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偃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倒飛出去。
“練皮大成,穴竅八轉(zhuǎn),剛?cè)岷笃凇!?p> 陳勇驚呼。
原本幾個家奴見陳偃動手,還準(zhǔn)備幫忙,見狀全部呆若木雞。
剛?cè)岷笃?,這幾個字讓所有家奴不敢動彈。
陳勝這個年紀(jì),武道剛?cè)岷笃冢熨x肯定極好,未來至少可以成為血元宗師,甚至可以成為抱丹大宗師。
這樣的成就已經(jīng)可以超越剛剛過世的陳氏家主,陳勝的父親陳昂。
陳昂鎮(zhèn)壓家族之內(nèi)的一切反對勢力,靠的就是半步血元的實力。
一旦陳勝未來突破血元,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要倒霉。
想到此處,幾個家奴,頓時再也沒有勇氣。
雙腿戰(zhàn)戰(zhàn),幾欲逃跑,但是大齊律卻讓他們不敢動彈。
陳勇是驚駭?shù)煤堋?p> “小主人,你什么時候有如此修為的?”
話語中,又驚又喜。
白發(fā)青年眼中也露出一絲的驚訝。
少女倒是笑了起來。
“轟?!?p> 陳偃倒飛著,撞上他的車。
口中,鮮血大口的吐著。
陳勝看看陳偃,再看看少女:“姑娘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覺得一只手不夠,再加上一只,如何?”
陳偃臉色大變,他也顧不得嘴角的血。
“陳勝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
陳勝撇嘴:“你們的計劃里,我是什么下場?”
說著走了過去。
陳偃內(nèi)氣鼓動,透露在外面的皮膜漲大。
“就算你內(nèi)氣比我強,剛剛不過是我大意而已,同為剛?cè)岷笃冢銊e欺人太甚?!?p> 陳偃雖怒,卻不懼,他的實力剛剛只是大意。
拳法還沒完全使出來。
“我就欺你,你奈我何?”
陳勝話音未落,一腳向剛剛準(zhǔn)備起身的陳偃踢去。
陳偃本就在防備,自然有所反應(yīng)。
側(cè)身想要躲過這一腳。
烈風(fēng)步法,全力發(fā)動,身形急速變換。
但是陳勝這一腳如風(fēng)隨影,一直在陳偃小腿之前,任憑陳偃如何變化身形,始終如一。
“太玄功,這是道家太玄功!”
少女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似乎有些疑惑。
“確實。”
白發(fā)青年也說了一句。
兩人眼神交織,都很是疑惑。
“看起來已經(jīng)剛?cè)岷笃冢冋奶Φ鬃?,太玄功這種功法前期最難晉升,修煉到這個地步,起碼要十年苦功,十年前太玄功我們交給其他人沒有?”
少女眼神之中滿是不解。
“沒有?!?p> 白發(fā)青年苦笑。
兩人低聲交流沒人能聽到。
“難道此人是那種人?”
白發(fā)青年說了一個猜想。
“說不得他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之一?!?p> 少女的眉頭有些凝重。
“且先看看!”
“好。”
兩人交流之時,陳勝已經(jīng)將腳踢到陳偃的小腿。
強大的內(nèi)氣擊打讓陳偃立刻就是劇痛,整個人癱軟在地。
陳勝慢慢地走過去。
陳偃眼中陰云密布,陳勝的影子在晨曦的照射下,漸漸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本能驅(qū)使之下,陳偃大腦急速轉(zhuǎn)動。
“等一下,我有話說?!?p> 陳偃猛然叫道。
“咦,你想說什么?”
陳勝好奇的問。
陳偃快速組織語言。
“陳勝,你我之間并沒有太大的沖突,就算我父親他們有計劃,謀劃著什么,也不會將你怎樣,最多也就是將你驅(qū)逐出陳郡,這本就是家族生存之道,斗才是家族永恒生存下去的至理,斗而不亂,斗而不殺,你父親做家主也是如此,你要是將我兩只手都廢了,就是破壞規(guī)矩了?!?p> “再說了,我對你造成什么損傷了?沒有。雖然我剛剛說的狠辣,但是也只是說說,你我本就是親族,你無緣無故就廢我,天下間還有說理的地方嗎?我不服,我剛剛向你出手,無論是家規(guī),還是大齊律,我最多只有打斷一只手的罪,還可以以金抵罪,你不是最崇尚法家的理念嗎?這和你的理念相合嗎?”
陳偃求生欲極強,短短瞬間就說出了很多的道理。
陳勝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
他猶豫一下,平心而論,陳偃說得不錯。
陳偃雖然名聲不堪,但是并沒有做過大惡之事,就算搶過一些女子,但是好像都娶回家了,陳勝數(shù)來數(shù)去,竟然沒找到理由。
為人陰險,這些倒是算不上罪過。
只是陳勝心中極為不爽。
“你是沒什么大的罪過,但是你的行為不符合禮,我就廢你一只手?!?p> 陳勝看看少女。
“姑娘你看如何?”
