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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線女配穿進后宮演頂流

第三十六:線索在何處?

十八線女配穿進后宮演頂流 望滄笙 4224 2022-06-22 14:00:00

  秦佩英想了想又覺得有理,輕輕推了一把穆晏清,說:“就你這些鬼主意多,你說你,這么玲瓏的心思,為什么不多用在自己身上?但凡你愿意對皇上用心思,也不必一直屈居在答應(yīng)的位子上了?!?p>  穆晏清一想就覺得哆嗦,才不想靠近這樣高深莫測的花心男子,只尷尬地笑了笑,說:“皇上壓根不記得也不在乎我這號人,更何況還有姚妃的梁子在,我就跟著姐姐你就行了,你和皇上恩恩愛愛,勻我一口熱飯就好?!?p>  “姚妃藏禁藥的事情,你就沒有懷疑過易妃?”

  穆晏清當(dāng)然第一個就想到易桂華,說:“有啊,但是一來她現(xiàn)如今也容不得我,二來,據(jù)我和易妃的幾次交手來看,我總覺得,藏藥的事情不太像她的風(fēng)格。易妃心思多,下手狠,若是藏藥的事情是她指使我去做的,她多的是機會在事成之后就將我滅口,反而更容易將栽贓給姚妃?!?p>  問題就在于,易桂華是在禁藥一事半年后,姚既云復(fù)寵了,才對她下的手。

  穆晏清決定在這件事情磕下去,正是這個原因。能不能向姚妃自證清白,解開這個死結(jié),還是其次,她最想知道,到底還有誰如此手眼通天,要給姚既云設(shè)局,而且一舉成功,讓皇帝當(dāng)場深信,事后還能安排好,將穆晏清這個知道來龍去脈的人推上了嬪妃的位子,讓姚既云不好秋后算賬。

  好不容易有一絲線索,如今唯有指望小川能打探點什么回來。

  延禧宮中。

  易妃將手緩緩浸入鋪了花瓣的水中,聽了聞鈴的回報,用指尖隨意挑起一片薄薄的花瓣,“穆晏清倒也利索,看來的確很想解開和姚既云的矛盾?!?p>  奈何全在她的算計中。

  聞鈴也跟著得意一笑,說:“也是主子英明,早就留意到穆答應(yīng)在打探姚妃的事情,才有這番籌劃。”

  易桂華對穆晏清的動作并不意外,“她不就愛仗著有幾分小聰明么?本宮就成全她,讓她算計到皇上那里去,我看誰還能保她?!?p>  “主子,既然您也借著六公主的抄寫探到了皇上的口風(fēng),對來龍去脈也知曉一二了,那公主那邊可還要繼續(xù)?可憐公主小小年紀,這都又背又抄大半個月了,如今還在房間里挑燈苦寫呢?!甭勨徔粗顢特归L大,不禁為之心疼,在她看來,滿月宴一事早過去了,且皇上如易妃所料,全怪罪到三皇子那里去,李斕毓實在不必繼續(xù)如此吃苦。

  易桂華抽出手細細擦著水,不以為然道:“皇上雖沒有明言怪過毓兒,可也沒有說過延禧宮沒有錯,最近也對本宮淡了一些,這是意料中的事。若非利用毓兒這番苦寫再去請罪,本宮可不好讓皇上放下介懷,更別說探出了姚妃的事情。讓她再多寫幾日無妨,好讓皇上更加清楚,皇后一味的寬容仁慈,只會是教子無方,本宮卻比她圣明,知道如何嚴以律己。

  她抬頭瞥見聞鈴仍是滿臉心疼的樣子,說:“你也別去幫那丫頭,她自己令身邊的宮人幫忙仿的字跡,皇上匆匆?guī)籽壅J不出來也就罷了,還真覺得為娘也是好騙的?我不戳穿她罷了?!?p>  李斕毓的認錯態(tài)度越誠懇越堅持,越能顯得只是閉門思過的李璟恒無才無德。中宮之子如此,說到底就是皇后無才。易桂華近日對溫映池更是多加照拂,為的就是凸顯自己一番誠懇。

  聞鈴也得意一笑,“娘娘思慮周全,奴婢是斷斷想不來這么多了?!?p>  “想繼續(xù)朝著榮華富貴走,就得走一步算十步,”易桂華懶懶地靠在墊子上,思緒飄得遠了,語氣卻愈加咬牙切齒,“從前母親便是目光短淺,一味忍讓,后院那群姨娘,都不過是以色侍人的老狐貍精,母親若有我一半的手段早早料理了,就不必郁郁而終,害我也跟著忍那群庶出的東西忍了這么多年。我是絕不能再有她這樣的愚蠢,從前吃了穆晏清的虧,莽撞過一次,這回斷不會再讓她得意?!?p>  “顧甯川有些本事,主子這一回派人故意放消息,特意用了府上的人,那主仆二人一定想不到。這偷梁換柱的手段,他們能使得順手,我們就更可以引以為用?!甭勨徬胂脒€覺得不值,這段時日每每看見章丘都覺得晦氣,直接打發(fā)到見不到的角落去了。若不是上回他大意,不至于讓穆晏清奸計得逞。

