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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崇禎皇帝開始

第二十四章 曹化淳上演無間道【4k大章求收藏、推薦票】

從崇禎皇帝開始 有溫度的十三 4284 2022-05-24 22:20:36

  今日早朝平平無奇,各大臣是例行奏事。

  退朝后,朱由檢回到乾清宮,便命人將昨天看過的奏疏發(fā)到內(nèi)閣票擬,并且特意將起用徐光啟的敕諭擺在了最上面的位置。

  對于處理政事的流程,朱由檢暫時沒有做太多改動,基本上是通政使司呈遞上來,朱由檢先看一遍,然后發(fā)到內(nèi)閣。

  內(nèi)閣票擬好之后,朱由檢再看一遍,然后命人拿到司禮監(jiān)批紅。

  非必要情況下,朱由檢不會直接跳過這兩個程序。

  之所以要遵守這個流程,是因為朱由檢覺得跟現(xiàn)在的閣臣相比,自己在處理這些政務方面,還處于非常稚嫩的階段。

  穿越帶給朱由檢的,是超越這個時代的眼光和大局觀,并不意味著他在方方面面都超人一等。

  朱由檢給自己目前的定位,是處于皇帝實習期。

  實習期就得多向老前輩們學習。

  這么些天批閱奏疏下來,朱由檢著實從這些內(nèi)閣大學士身上學到了很多處理政務的方法。

  能夠在財政赤字嚴重,黨爭內(nèi)耗的情況下,維持整個朝廷的運轉(zhuǎn),不出太大的亂子。

  朱由檢認為,現(xiàn)在這幫內(nèi)閣輔臣的水平還是不錯的,暫時沒必要大動干戈。

  ……

  此時,文淵閣內(nèi),退朝回來的幾個閣臣已經(jīng)回到了班房。

  內(nèi)閣大學士現(xiàn)在共有四位,首輔黃立極,次輔施鳳來以及輔臣張瑞圖和李國木普。

  四人已經(jīng)搭班子一年有余了,彼此之間還算融洽。

  黃立極拿起今天的奏疏,抬頭第一份便是:“命徐光啟官復原職,即可入京?!?p>  看到這一份敕諭,黃立極頓時有些疑惑,徐子先什么時候入了陛下的法眼。

  不過,看到敕諭下面那封天啟六年的奏疏,黃立極便心里有數(shù)了。

  想必是因為之前陜西督糧參政洪承疇的上疏。

  徐光啟閑職在家,去搞農(nóng)業(yè)研究這件事,黃立極是知道的。

  去年徐光啟還特意上疏,說荷蘭薯和朱薯耐旱又高產(chǎn),適合在缺水的地方種植。

  但當時的內(nèi)閣首輔還是顧秉謙,黃立極有心幫助徐光啟,奈何做不了主。

  于是徐光啟的建議便被擱置了起來,后來事情一多,黃立極也就忘了這件事了。

  徐光啟是黃立極的同年,兩人都是萬歷三十二年的進士,又在禮部當過同事,兩人的關系一直保持得不錯。

  在黃立極看來,徐光啟是個辦實事的人,對于政治斗爭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雖然黃立極覺得徐光啟整日花時間研究那些奇淫技巧不是什么正道,但并不妨礙黃立極對徐光啟的賞識。

  “諸位看看陛下這封敕諭如何?!?p>  黃立極心里已經(jīng)決定起復徐光啟,只不過為了避嫌,便把起用徐光啟的敕諭遞給其他三位閣臣看。

  施鳳來瞧了一眼,便說道:“老夫沒有異議。”

