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生縱身一躍,手中紫金鑌鐵棍高高揚起,直直向莊墨劈下。
這一擊沒有絲毫氣血之力,顯得平平無奇,但只有孔文生知道,這一擊對于洗髓境來說多么致命。
莊墨見此,眼中滿是不屑。
在他看來,孔文生屬實越打越弱了,好像氣血被吸干一般,這一擊竟然連半點氣血之力都無,完全就是淬體境的招數(shù)。
隨后,他竟然將胸膛一挺,要用氣血寶甲接下這一擊。
寶甲紅光大漲,染紅半邊天,散發(fā)出恐怖的氣血之力。
“僅憑反震之力,就可將你重傷!”
莊墨放出狂言,臉上掛滿嘲諷。
長棍越來越近,莊墨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
然而下一刻,莊墨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換成了驚恐與不敢相信。
“氣血……被壓制了!”
氣血寶甲不知為何被切斷了練習,而寶甲之上的氣血也一下子萎縮,如果說之前像是如日中天的太陽,那么現(xiàn)在就是黑暗中絲毫不起眼的螢火。
不僅如此,在長棍接觸的一瞬間,莊墨身上的氣血也凝滯起來,無法運轉,好似蟒蛇遇見了真龍,氣血碰到了品質超出無數(shù)倍的力量,被壓制的完全不能動彈。
咔嚓!
沒有了氣血的加持,寶甲就只是普通的鐵甲,在孔文生的巨力之下,轟然破碎。
隨之而來的,就是兵器與肉體的直接碰撞,莊墨的身體在于長棍接觸的瞬間,就宛若一塊破布般飛了出去,沿途灑下一道嫣紅的血線。
魏無忌見到這一幕,腦海如同被重錘轟然敲下,狠狠震蕩,完全無法思考。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先前還占據(jù)上風的莊墨,一下子就被孔文生兇狠的擊飛,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白月生和趙東方也不敢置信的擦了擦雙眼,他們想過孔文生會獲勝,但沒想到會這么干脆利落。
莊墨在孔文生面前,就如同死物一般,只剩下被動挨打的能力,讓人震撼。
而孔文生,卻沒有閑下腳步,而是追著莊墨倒飛出的身影,再次一棒落下。
“欺人太甚!”
莊墨雖然重傷,卻還沒有失去意識,見孔文生如此不依不饒,不由得怒火中燒。
但下一刻,一股特殊的力量再次籠罩了他的身體,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鐵棍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真粗啊。
莊墨在白花花的腦漿流出之前,腦海中平白出現(xiàn)這樣一句話。
隨著白色與紅色混合的液體濺射而出,這位洗髓后期強者,徹底離開了人間。
莊墨,死!
所有人都沒想到,戰(zhàn)斗會是這樣的結果。
僵持了一刻鐘,接著兩棍就將莊墨劈死。
這一刻鐘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孔文生是突破了元府,還是成就了武學宗師,哪怕洗髓圓滿也不可能如此輕松滅敵吧。
莊墨已死,對付魏無忌就沒那么麻煩了。
雖然氣血寶甲防御力驚人,但也只能護住上身,腦袋與下體完全暴露在外面。
白玉生與趙東方與他實力相近,無法隨意攻擊。
而孔文生則可以任意碾壓。
魏無忌見狀想要逃跑,但反應怎比得過孔文生迅速,運轉流云疾步,隨后只見一道藍光閃過,魏無忌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之聲。
“我的腿!”
魏無忌直接矮了一半,痛哭流涕,如同淚人。
孔文生一棍掃出,竟直接將魏無忌兩條腿打斷。
隨后,孔文生將紫金鑌鐵棒搭在魏無忌肩上,封住了他的氣血。
“哎等等,這氣血寶甲可別弄壞了?!?p> 趙東方連忙走上前,為魏無忌寬衣,將氣血寶甲解了下來。
隨后趙東方將寶甲拿在手中,不斷敲敲打打,一陣愛撫。
白月生也沒見過這等寶物,急忙上前一同欣賞。
“我的寶甲!”
魏無忌見狀,哭的更加凄慘。
他還活著呢,這就開始扒衣服了。
“你還有什么遺言嗎?”孔文生冷冷看著魏無忌,淡淡說道。
“亦或是,再用魏林威脅我一次?”
“呵呵?!蔽簾o忌自嘲一笑,沒想到他竟落得這般下場。
“孔文生,你……”
還沒等魏無忌說下去,他的頭顱就伴隨著殷紅的血液,高高飛起。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
“都是廢話!”孔文生將鐵棍背負到身后,冷冷評價。
不用想也知道,魏無忌肯定會長篇大論一番,回首過去,感嘆如今。
但孔文生可沒心思聽他演講,他好心讓魏無忌留一句遺言,只是他太過不珍惜這個機會。
律~
律~
一陣嘶鳴響起,三人扭頭看去,竟然是魏無忌和莊墨的那兩匹棗紅馬,又返了回來。
“這下子,戰(zhàn)利品可是繳獲完整了。只是可惜了莊墨身上的氣血寶甲。”
趙東方走近,牽過韁繩,惋惜道。
寶甲被孔文生一棍擊碎,徹底成了廢品。
“白兄,這次多謝你出手相助了?!笨孜纳虬自律笆值馈?p> 如果不是白月生出手,趙東方肯定不敵魏無忌,那么孔文生也不會有時間凝練道兵。
“不妨事。說來慚愧,我見你們早早退房離開,還以為你們爽約,不肯帶我回青玄城。于是才急忙跟上,不過沒料到,你們所說的有事竟是這種事情?!?p> 白月生擺擺手,隨后解釋道。
“事情已了,白兄是否和我們一同回青玄城?”孔文生問道。
“當然。”白月生道,但隨后又皺起眉頭,“只是,這只有兩匹馬,我們卻有三人,如何乘坐?”
無馬倒也沒那么多事,但現(xiàn)在有兩匹馬,如何分配倒是成了一件難事。
孔文生笑了起來,道:“你們兩人乘坐便是,我自徒步,說不定比你們還要快上許多?!?p> 他掌握流云疾步,全力趕起路來,比馬匹還要快上許多。
“這怎能行?怎么能讓你徒步趕路?!卑自律鷧s不同意。
這并非快慢問題,而是身份尊嚴問題。
他們兩個洗髓初期騎馬,孔文生洗髓后期,堂堂武學大師卻只能用腳趕路,哪有這樣的道理。
說著,他就要將馬匹讓與孔文生,自己徒步趕路。
而一旁,趙東方笑了起來,道:“你們不必推讓了,我們再去買上一匹馬不就行了嗎?”
又不是荒郊野嶺,偌大的天陽城就在不遠處,如此繁華的城池,難道還買不到一匹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