  易桂華撐著頭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還是叮囑聞鈴,“讓人盯緊一些,務(wù)必讓事情能傳到穆晏清那里去,留意姚妃那邊的動靜。如此打擊的真相,還不急著讓她知道,這一回我只教訓(xùn)教訓(xùn)那個自作聰明的就夠了,至于姚既云那一番深情都是鏡花水月,本宮留著實情,以后還能有用處。”

  最好能一擊擊潰才好。

  月色如銀,穆晏清照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家保平安,和秦佩英一起用過晚膳后就只在永壽宮走了走消食。

  采蓮跟在后面腿腳都走酸了,忍不住問:“主子,您這都快走了一個時辰了,饒是吃飽了也走得餓了吧?”

  穆晏清揉著帕子在手指間轉(zhuǎn)圈圈,完全沒有要回去的意思,瞪了一眼采蓮,說:“你只管吃,你看你這體能,這就喊累了,你要是累就自己回去歇著,我再走走?!?p>  采蓮倒是不敢,有些不服氣地嘟囔著說:“奴婢一個小小女子,體能當(dāng)然比不上驍嬪娘娘和小川啊,小川今日雖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待會兒回來肯定還能再打死幾只老虎,主子你看吧?!?p>  穆晏清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帕子都快繞成死結(jié)了,說:“誰說我在等他?我就是今日吃太撐了想多走走。”

  “是是是,你等的不是小川,只是著急他查到什么事情罷了?!辈缮徱荒樂笱艿啬痈目?。

  穆晏清不想搭理她,就在門口附近,越走越不安,宮門都下鑰了,岳蘭拿著驍嬪的令牌自然不受影響,可也不該到這個點了也還沒回來啊?

  按照劇本慣用的技倆,通常這樣的秘密查探都會遇到各種突發(fā)危險,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遇上了?穆晏清一想也不會,顧甯川的功夫雖說因為宮刑大打折扣了,但岳蘭也是個很能打的,總不至于有這么不長眼的要挑宮里的人下手謀財吧。

  兩人在永壽宮的前院繞了不知道第幾圈,終于等到匆匆趕回來的顧甯川和岳蘭。

  穆晏清看到兩個人都安然無恙,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裝作隨口問:“可是路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耽誤了?”

  岳蘭屈膝問了安,答道:“無事,出宮后,奴婢擔(dān)心小川公公一人出行不便,就自己作了主,先和小川公公一同回府,順道向大將軍請了安,再一同前往藥鋪。讓主子們擔(dān)心了,是岳蘭的不是。”

  穆晏清這才想起,顧甯川是個公公,即便換了一身裝束,確實難保被看出來,岳蘭卻心細如發(fā)想到了這一點?!笆悄阆氲弥艿?,我怎么會怪你。”

  “謝答應(yīng)體諒,奴婢還要向主子回稟府上的事情,改日再向答應(yīng)請安?!痹捞m匆匆一別就往正殿走去,健步如飛。

  穆晏清看到后面緩步走來的顧甯川,他顯然有些心事重重。

  他去過秦府,應(yīng)該見了秦家的人。穆晏清知道,秦顧兩家來往親厚,秦佩英的父親從前待顧甯川視如己出,更別說幾個秦家兒郎,從前也與他情同手足,一起在追逐打鬧中長大。

  穆晏清能想象,一別經(jīng)年,再見故人已是云泥之別,同時還要面對突然翻開的慘痛過往,顧甯川怎會無動于衷?

  她突然于心不忍,姚既云的事情也變得不那么要緊了,迎上前幾步,說:“小川,奔波一天應(yīng)該也累了,我給你留了夜宵,先去休息吧。”

  采蓮也看出了有些不對勁,立即說:“是是,主子給你留的點心還在熱著,我去準備好?!?p>  顧甯川像是這才回過神來,在涼風(fēng)中抬起眼眸淡淡地看著穆晏清。

  這個人好像總能一下子看出他藏得嚴嚴實實的心思。

  在這一瞬的深沉凝望里,穆晏清隔著淡薄的月色,從他的眼光里看到了經(jīng)年累月的傷痕累累。沉默須臾后,顧甯川略顯蒼白的臉突然幽幽一笑,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尊敬,說:“主子總是事事替我想,倒把自己的事情給放一邊了,我怎能讓主子白等一場?”

