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壞人死于話多
“主,姐姐?!?p> 蜀黎聲音里帶著一絲討好,在眾人看不見的空地上,爾雅也正在絮叨地為蜀黎求情。
王虎就站在蜀黎身后,在少女出現(xiàn)的剎那,他微微出神了一會兒。
眼前這位少女懷里抱著一只白狐,臉上絲毫不見慌張,反而如天山的雪蓮一般干凈,美麗,卻氣質(zhì)清冷,透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他目露癡迷,一把推開身前的蜀黎,伸手想要拉過少女。
金鉞澤見此,眼神一沉,大步走到應(yīng)嫵珩身前,將人護(hù)在身后,寒聲道,“謀財我無所謂,但是你若觸犯底線,你們這些人休想活著離開沙漠?!?p> 他浸染商場多年,身上至始至終都帶著一股冷傲狂狷的霸氣。
這強(qiáng)大的氣場震懾住了王虎。
水哥見此微微皺眉,朝著王虎冷冷地看了一眼,暗含警告,隨即轉(zhuǎn)頭對著金鉞澤笑道,“先生放心,我們只求財,不會傷害您的小女朋友的?!?p> 他面上故作輕松,手心卻冒著冷汗。
隊伍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眼前這些人是誰,他卻是知道的。
而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去盜墓……
原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引起場上幾人極度不適,景桐蜷縮在地上,尚說不了什么。
景鈺卻不滿意了,“喂喂喂,什么眼神?這是我妹夫!”
他不著痕跡地站在應(yīng)嫵珩右側(cè),與金鉞澤一左一右呈現(xiàn)保護(hù)的姿態(tài)。
辛五娘看著他們這爭風(fēng)吃醋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我不管你們什么關(guān)系,都給我老實一點。”
金鉞澤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寒芒,聲音冷厲,肯定道。
“你認(rèn)識我?!?p> 水哥立刻否認(rèn)道,“我可不管你們是誰,現(xiàn)在這里我說了算?!?p> 口氣依舊蠻橫,眼神卻不敢直視面前著氣場強(qiáng)大,殺伐果斷的男人。
“呵呵……”
金鉞澤越發(fā)肯定,瘆人冷冽的笑聲頓時響起,聽的領(lǐng)頭人汗毛直立。
一個男人湊近水哥身邊,悄聲質(zhì)問,“怎么回事?你真的認(rèn)識他?他們都是什么人?”
這次的行動確實由水哥發(fā)起,消息來源全部都是由水哥單線聯(lián)系。
再看眼前這些人,氣質(zhì)獨特,不像是一般人。
眾人面面相視,心底都打起鼓來。
水哥心底此時也慌亂的很,沒想到自己會被他們識破,眼下就算是放了他們,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心下一狠,正準(zhǔn)備說話,景鈺也回過神來。
“啊,你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關(guān)系嘛,還有我嘛,”
他緩緩勾起唇角,邪魅的表情看的眾人頓時一慌。
“我爸可是景洪聲!”
景鈺一副特自豪的模樣,看的身邊幾人無語。
景洪聲,A市警界一把手,業(yè)內(nèi)聲名顯赫。
果然,那幾個盜墓賊一聽,臉色都變了。
景鈺十分滿意他們的反應(yīng),指著剛剛甩了程西君幾個巴掌的男人,突然撫掌大笑道,“哈哈哈,你現(xiàn)在知道你打的是誰的臉了嗎?
要是不想死,最好現(xiàn)在把我們放了。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p> 聽著景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眼見同伴們就要心生動搖,想起自己的任務(wù),水哥頓時把心一橫。
舉起槍,對著景鈺的腿就要開一槍。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抬起了頭,聲音冷徹清寒,“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她身材消瘦,又沉默寡言,幾人根本沒放在眼里。
但是,當(dāng)他們看見少女抬起的雙眼時,立刻駭?shù)暮笸肆艘徊?,卻在下一秒,全部都失去神志。
沉默立在人后的蜀黎見此,緩緩踱步過來,搶過王虎手里的手槍,拿在手里把玩。
“壞人大多死于話多?!?p> “也死于好奇心?!?p> 蜀黎揚起稚嫩的小臉,討好地看向應(yīng)嫵珩,“姐姐,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尚沒有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這群兇神惡煞的盜墓賊像是無知無覺的木偶一樣,呆立原地。
景鈺試探性地推了一下眼前的水哥,直接將人推倒在地。
金鉞澤見此,也去試探了一番。
無一例外,金大成快步走了過來,一一摸走了他們身上的武器,走到金鉞澤跟前,垂下頭認(rèn)錯。
景鈺則率先走到景桐跟前,將她扶了起來。
賀文清等人一直噤若寒蟬地待在后面,此刻見到這番異象,不由面面相覷。
景鈺看了他一眼,“都還愣著干嘛?趕緊將這些人綁了,不然迷藥要失效了。”
蜀黎聞言,看了他一眼。
也沒說話,走到應(yīng)嫵珩跟前,神情懨懨地像個犯錯的小孩。
其實,途中,他有無數(shù)次可以解救景桐的機(jī)會,卻一直忍著沒出手。
他只想待在主人身邊保護(hù)她。
應(yīng)嫵珩此時無暇生他的氣,輕柔著撫摸著懷中的白狐。
“現(xiàn)在還不能殺了他們?!?p> 剛剛神殊利用攝魂收走了這些盜墓賊的神志。
攝魂對人身體損傷較大,神殊性情溫和,很少會如此暴戾。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發(fā)脾氣。
這些人雖然可惡,可留著他們還有用途。
神殊碧綠的眼眸寒氣森森,聽到少女的話,最終無奈妥協(xié),將攝取的魂魄歸還。
剛剛情緒波動,他出手確實有些重。
那群人醒來,一時頭暈?zāi)X脹,直到許久之后才漸漸恢復(fù)意識,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頓時劇烈掙扎起來。
蜀黎不緊不慢地走到他們跟前,蹲在水哥面前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便要投!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來招惹我們?
呵呵……你們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盜墓賊啊,將找死這項技能煉化的爐火純青!”
水哥心底一直在盤算著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神一直在偷偷打量著沉默坐在一旁的少女,以及她懷中那白的似雪的動物,心底驚駭不已。
被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擠兌,頓覺扎心,著急解釋道,“我們不是盜墓賊!”
“哦?”
蜀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眼睛布靈布靈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水哥卻異常認(rèn)真道,“我們不是盜墓賊,我們只是歷史文物的搬運工~”
“噗~”
聽到這話的中年醫(yī)生,立刻噴了一口水。
突然感覺眼前這些兇神惡煞的盜墓賊,有點逗逼屬性。
他轉(zhuǎn)而與身邊的同事探討,“你說景先生什么時候下的迷藥?怎么我們就沒被迷暈?”
對于這群盜墓賊突然像是丟了魂的模樣,眾人一直迷惑不解。
坐在他身邊的同事,卻沒有說話,景鈺說的迷藥,他一點也不相信。
因為他剛剛站的比較偏,恰好看見了少女懷中那只白狐雙眼閃過的紫光。
他們根本就不是因為迷藥!
景鈺提著手中的槍,緩緩走到被綁的幾人跟前。
那群人急了,立刻道。
“喂,你們想干什么?殺人是犯法的!”
其中一人焦急喊道,這句話在幾分鐘前,曾有人也這樣說過,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的身份進(jìn)行了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