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能試試消解她的怨氣
“你們都知道,入佛之人,若是想要修的圓滿,死后能化成舍利,蛻為佛鬼,就一定要經(jīng)歷佛家八苦?!?p> “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將這八苦修完,方得佛家圓滿之道?!?p> “那么就有這么一個佛家高僧,將佛家八苦盡數(shù)克服之后廣行善事,死后竟然化為惡鬼,永世輪回之機!”
“死后它的名號被稱為“半惡佛!”
“其實,并不是這“半惡佛”生前做惡無數(shù),才被天道懲罰。而是他有一門術(shù)法,可以吸取鬼魂的惡念和其曾經(jīng)造成的殺孽?!?p> “半惡佛想要跟這群,本應該沒有機會投胎轉(zhuǎn)世的惡鬼一個機會,也是真正踐行了那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句話?!?p> “可惜天下惡念太過于沉重,豈能一人可以壓制?半惡佛死后,他的執(zhí)念未消,化為佛鬼,但誰知他身上背負的惡念巨大無比,時刻再蠶食這半面佛的心智,誰知原本廣行善事的佛鬼,有時候竟然會突然化為一只懂得佛法只消殺戮的惡鬼!”
“那一時,半面佛化為惡鬼在大魏皇城濫殺無辜,在有天境修者的鎮(zhèn)壓之下,竟然無法將其制服!半面佛的佛家道行,實在是太過于精妙?!?p> “隨后,半面佛看自己墮入惡鬼所行之事,懊悔不已,當場自刎謝罪,不愿在讓體內(nèi)的惡念再次蘇醒,去造成人間的生靈涂炭...”
...
“還真有這種事情!”
樊懷聽完元奴講完如此玄妙的事情,也是暗暗心驚,一只鬼同時位列兩道,居然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例子。
“不過這種事兒還是十分少見的,需要很特別的條件。一鬼同時滿足兩道的入道條件,還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元奴接著給大家講解道。
“那如今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為何這斷情山這么危險的原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解決它。現(xiàn)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我們除鬼樓撤離,鎮(zhèn)天監(jiān)的二人遠道而來支援,我們不可能把他們?nèi)慷既釉谶@深山之中!”
樊懷看向眾人,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
“我知道,有人聽聞這山上有大癲鬼的事情,已經(jīng)想先撤出這山中了,可人家鎮(zhèn)天監(jiān)的人三番二次救我們的人于水火,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該拋下他們不管。!”
樊懷面容肅穆,雙眼帶著不可忤逆的威嚴,他雙瞳生暉,嘴角透著堅毅。
所有人此刻都已經(jīng)站起,沉默地聆聽樊懷的訓話。
“段大人因為救我們除鬼樓之人,氣息此刻虛弱無比,怕是身受重傷,但暫時是沒有生命之礙!現(xiàn)在我們的首要目標就是尋回楊姑娘與段大人,其次就是解決這個白子清!”
“我們除鬼樓決不能做不仁不義之事!”
秦壽聽聞段璋沒有性命之憂,也是松了口氣,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就讓段璋死在了這大癲鬼的手中。
樊懷的感知能力還是非常強的,看來段璋確實從大癲鬼的手里逃離。
“想要找到他們兩個并且安全的帶下山去,絕非異事,就憑秦壽所說,這白子清見人就會湊上去詢問那周郎的下落,我們這么多人在這不大的山上耗下去,碰上它的幾率實在是太大!”
元奴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那風吹雨打不動的草帽,繼續(xù)開口。
“所以,想救人,必須先解決這個白子清,但是憑我們的實力現(xiàn)在無法和其正面對抗,只能智取!”
“解決鬼魂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直接誅殺,讓其灰飛煙滅,另一種難度奇高,就是化解厲鬼的怨氣,讓其主動放下執(zhí)念,或投胎轉(zhuǎn)世,或身死道消!”
“依秦壽所言,白子清一直都是情鬼的形態(tài),如何化解情鬼狀態(tài)下白子清的怨念,不讓它轉(zhuǎn)化成為大癲鬼,是我們該去思考的東西?!?p> 元奴說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消解這個白子清的怨念。
這白子清碰到人就問那些奇怪的問題,誰能答得上來?
“我是有些頭緒的。”
秦壽揚起了頭,對著元奴出聲言道。
...
“有把握嗎?”
“不確定,但是總得試試?!?p> 秦壽正在山間行走,想要在這大山之中,再靠運氣遇見這白子清的概率實在是太小,秦壽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就是這山中的那唯一一做靈堂,秦壽認為,那一定是那個書生死去祭拜的地方。
如果白子清化為情鬼,因情所困,遺忘了之前周郎對她所做的背叛之事,那這白子清每日應該都會來這靈堂看一看的。
這次秦壽不準備躲著白子清走了,而是主動和它來一個面對面。
眾人來到靈堂之中,并未見這白子清的身影。
靈堂布置顏色大多為白色為主,在這貧瘠的山脈之中,這靈堂算是最為精致的建筑,由乳白色的理石磚制成,分為前后兩廳,無數(shù)黃白相間的花已經(jīng)枯萎,顯得這靈堂有些許詭異之感。
堂廊之間、亭殿之間,隔不多遠就有一道裝飾精美的間墻,整個靈堂分為前廳與后廳,堂前放著幾張白桌。
奇怪的是,這靈堂并未有什么尸臭之氣。
“我一人在這里等等吧!”
秦壽看到未見白子清,想了想,對著樊懷張口言道。
“我們在此陪同你便是,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們還可以共同應對一下,留你一人在此...豈不是。”
“我在這里等待便是,樊頭兒你可以帶人先去尋找段大人和楊姑娘,段大人現(xiàn)在身負重傷,現(xiàn)在處境怕也是危險不已,我們不要都在這一處耽誤時間?!?p> “你確定?如果你猜想有誤,那白子清在此發(fā)狂,你不是必死無疑嗎?這地方寬闊無比,跑都沒地方跑?!?p> “這...”
確實,這白子清再化為大癲鬼,這秦壽肯定是跑不了的。
“可是總有人要去解決這白子清,要不然我們會一直困在這山里。”
“而且我自己提出的和白子清主動接觸,不能讓大家也陷入道到險的境地!”
樊懷嘆了一口氣,盯著秦壽的面容,好像下了什么決定。
“那我讓元奴陪同你,它關(guān)鍵時刻可以護你周全!”
一身白衣的元奴走了過來,拍了拍秦壽的肩膀。
這元奴身上竟然沒有一般鬼魂的刺骨冰涼之感,弄得秦壽有些驚異。
“我蠻欣賞你的勇氣,將難題攬在自己身上,我倒是愿意幫你一次,但是你只有一次試錯的機會。”
秦壽點了點頭。
“那就勞煩元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