少女輕笑。
“別找我當(dāng)借口,我可不是你的擋箭牌?!?p> 陳勝愕然。
“那就廢一只手。”
陳勝抬腳。
“這只手我自己廢?!?p> “我自己來,我得罪了這位姑娘,我自己賠禮道歉。”
陳偃連忙高呼,對陳勝極為不放心。
“姑娘我得罪了你,我有眼無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用這只手賠罪如何?”
少女笑而不語。
陳偃連忙起身,將手臂伸進車的金屬框架中。
陳偃咬牙,一用力。
“咔嗒。”
一聲脆響,陳偃一聲悶哼,他的手臂已經(jīng)呈九十度。
陳勝看著陳偃的動作,一陣牙疼,看著都疼,心里也是頗為贊嘆。
陳偃有心計,有決斷,有天賦,關(guān)鍵時候能對自己狠,除了會惹事之外,倒也是個人物。
陳偃連連倒吸涼氣,額頭之上全是細(xì)密的汗珠。
“陳勝,你看如何?這位姑娘我這賠禮可還行?”
陳偃強忍疼痛,沉聲問道。
陳勝看看:“可以。”
少女笑著:“你倒是個狠人,本姑娘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了,你應(yīng)該慶幸,要不是你這個兄弟出來,本姑娘心情好,你能留個全尸就不錯了。”
少女的話,頓時讓陳偃和陳勝一驚。
陳勝再次看向少女和白發(fā)青年。
少女看看陳勝。
“你叫陳勝?”
陳勝答道:“不錯,我是陽城陳勝?!?p> 少女盯著陳勝看了許久,對白發(fā)青年道:“看出什么沒有?”
白發(fā)青年道:“看出來了。”
“行,那我們先去下一個地點?!?p> 白發(fā)青年的眼中射出一道光芒,直接刺向陳勝的額頭。
速度太快,陳勝竟然反應(yīng)不過來。
光芒直接刺入他的額頭消失不見。
陳勝連忙摸摸額頭。
“放心,不是害你的手段。以后我們自會尋你。”
少女笑容滿面。
白發(fā)青年看著陳勝:“我們還會見面的,希望你能更快地成長起來?!?p> 白發(fā)青年看看少女,兩人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這是什么手段?”
陳勇驚奇不已。
陳勝沉聲道:“這是文道博士之上才有的手段,只怕這二位都不是尋常人物?!?p> 陳偃此時一陣后怕。
“我剛剛居然想強搶那個姑娘?!?p> 陳勝瞥了一眼:“你這膽子真大。”
陳偃沉聲忽然對陳勝道:“陳勝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p> “我倒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陳偃也是講究人。”
陳偃:“我雖然有各種問題,但是向來是恩怨分明。”
“你逃走吧,我父親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合了幾位家老,準(zhǔn)備今天就將家主的位置搶過來,不妨告訴你景叔已經(jīng)突破血元了,你天賦再好,也不是他的對手,趕緊離開陽城吧?!?p> 陳偃的話頓時讓陳勝一身冷汗。
陳景就是陳勝的二叔,也是陳恪的父親,他一直和陳昂不對付。
怪不得推演中,陳恪能娶了周綾落,這就說得通了。
陳勝本來還在奇怪,周家雖然沒有頂尖強者,但是在陽城也是世家望族,怎么會將女子嫁給陳恪那種貨色。
陳景突破血元,這就能解釋了。
“跑,我為何要跑,他陳景就算是抱丹宗師,他兄長尸骨未寒,也不會輕易殺他侄兒吧。”
陳勝心中有數(shù),最差的結(jié)果不就是去修長城嗎?
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想是要保住兄長的命,陳景雖狠辣,但是肯定會留他們性命,可是風(fēng)雨亭案子是要命的。
“要不直接帶兄長跑路。離風(fēng)雨亭遠遠的?”
陳勝忽然有個想法。
“不行,還是要守孝,兄長不會答應(yīng)的?!?p> 陳勝頭都大了。
“那隨你,反正我告訴你了,你我兩清,到了陽城,你我還是仇人?!?p> 陳偃說完,對著家仆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把車擺好,我們?nèi)リ柍?。?p> 一眾家奴,趕緊搞好車馬,陳偃上車直奔陽城。
陳安看著陳偃,他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陳偃是個厲害人物,隱藏得深,但是他一只手臂已經(jīng)廢了,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威脅,這次的事他也無法參與了。
推演之中,陳偃沒有出場,暫時沒有必要殺他。
當(dāng)然沒出場的最大可能,就是陳偃直接被少女滅殺了。
剛剛那個白發(fā)青年和少女,可不是一般人物。
“也不知這個機緣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沒有明白?!?p> 陳勝想起剛剛的機緣,到現(xiàn)在還沒搞懂。
不過少女既然說了,以后有機會見面,陳勝也就沒有再想。
而是思考起剛剛陳偃說的話。
“陳景修成血元,那么我第二次推演怎么打敗他的?”
陳勝想起第二次推演時候的內(nèi)容有些疑惑。
“不想了,先回去,大兄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勇叔我們回去?!?p> 陳勝上車,對陳勇說道。
“好咧,我們回去?!?p> 陳勇駕著車,往陽城方向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