  首輔和次輔都同意的事情,張瑞圖和李國木普自然不會反對。

  畢竟徐光啟是他們?nèi)齻€的前輩,資格最老。

  官場起起落落是常有的事情,今日抬舉他人,便是結下了善緣。

  見幾個人都沒有反對,黃立極便提筆寫下同意,貼在這封敕諭后頭,等待送進司禮監(jiān)批紅。

  ……

  而此時,東廠胡同魏忠賢的府邸門前,曹化淳在請求入見。

  曹化淳還帶來了一萬兩銀子。

  五千兩是之前司禮監(jiān)秉筆李永貞送的。

  而另外五千兩,則是左都督田爾耕私下派人送過來的,說是恭賀曹化淳掌印御馬監(jiān),請曹大人喝茶。

  而現(xiàn)在,這一萬兩銀子變成了曹化淳用來打進閹黨內(nèi)部的敲門磚。

  曹化淳覺得挺有意思,這兩人,一個是魏忠賢在司禮監(jiān)的得力助手,另一個則是魏忠賢的干兒子,都與魏忠賢關系密切。

  兩個都是機靈人啊,看出閹黨這條船沒這么穩(wěn)當,已經(jīng)提前在尋找退路了。

  只不過李永貞和田爾耕不知道,他們就算送了錢,也逃不了被殺頭的命運。

  魏府的門房大爺,成了阻擋曹化淳的第一道難關。

  來之前沒有預約,門房大爺看著曹化淳面生長得又年輕,又是個沒有胡須的。

  這樣無足輕重的小宦官門房大爺見多了,因此態(tài)度很是傲慢,示意讓曹化淳速速離去。

  遭到冷遇,曹化淳也不懊惱,從袖里拿了一百兩銀子遞上去給門房大爺,道:“請稟告‘九千歲’,就說御馬監(jiān)的曹化淳請求入見?!?p>  大爺收了銀子,聽到還是御馬監(jiān)的,瞬間親熱多了,說話也變得客氣起來,“你在這候著吧,我這就進去稟報。”

  魏府內(nèi)宅,魏忠賢躺在床榻上,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但內(nèi)心卻是憂思萬千。

  魏忠賢本以為給皇上獻上了四位絕色美人和幾箱珠寶財貨,就可以重新獲得信任。

  但在宮內(nèi)打探到的消息來看,皇上經(jīng)常在乾清宮批閱奏疏到深夜,根本就沒有讓這些美人侍寢,似乎是忘了有這么一回事。

  尤其是昨天,涂文輔驚慌失措地跑來司禮監(jiān),告知李承祚被殺的消息,魏忠賢心里就更慌張了。

  李承祚任騰驤四衛(wèi)營都指揮使的時候,跟涂文輔關系密切,魏忠賢也收了他不少孝敬。

  朝廷上下都知道李承祚與閹黨相交莫逆。

  李承祚就這么被殺掉了,魏忠賢覺得,這是朱由檢要對他動手的一個信號。

  魏忠賢變得脾氣暴躁起來,一連幾天茶飯不思。

  干兒子們貼心,給魏忠賢出了個主意,讓他請辭東廠提督這個職位,好試探陛下的態(tài)度。

  魏忠賢心里猶豫不決,也沒有什么心情在皇宮里面待著,干脆稱病在府里頭待著。

  “砰砰砰?!?p>  門房大爺走到魏忠賢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道:“老爺,門外有個叫曹化淳的內(nèi)侍求見?!?p>  曹化淳?

  聽到這個名字,魏忠賢猛一下從床榻上坐起來,心想曹化淳怎么過來了,難道是皇上有密旨讓他來宣?

  想到這里,魏忠賢急忙道:“快快請他進來,咱家這就出去?!?p>  門房大爺應聲說好,隨后匆匆往府外跑去。

  曹化淳沒有等很久,便看到大門打開了,方才還傲慢的門房大爺小跑步走了出來,此時已經(jīng)彎了半截身子,語氣恭敬地道:“這位大人,老爺請您進去?!?p>  曹化淳笑了笑,指著旁邊裝著銀兩的箱子道:“麻煩大爺派人幫我把這箱東西一起抬進去?!?p>  “好嘞好嘞!”

  一路上,曹化淳細細打量了魏忠賢這座府邸,占地極廣,不下數(shù)百畝,修建得非常氣派。

  端的是雕梁畫棟,亭臺樓閣連片,便是皇家宮殿也不過如此。

  等到曹化淳進到中堂時,看到魏忠賢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便加快了腳步走上去,雙手作揖,俯身行禮道:“屬下見過‘九千歲’?!?p>  魏忠賢迎上去,笑道:“呵呵,曹如不必多禮,一別數(shù)年,你依然是風采如舊呀?!?p>  說場面話是魏忠賢的絕活,哪怕跟眼前的人有再大的間隙,魏忠賢也能夠笑如春風,斷然不會當場翻臉的。

  “哪里哪里,屬下比不得‘九千歲’呀。”

  曹化淳說完之后,左右看了幾眼在旁邊服侍的仆人。

  魏忠賢會意,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咱家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p>  等看到四下無人后,曹化淳打開帶過來的箱子,露出一錠錠的銀兩,道:“入京至今,皇上安排的差使太忙,屬下一直抽不開身。

  今日冒然登門拜訪,主要是來向‘九千歲’請安來了,這是屬下的一點心意,特意孝敬給‘九千歲’。”

