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良言跟朱鈺確定關系的那一天,臧妙語正和簡吉安在外頭約會,手機上看到信息,臧妙語抱著簡吉安哇哇大哭。
簡吉安手里舉著一個小風車,在路人的注視下十分尷尬。
簡吉安勸著臧妙語:“行了妙妙,這是好事,你哭什么?。俊?p> “我欣慰和感動?。 标懊钫Z從簡吉安口袋里掏出紙巾擦了擦鼻涕:“就我哥那悶騷性格,原本以為他要孤獨終老,結果他這么快就處上對象了,而且處的對象還是我家寶貝,姑嫂關系我以后都不用發(fā)愁了。”
簡吉安還以為什么事,原來喜極而泣也得哭得這么夸張,簡吉安拍了拍臧妙語的背,讓她緩一緩氣。
簡吉安說:“這確實是好事,大家都熟,相處起來也方便?!?p> “是啊,以后出去旅行都可以四個人一起了。”
“你和良言鬧矛盾也有人調和了。”
“家務也多一個人做了?!?p> “我們約會不用擔心良言餓著了?!?p> “大家這么熟,鈺鈺可以搬出來和我一起住了?!?p> ……
這好像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結局。
除了因為朱鈺沒時間和他玩而受傷的張柏。
朱鈺其實也挺放心不下張柏的。張柏那人不愛玩游戲,不愛打籃球,大學男生喜歡的那些個項目他都不參與,一旦朱鈺約會去了,他就只能自己孤獨的在琴房里吹笛子。
這天下午排練休息間隙,臧妙語、朱鈺和張柏一起跑到操場看新生訓練。
臧妙語瞪大眼睛在隊伍里物色小學弟:“這屆新生總體條件還不錯,那好幾個舉牌的都盤順條亮。”
張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都有主了,收斂一點行嗎?”
“很收斂了,我就在這看看,又沒上去搭訕?!标懊钫Z這人一向也只能耍耍嘴上功夫,實際膽很小。
而朱鈺也在往方陣里看著,但卻不是在看帥哥。
朱鈺對張柏說道:“張柏,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小學妹,我?guī)湍闳チ囊幌???p> “可別,祖宗,我連跟男生相處都費勁,更別說女生了?!睆埌貪M臉寫著拒絕,讓他主動追女孩子,還不如讓他一個人吹笛子舒服。
臧妙語拍了拍張柏,勸他:“張柏,其實我覺得,你就是因為總跟著我們,才沒有桃花。你身邊都有鈺鈺這么個大美女了,誰還敢靠近你啊?!?p> “沒人靠近我我樂得清靜,你少操空心。”張柏這是一點都不明白朱鈺和臧妙語的煞費苦心,簡直是冥頑不靈。
這時專業(yè)老師一個電話打來,要所有男生把一會大合奏要用到的大件樂器都先搬上臺,張柏一刻也不敢耽擱就朝禮堂跑去。
臧妙語和朱鈺也慢悠悠地往回走,結果剛好一個方陣解散休息,有人飛快地從隊伍里沖出,朝她們跑來:“臧妙語站住,你跑哪去?”
臧妙語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要找她尋仇,回頭看去,那大個頭跑起來英姿颯爽的人,居然是晏桃桃。
等晏桃桃跑到更前來,臧妙語驚訝地問:“你怎么在這?你考到我們學校了?”
“對啊,驚喜嗎?”
“你怎么又不早說?”
“早說有屁用,早說是能加學分還是能干什么?”
晏桃桃還是那么粗魯,伸著她那汗涔涔的大爪子就要來抓臧妙語,臧妙語連忙避開:“去去去,一身汗。原來那個方陣是你們體育系啊,我就說怎么一個個那么高,站后排那幾個小學弟都還挺不錯的。”
晏桃桃和張柏反應一致:“丟不丟人臧妙語,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們簡哥不比那幾個強?我倒覺得你們學藝術的人白白凈凈,我一拳能干碎十個,以后還不擔心會被家暴?!?p> 臧妙語認輸:“得得得,那我等著你來藝術學院挑人,我們先排練去了,有空再聊?!?p> 沒想到晏桃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攔住她們:“排練?是在上次我跟著簡哥來看你的那地方嗎?”
臧妙語點點頭:“對,你還記得???”
“上次那么刺激,我怎么能不記得呢?!标烫姨亦托σ宦?,隨后又換了副嘴臉:“誒,上次給你叫走的那個男生,看起來還挺清秀,他剛才是不是也在這?”
聽到這話,臧妙語條件反射般望向朱鈺,而她們對視片刻后,一齊笑了出來。
太好了,這以后張柏算是有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