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稚整理完公司的年度報表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她打了個哈欠,準備收拾下回家休息。
在拿放在桌上的鑰匙時,看到那張討厭之人的照片時,她才想到什么。
“蘇瑾軒。”她輕輕念著。
既然緣分讓我看見了這個資料,那就是天意也是想讓我看看他的信息。
顏稚暗暗想著,又坐回去拿起那份資料查看。
蘇瑾軒,21歲。勿成公司的老板。家中不受寵的二公子,哥哥叫陸錦明,無血緣關(guān)系。
“真是個看似倒霉,卻又不倒霉的人,”顏稚往后翻看著,在看到兄弟不和睦,從來都是哥哥為弟弟付出時,顏稚淺淺一笑,“這么好的哥哥你都不喜歡啊?!?p> 雖不是親生的,待你的好總不是假的嘛。
“唉,要是我哥對我這么好我不得開心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鳖佒奢p輕嘆氣,把資料一并裝著帶回家了。
在這些放著也不太安全,被誰偷看了去那到不看怕,要是母親知道她調(diào)查一個男的,肯定又要誤會她在外面鬼混不好好工作了。
回到家中時,已時十一點多,家中的人都差不多睡了。她輕手輕腳摸進自己的房間,剛準備躺下休息,一痛許久未曾聽到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走過去,確定是那許久未見的人時,她急忙滑接聽。
“筱筱,你終于打電話給我,這么多年來,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次通話?!鳖佒稍秸f越激動,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滑落,“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才出不來了呢,”洛筱筱開心的說著,“我在你回國的前日就出來了,只是那時我沒拿到手機而已?!?p> 洛筱筱聽到電話中傳來的抽泣的聲音,開著玩笑,“小顏稚該不會是哭鼻子了吧?”
顏稚抽出紙巾,擦掉臉上出現(xiàn)的淚水,“我才沒有,還有啊,叫我名字不許在前面加小。對了,你什么時候來趟S城。”
洛筱筱頓了下,抬頭望向前面臉色逐漸陰沉的男子,最后無奈的回答顏稚,“我就不去了,我現(xiàn)在有事,先掛了啊。近幾日不要聯(lián)系我,我找你時會聯(lián)系你的?!?p> “喂,等等!”
顏稚還未說話,手機里只剩下掛斷的聲音。
…
某處昏暗的房間內(nèi),洛筱筱的頭發(fā)凌亂,衣服破爛,面色蒼白,嘴唇干裂,整個人完全是一副病態(tài)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剛給顏稚打電話的開心。
賀越拿過洛筱筱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機,語氣很是平淡,“既然已經(jīng)讓你和她通過話了,以后安分點,別想著跑出去?!?p> “賀越!”洛筱筱大聲叫住了他,賀越回頭望向她,似是在問她,叫他有什么事。
洛筱筱說出了這些年心中的吶喊,“你們到底想怎么樣,你們關(guān)了我三年多還不夠嗎?你們根本就不想放我走是不是?!”
“三年了!三年??!我每日每夜的做著噩夢,還要每天都忍受著你們給我注射的那個東西,你知道那個有多讓人痛苦嗎?你們到底還要我怎樣!”
“筱筱,抱歉。等你出來后,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p> 洛筱筱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著,“愛?這就是你的愛?你可別惡心我了,你們賀家,當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愛這個字,誰對我說我都會相信,唯獨你們賀家,我誰也不會信!”
笑到最后,洛筱筱像失去力氣般癱坐在地。眼中盛著的是絕望,心中想著的是結(jié)束這悲慘的三年。
也不能說是像,她也確實快沒了力氣,那藥疼到極致便是奪去人所有的氣力,最后逐漸失去呼吸,心跳,內(nèi)心最恐懼的東西會像是身臨其境一般,反復(fù)經(jīng)歷,直到死亡。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顏稚開心的笑容,她像是燃起了希望般,眼中重新有了仿佛看到希望的光芒。
站在一旁觀看整個過程的賀越愣了會兒,好像是沒看懂。
她這是什么情況?這么一會兒頹廢的像是要尋死那般,這會兒仿佛看到新的希望一般重新燃起了動力。
難道是又想到了什么逃出去的新辦法?看來今夜得加強戒備了。
…
顏稚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她絞盡老汁的苦想著,洛筱筱到底是有什么急事,還沒聽她說完話就把電話掛了。
以前掛電話她從來不會這么快的。到底會是什么急事。
突然想到什么顏稚噌的一下彈坐起來,“難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險?”然后又躺倒下去,“應(yīng)該不太可能,筱筱這么厲害,應(yīng)該會沒事的?!?p> 算了算了,該睡了,明天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明天叫雷佳查下這個號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