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親抱著孩子安慰:“寶寶別怕,媽媽在?!?p> 小男孩被母親抱在懷里,放聲大哭:“媽媽我再也不亂跑了?!?p> 那母親聽著也是紅了眼眶。
中年男人也很快被警察帶走,周晚看著離開的背影,眼睫微顫,輕聲開口:“您女兒在哪家醫(yī)院?”
中年男人腳步一頓,隨后回頭:“在京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住院部1602,她很乖,叫佳佳,還要拜托你和佳佳說一聲,就說她爸爸去上班了,很快就回來看她,讓她好好聽媽媽的話,那筆錢也麻煩你了,你把聯(lián)系方式留給佳佳媽,我出來后一定還你?!?p> 他心里很清楚,他觸犯了國家的法律,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制裁,而那筆錢也會作為贓款,他只能拜托給眼前這位姑娘,因為姑娘是醫(yī)生,他曾經(jīng)在醫(yī)院偶然和這位醫(yī)生打過碰頭,當(dāng)時他抱著女兒無助跑到急診,在太著急的情況和這位年輕醫(yī)生碰撞到了一起,想來這位醫(yī)生也認(rèn)出了他,所以他才會對眼前的醫(yī)生說出這些話。
而周晚也確實認(rèn)出了眼前這位父親,
周晚沉默了一會兒,眼睛有些發(fā)燙,再一次特別鄭重地說:“您放心,佳佳肯定會好起來的?!?p> 中年男人笑了笑,特別樸實:“謝謝醫(yī)生,也替我們家女兒謝謝你?!?p> 是他剛才一棒子否定很多人,但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目送著警車離去,她內(nèi)心的復(fù)雜感依舊沒有褪下,這件事情終究是這位父親做的極端了,可他不極端的話,等待著她女兒的就是眼睜睜的死亡。
“乖乖,你認(rèn)識他?”
鬧劇散去,喬時凡牽著周晚往前走:“他女兒在你們醫(yī)院,我明天去把手術(shù)費交了?!?p> 周晚不禁輕笑出來,抬眸看向他:“時凡,你是個好人?!?p> 喬時凡揚眉:“這是發(fā)的好人卡?”
“才不是呢?!敝芡碜旖菑潖澋溃骸斑@是對我男朋友的認(rèn)可?!?p> 兩人一路漫步到祁家,喬時凡笑道:“很榮幸能得到乖乖的認(rèn)可?!?p> 話落,抬眼的瞬間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是季嘉楊。
他身旁則站著許音。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說話。
過了幾秒,還是周晚先開口解圍:“音音,嘉楊好久不見?!?p> 許音視線落在對面兩人身上,隨后笑道:“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的朋友。
喬時凡單手摟著周晚,半晌,才開口:“嘉楊,好久不見?!?p> 從季嘉楊出國后,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可惜他的率先示好并沒有得到季嘉楊的認(rèn)可。
季嘉楊對眼前的人仿若不聞,當(dāng)他不存在。
轉(zhuǎn)目對許音柔聲道:“音音,我們進去吧?!?p> 許音點頭:“好。”
“……”
氣氛在一瞬有些尷尬。
周晚眨了眨眼,小聲道:“時凡,我們也進去吧。”
“好。”喬時凡眼睫微垂,低聲:“看來嘉楊還是很在意那件事?!?p> 周晚沒有再說什么,任由他牽著走進祁家,放緩了聲說:“時凡,你別多想?!?p> 當(dāng)初趙亭干的那件事,說實在的喬時凡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只不過是季嘉楊偏激了,在知道真相后,便不聽喬時凡任何解釋,就毅然決定了連帶和他也斷交了關(guān)系。
“不會。”喬時凡牽著她走進祁家,剛一進門,李夢就笑呵呵走上前:“凡哥,好久不見呀?!?p> “……”
喬時凡淡淡瞥了她一眼,冷言道:“之前好像是你單方面不待見我?!?p> “……”
被當(dāng)面戳破,李夢面色瞬間尷尬起來,干笑了幾聲:“是嗎?凡哥你記錯了吧,我怎么會是那種人呢?!?p> 喬時凡懶得和她演戲,嗓音冷“嗯”了一聲后,就沒再說話,牽著周晚坐到了沙發(fā)上。
周晚回頭望了李夢一眼,見她還愣愣站在原地,不禁笑出聲,開口問道:“夢夢,我干兒子呢?”
李夢聽著她的話語這才回神,連忙道:“在臥室睡覺呢,我把他抱出來?!?p> “誒……不……”
周晚剛想出聲阻止,就被李夢擺擺手打斷:“沒事兒,等會兒讓祁深再哄睡就行了,哄小孩兒睡覺他最在行了,每次哄我兒子睡覺不到半個小時就哄睡著了?!?p> 半個小時也叫才?!
此刻正在廚房做飯的祁深不禁然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他壞話,肯定是公司那幫員工,明天去上班就要好好整頓一下公司的紀(jì)律。
人人都在背后罵老板還能像話嗎……
周晚抿了抿唇,看著李夢上樓的背影,腦海里不經(jīng)浮現(xiàn)出祁老板平時在家里被夢夢打壓的樣子,還真是在外面不管多冷面的大老板,在家里都是要乖乖聽老婆話哄孩子做飯菜的。
有句俗話說得好——疼老婆的男人最有福。
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喬時凡看著她走神的模樣,輕笑出聲:“乖乖,在想什么?”
“在想男人還是要疼老婆才會有福氣?!彼龥]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內(nèi)心的想法。
這句話一出,客廳坐著的幾人目光全都朝著她看去,許音忍不住出聲打趣:“晚晚,你的腦袋瓜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呀?!?p> “……”
就連季嘉楊眼里也不禁沾染笑意。
周晚面露囧色,抬眸看向喬時凡,和他那雙含笑的眼眸對上,瞬間紅了耳朵,小聲道:“你不許笑!”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那句話明明說的那么有道理。
眼前的小姑娘頭發(fā)松松挽著,露出細(xì)長的天鵝頸,肌膚是瓷白的膚色,如打磨過的玉器,光滑無暇。
但偏偏耳垂泛出的一點紅,讓她在此刻看起來又是那么嬌嫩可人。
喬時凡眼眸微暗,情不自禁湊近她,單手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語道:“乖乖,今天晚上回公寓可以嗎?”
自從上次過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乖乖再‘深度接觸’過了,禁欲久了,好像是不利于以后時間的長久,他好像是在某本書中看過這句話,絲毫沒覺得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周晚聽著面色一燥,伸手用力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