看了一下,經理見您的車損嚴重怕畫丟失,所以就給你放到了辦公室,我現在就去給您拿過來。”
“同學?”工作人員的話讓田甜有些詫異。
學校里面倒是不少人知道這是她的車,畢竟在學生中,除了那些男學生開的跑車,她的車算是女生中最好的了。
能來這家店的,說明這同學本身也是這個品牌的車。
不過她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她們班哪一個同學的車和她是一個品牌。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把畫拿了回來。
田甜看了一下,兩幅畫都完好,沒有什么缺損,她也就沒再去想這個問題。
一群保鏢開始充當苦力,開始螞蟻搬家。
另一邊,當林奇聽到田甜雇了一群保鏢之后,忍住不罵道:“淦,動作還真快,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很明顯,昨天徐剛他們的確把田甜嚇到了,不過現在田甜有保鏢之后,他還想嚇田甜,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我不信,那網紅也找保鏢了?!?p> 現在他只能把目標放在于川一個人身上了,不成功,便成仁。
他卻不知道,田甜的老爸可不僅僅只是給田甜找了一群保鏢那么簡單。
自己的女兒出車禍翻下山坡,差點天人永隔不說,居然還被肇事者威脅。
試問,能忍嗎?
……
“等以后賺錢了,公司給你配一個輛好的車吧!”
于川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盧朋義那輛“破車”的副駕駛上,臉上的肉不斷的抖動。
這倒不是因為氣的,而是路不好,車子不斷的跳躍,讓他臉上的肉也跟著跳了起來。
孫天林的家在州三縣珠泉鎮(zhèn)黃口村,就在北昌市隔壁。
他們的車在高速上行駛了四十分鐘左右,然后開始走縣道。
但運氣不好,有一大段路剛好在修。
路上鋪滿了和拳頭差不多大小的石頭,讓腿腳本就不怎么好的于川倍受痛苦,才有了剛剛那句話。
“行,那就提前謝謝于總了!”盧朋義呲牙笑道。
于川這小子一天不尊老愛幼,老是調侃他,難得看到于川吃鱉,他的心情別提多好了。
在路上顛簸了約半小時,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準確的說,是疑似目的地的地方。
“咋滴,盧偵探找不到路了?”于川見盧朋義把車停著東張西望,又開始調侃起來。
盧朋義沒有理于川,看著前面,皺著眉頭,“我記得是從這里拐進去就到了,這點我不可能記錯的!”
這里的路雖然翻新了,但是路線并沒變。
如果這點記憶力都沒有,他還做什么私家偵探。
但看著前面堆起有一米來高,把整個路全部占滿的石頭,讓他又有些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