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辦公室正工作,門外有人敲門。
發(fā)現(xiàn)是廖文雄,梁喬微笑著招呼他進屋,然后讓他坐下來,問道:“怎么了?”
“我就是剛回去想了想這個會,就是內(nèi)容供應(yīng)商的事?!绷挝男壅f,他顯得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梁喬裝傻,問道:“怎么了?”
“既然是自由選……”廖文雄說著話,故意卡在這里。
梁喬笑起來說道:“你有什么話就痛痛快快說唄?!?p> “我在想我可不可以帶兩個以前華夏博客的合作伙伴?!绷挝男劢K于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他臉上帶著罕見地微笑,裝出來一副很和善的樣子。
“???”梁喬一怔。
廖文雄立刻解釋起來,說道:“他們也是很好的供應(yīng)商,而且我們在華夏博客的合作非常好,也非常成功的。這些人不只是人性好,也都很靠譜。最關(guān)鍵的是會做事。”
他說著話,態(tài)度誠懇。
梁喬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兄弟,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我相信你引薦的公司,一定都是非常不錯的。”他說,又解釋:“但在現(xiàn)在這個不成熟的時機下,很不方便。”
“你聽我說,他們都是非常好的公司。”廖文雄立刻辯解。
梁喬擺擺手,提醒他道:“關(guān)于這件事,一定是公司高層內(nèi)部有定論的。我們只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范疇,你哥哥最后說的那個,不過是客套話。如果你現(xiàn)在突然添這么三家公司,很容易讓他為難的。”
他解釋,明顯察覺出來廖文雄臉色不好。
果然下一刻,他只冷冷的哦了一聲。
梁喬不管他的態(tài)度,又道:“兄弟啊,坐到你哥哥這個位置是很難的一件事,畢竟這個公司不是他一個人的……”
“好了,我知道了?!绷挝男勐犞?,直接打斷他的話。
他語罷起身往出走,自言自語又跟了一句:“有什么難的,不就是慫了點嘛!”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他離開了。
晚上和司圖去紀(jì)晨風(fēng)的公司,車上和他說起來這件事。
司圖不太理解,說道:“你干嘛阻攔他啊,他原意說就說唄?!?p> 聽他這么說,梁喬呵呵一笑,道:“他這個人你越阻止,他才越上勁。只有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才能通過越級匯報,我就是要讓程瀟知道他弟弟沒有那么正直,這家伙也有私心。”
他如此說,又感慨:“否則程瀟還以為他弟弟就是情商低,不會處理事呢?!?p> 司圖瞬間恍然大悟。
梁喬跟著又道:“對了,還有一個事?!?p> “你說?!?p> “你要去暗示一下李觀,讓他把紀(jì)晨風(fēng)的公司上報上去?!绷簡陶f,又道:“畢竟我已經(jīng)因為這個事被舉報過了,這件事最好是讓李觀操作,他自己報的,就和我們無關(guān)了?!?p> “但是他不會裝傻吧?”司圖擔(dān)憂的說。
“他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會立刻明白我在和他做交易!”梁喬回,又道:“如果他拒絕了,他會想到自己不僅不到這個職務(wù),還有可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畢竟咱們揍過他了?!?p> 他說著話,路燈燈影晃過他。
司圖笑起來,忽然又感慨:“你真是高手打個嘴巴,給個糖吃,跟訓(xùn)狗一樣?!?p> “我就是訓(xùn)狗呢?!?p> “但是你小心點,廖文雄和程瀟可不是狗。”
“放心吧?!绷簡陶f。
他們說著話,車子到了紀(jì)晨風(fēng)的公司。
徑直走進去,今天是梁喬要聽紀(jì)晨風(fēng)和陳祥雪匯報工作。
會議室里,紀(jì)晨風(fēng)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梁喬先是聽他們詳細(xì)介紹了有關(guān)購買版權(quán)的過程和結(jié)果。
梁喬點點頭提了,幾個問題。
紀(jì)晨風(fēng)都一一作答,然后感慨道:“要不就得說是你,有這個遠見,高瞻遠矚。你不知道,我們剛走,就有人去了。人家開的是我們雙倍價格,甚至找到我們,談的都是三倍的價格,希望我們轉(zhuǎn)讓。”
“不用轉(zhuǎn)讓,這個事我們要做長遠打算。”梁喬說。
“明白?!奔o(jì)晨風(fēng)和陳祥雪點頭。
“未來我們要進入游戲版塊,慢慢要形成一個大的集團,就像當(dāng)初我承諾你們的一樣,要讓這個公司上市?!绷簡陶f道。
第二天,梁喬剛到進單位,程瀟便把他叫進辦公室,扔給他一份手寫的單子。
梁喬一眼便認(rèn)出來是廖文雄的字,里面是五家公司,其中不只是兩家陌生,而是三家都很陌生。他稍微皺了皺眉,但依舊還是裝傻,問道:“怎么了?”
“我剛來文雄就給我了一張單子,說是他框選的范圍?!背虨t說。
“有什么問題嗎?”梁喬繼續(xù)裝傻。
“你看看這里面有三家公司,以前都是他在華夏博客合作的。”程瀟說道:“現(xiàn)在你同意他們加入嗎?把他們列入這次的名單中,然后讓上面選?”他態(tài)度冰冷,明顯是在強壓怒火。
“這個看您了,畢竟是文雄選的。”梁喬立刻改口,顯得生硬而迅速。
“這件事你了解嗎?”程瀟猛地發(fā)問。
梁喬倒是淡然,說道:“文雄昨天下午找過我?!?p> “就是說這件事對嗎?”程瀟問。
“是的?!绷簡搪柭柤纾f道:“但是你如果不提醒我,我沒有想到他會越級找你。我之前和他談的是不讓他找你,不讓他提交這分名單,因為這明擺著是惹事,不過……”
“不過什么?”程瀟問。
“不過,文雄不太認(rèn)可我說的,否則今天你就不會見到這份單子了。”梁喬語罷,撇撇嘴說。
“他具體怎么說的?”
“他就覺得這兩家怎么靠譜,怎么好唄?!绷簡陶f,又假意尷尬著解釋:“您還是別讓我在背后議論文雄了,這樣對我以后不好的?!?p> “有什么不好的?”程瀟說。
梁喬最后只是聳聳肩,沒有發(fā)表什么。
跟著程瀟忽然又問:“對了,咱們是自己人啊,說句掏心窩的話……你覺得我弟弟這個人怎么樣?。俊?p> “嗯,還行吧?!绷簡陶f,他做出來一副若有所思的狀態(tài),做了個最后總結(jié):“挺正直的吧,不太會左右逢源,但是做事很認(rèn)真的。”
“正直?”程瀟瞬間冷哼了一聲。
“對!正直!”梁喬聳聳肩。
最后,程瀟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行了,你先出去吧?!?p> 他語罷,梁喬往出走,就聽程瀟自言自語道:“這該死的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