  穆晏清啞了一瞬,罷了,他想繼續(xù)裝下去,我就不多問了。

  “那你今日去了那藥鋪,有什么收獲?”

  顧甯川閃過一抹猶豫,說:“那鋪子,姚妃上年出事之后就人去店空,如今是一家小酒鋪?!?p>  穆晏清失落了嘆了一口氣,“我也猜到一二,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始作俑者怎么還會讓這鋪子繼續(xù)安然無恙?那你有沒有打聽到什么?”

  “的確有,”顧甯川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們在周邊問了一圈,有人記得,上年那藥鋪做過一樁買賣,說來者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服飾行頭看著像是哪個王府貴胄家里的人,鋪子里的人與他似乎相熟,神神秘秘地給了藥包,此后幾天,店家像是發(fā)了橫財般到處揮霍,再后來就是藥鋪關(guān)門,人也銷聲匿跡了?!?p>  穆晏清立馬反應(yīng)過來,那非比尋常的買藥人定然是宮里出去的,“你有沒有問仔細了,那神秘人買藥的日子,和藥鋪關(guān)門的日子,大約都是什么時候?”

  顧甯川知道穆晏清想核對什么,沉思了片刻。

  “怎么了?你說呀?!蹦玛糖蹇傆X得他說話時有幾分猶豫,往日并不會這樣。

  “主子,日子和姚妃出事的時日,都對得上?!?p>  穆晏清這才松了一口氣,眼里閃著一絲期待,說:“那就是說,這個當(dāng)初出宮買藥的人,就是最重要的線索。那人有何特征?這個有打聽出來嗎?”

  顧甯川避開了穆晏清的期待,只沉默點了點頭。

  “小川,”穆晏清將他的猶豫和躲避全看在眼里,禁不住問:“你是不是察覺到什么?還是……還是勾起了傷心的事情,現(xiàn)在不想談這個?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我們……”

  “沒有,”顧甯川回過神,“不是這個原因,主子,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說不清楚。”

  “你是覺得,如今不好輕舉妄動是嗎?時隔一年,人去店空……”穆晏清細想下來,也覺得顧甯川說的有理,“可是你今日就這么順利查到蛛絲馬跡了……可是,可是你剛剛也說了,那店家當(dāng)時做完這樁買賣后,跟發(fā)了橫財一樣揮霍,周邊有人印象深刻,也是情理之中啊?!?p>  即使這里說得通,但更讓顧甯川不安的,是他沒有告訴穆晏清的那些細節(jié)。那些隱瞞了的關(guān)于姚既云出事和姚家出言不遜的巧合,都隱隱將幕后之手指向一個人。若真是如此,顧甯川寧可讓穆晏清一直背著這個黑鍋。

  顯然,當(dāng)初出宮采買的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小太監(jiān),至于是誰,還有待追查。顧甯川若是自己查到這件事,他還可以隱瞞下來,暫且不告訴穆晏清,奈何岳蘭為防生變,一路與他同行。即便顧甯川自己瞞下來,事情有了這么重要的進展,他也很難說服岳蘭去保密。

  穆晏清察覺到顧甯川的擔(dān)憂,說:“那人有什么特征?你告訴我,我有機會就去尋找,只要是宮里的人,總不愁找不到的。你放心,我知道易妃和姚妃還盯著想我出錯,我會加倍小心,不會急于求成。”

  顧甯川拗不過,卻也隱去了一部分,說:“那人只隱約記得,才買之人好像姓余,個子不高,臉上白凈?!?p>  還有眉梢處有一道疤痕。

  “主子,時過境遷,那人記錯了也有可能,況且買藥之人也許用的是假名?!鳖欏复[去了傷疤一事,不忘補充幾句。

  穆晏清還以為能有清晰的特征,只好自我安慰道:“你說得也是,畢竟都過去這么久了。還好不算毫無進展,宮里人這么多,上至侍衛(wèi)下至各宮太監(jiān),找一個姓余的人,總能找到的。”

  她心里其實在吶喊,個子不高的小白臉,宮里茫茫人海,個個都恨不得把頭貼到地上才走路,談何容易?

  夜里,穆晏清翻來覆去都沒睡著,把后宮中有可能出手操控這件事的人都數(shù)了一遍,沒數(shù)出個所以然,目前的突破點就是盡快找到那個采買的人。

  她忽然想起,今夜是顧甯川在門外守夜。

  他今夜應(yīng)該也睡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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