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澤西河岸邊,一座擁有著上數百年歷史的古堡坐落在這里.
令人驚奇的是,這座古堡的掌控者并沒用把它當成炫耀財富或者地位的勛章。
這里是一家紡織廠,并且還是專門為殘疾人提供工作的公益機構。
與此同時,這家紡織廠的主人還會每年捐助數百萬美元給當地的紅十字會,還有部分當做政治獻金贈予了紐約的多位議員。
其中最值得稱道的是,上一任紐約市的市長也曾接受過這家紡織廠的捐贈。
可是在光鮮的表面下,這家令人稱道的紡織廠背后卻是美利堅境內最大的幾個殺手組織之一。
刺客聯盟、互助會、兄弟會。
這些都曾是他們用過的名字。
在幾百年前,有一群紡織工。
他們無意中破解了織布機織出的布上的密碼。
上面記載那些會對世界造成極大危害大人。
那群正義感極強的紡織工人就通過織布機給出的名字,為了世界和平而開始刺殺行動。
或許他們一開始的確做到了一部分,可是人是會變的。
刺客聯盟的一些掌控者找到了自己編造織布機上給出的名字的方法。
為了利益、仇恨、私欲……他們利用織布機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斯隆,就是這樣的人。
他以前也曾相信織布機帶來的天命,但是后來仍然墮落了。
斯隆掌控刺客聯盟以后,以命運織布機的名義,洗腦了一大批技藝精湛的殺手。
告訴他們,他們的行事正義性,他們是上帝的代行者。
大部分人的確是這樣相信著的。
可總有意外。
卡洛斯,或者叫他十字架。
他就是之前暗殺張道生的那個速成菜鳥殺手韋斯利的父親。
與此同時,他也曾是刺客聯盟中最強的刺客,暗殺成功率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
他也找到了解開織布機布匹上密碼的方法,因此他發(fā)現了一直以來斯隆用織布機的名號以權謀私的行為。
于是他叛逃了。
為此刺客聯盟為了鏟除這個叛徒,不惜找到卡洛斯的兒子,用謊言欺騙韋斯利去對付他父親。
當真是父慈子孝。
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斯隆仍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旁邊一個拿著短刀的壯漢和肩膀上趴著一只老鼠的瘦子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福克斯去了多久了?”
斯隆兩只手的指尖互相觸碰著搭在胸前,對旁邊的兩人發(fā)問。
那個瘦子從衣服內拿出一只舊懷表,打開看了一眼才說:“先生,他們已經出發(fā)八個小時?!?p> 斯隆點點頭,漆黑的臉把燈光都吸干凈了,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次任務預計的時間是多久?”
旁邊的壯漢聲音如同悶雷,一響起來桌子都在震動:“任務預計時間是五個小時,考慮到福克斯帶了一個菜鳥,任務可能延長一個小時左右?!?p> “不,屠夫,你小瞧了韋斯利?!?p> 斯隆緩緩轉過頭,看著屠夫說。
“他本應該是天生的刺客,只是那個叛徒無謂的憐憫浪費了韋斯利的天賦。”
屠夫臉上的橫肉讓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但是您不能否認他只訓練了一個多月。”
“可他掌握了槍斗術,不是嗎?”斯隆說,隨后緩緩地站起身。
他走到城堡的窗戶前,看著河對岸紐約凌晨也不曾熄滅的燈火,就背對著兩人說:“整個紡織廠內掌握槍斗術的殺手都不到十個,從能力上來說,韋斯利和??怂棺阋越鉀Q這次的任務目標了?!?p> 瘦小男子逗弄一下自己肩膀上的老鼠,不停地思索著,才說:“您的意思是福克斯他們遇到了麻煩?”
斯隆沒有回答,甚至沒有轉過身來,繼續(xù)說:“屠夫,你走一趟,我不希望對付十字架的武器受到損傷?!?p> 壯漢點點頭,拎著短刀就離去了。
瘦小男人本想順勢也離開,卻被斯隆叫住。
“藥劑師,你去給卡洛斯送個消息,他的兒子可能有危險。”
被稱作藥劑師的瘦小男人愣了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斯隆點點頭。
藥劑師睜大眼睛,壓著聲音吼著說:“恐怕我還沒見到那家伙我就死了!”
斯隆突然轉過頭,死死地盯住藥劑師,
那雙漆黑眼睛里的殺氣讓藥劑師不寒而栗,他差點忘了斯隆才是上一任刺客聯盟最強殺手。
“放心,他的目標只有我,他最多打暈你再問你消息,到時候你告訴他,他的兒子可能有危險就可以了?!?p> 斯隆淡淡解釋說。
這下藥劑師終于放心些,走出門去。
等腳步聲遠去之后,斯隆才慢慢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他長嘆一口氣,從椅子下地板上的一個暗口里拿出一個金屬保險柜。
“金并的錢果然沒那么好掙。”
……
張道生此時剛剛煮了一碗陽春面,正在往里面加些昂貴的臊子。
在一旁,??怂购晚f斯利背對著背被一根細細的墨線捆在一起。
韋斯利的鼻子動了動,隨即睜開眼睛。
他剛想站起來,卻發(fā)現自己被束縛地絲毫不能動彈。
想說話,張口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張道生走到兩人跟前。
拉來一把椅子,坐上去端著陽春面津津有味地吃著。
很快,動靜也讓福克斯清醒了。
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腰間藏的另一把槍。
可惜她也絲毫不能動彈。
兩人都試著掙脫那根細細的墨線的束縛,可是根本無濟于事,反而覺得被捆綁地越來越緊。
二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張道生身上。
張道生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自顧自地吃著面。
每一口都細細咀嚼,那副模樣讓就算是身處險境的韋斯利都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終于,張道生喝下最后一口面湯,甚至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這時候終于把視線放在韋斯利和福克斯身上。
“你們想怎么死?”
韋斯利一聽,頓時急了。
我只是一個剛剛入行一個月菜鳥啊,目的也是為父親報仇,怎么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
頓時開始瘋狂扭動掙扎。
??怂咕偷ǘ嗔耍蛟S她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殺手就要有可能被殺的認知。
看著兩人的表現,張道生笑了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對著兩人一指。
頓時韋斯利就覺得自己可以說話了,連忙準備求饒。
“抱歉……”
“你是天命所定要殺的人,就算活過這次,下次你也逃不過制裁!”
福克斯眼神仿佛帶著恨意,盯著張道生說。
張道生聽著“天命”兩個字,笑容收斂。
一股宛如實質一般的壓迫力向著韋斯利和福克斯撲去。
“天命?”張道生冷笑起來,接下來的話如同雷喝,震得??怂购晚f斯利七葷八素。
“什么天命膽敢制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