  魏忠賢粗略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大概是一萬兩銀子,曹化淳出手這么闊綽,想必是有所欲求呀。

  “曹如回來京師不久,需要花銷的地方很多,你的心意咱家領了,這銀子還是帶回去吧?!?p>  不知道曹化淳的來意,魏忠賢哪里會收下這筆錢,不過是一萬兩而已,遠遠未到讓魏忠賢冒這個風險的時候。

  聽到魏忠賢拒絕,曹化淳也不氣餒,語氣恭敬地說道:“不敢欺瞞,屬下今日是有求于‘九千歲’來了?!?p>  醞釀了一下情緒,曹化淳帶著訴苦的語氣,接著說道:“屬下昨個挨了皇上的板子,此時內(nèi)心是驚恐不已。

  ‘九千歲’您在宮里頭威望崇高,深得皇上的信任,屬下想讓您幫忙說幾句好話,好讓皇上消消氣,這事也就糊弄過去了?!?p>  曹化淳說完后,擔心魏忠賢不信,還特意拉起了衣裳的下擺,露出里面纏著綁帶的臀部,絲絲血水滲出來。

  原來如此。

  魏忠賢心里想著,難怪剛才就覺得曹化淳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

  “宮里頭規(guī)矩眾多,稍有差錯便是大禍,便是咱家,也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的,你是哪件差事犯了忌諱,皇上為何要責你?”

  既然是上門討教的,魏忠賢便拿捏起來了,態(tài)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友善。

  曹化淳湊到跟前,語氣帶著絲絲埋怨,道:“屬下初到御馬監(jiān),都怪屬下立功心切,長多了一張嘴,在那群丘八面前把豐城侯的劣跡抖了出去。

  那些丘八可不干了,竟想要當場嘩變,皇上本無殺意,但騎虎難下之際,只能殺掉豐城侯安撫勇衛(wèi)營的軍士了?!?p>  聽曹化淳這么一說,魏忠賢瞇起了眼,他原先只是知道朱由檢下令殺掉了李承祚,原來還別有隱情。

  這么說來,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

  “你這點心思,能瞞得過皇上?也就是皇上念舊情,僅僅是仗責,沒讓你掉腦袋算皇上開恩了?!蔽褐屹t的語氣越發(fā)倨傲起來。

  曹化淳急忙應道:“‘九千歲’教訓得是,屬下知道此事不妥,所以特意來請‘九千歲’支個招?!?p>  魏忠賢沒有回話,順勢靠在了背后的太師椅上,右手的手指按在椅邊,一下一下地敲擊。

  沉思了片刻后,魏忠賢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咱家好像與你有些誤會啊,你不會還記恨在心上吧?”

  魏忠賢這時候想起了,眼前的曹化淳原來是跟大太監(jiān)王安的,而王安恰恰是魏忠賢派人弄死的。

  誤會?

  曹化淳內(nèi)心暗恨道,從天子近臣打發(fā)到陪都的冷宮吃灰,整日擔驚受怕,指不定哪天三尺白綾就送過來的日子。

  輕飄飄的“誤會”兩個字,就想糊弄過去?

  曹化淳是驕傲的,當初在內(nèi)書堂學習,他詩文書畫,無一不精。

  可以說是無出其右。

  不然也不會被王安選派過去當時的信王身邊伴讀。

  但眼前這個大字不認得一個的魏忠賢,卻使盡陰謀詭計,逼死了提攜曹化淳的老領導王安。

  這樣天大的仇恨,曹化淳怎么忘得了。

  不過,在冷宮數(shù)年的磨練,早已讓曹化淳的心性鍛煉得無比堅毅。

  任憑心里記恨萬千,曹化淳依然臉色如常。

  況且,之前和皇上謀劃的時候,曹化淳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認賊作父”的打算。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一時的隱忍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里,曹化淳依然語氣恭敬地道:“‘九千歲’說笑了,良禽擇木而棲,屬下當年只不過是內(nèi)書堂的一個小宦官,跟您哪里有什么誤會。

  如果‘九千歲’不介意,屬下愿意拜于‘九千歲’膝下,以父母之禮侍奉?!?p>  聽到這話,魏忠賢坐不住了,猛一下站起來,驚訝道:“你,你方才說什么?”

  曹化淳雙膝一彎,直接跪拜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魏忠賢豁然大笑,急忙上前扶起了曹化淳,道:“既然曹如你有這份心,咱家也就不見外了。

  只要你誠心,咱家也絕對不虧待于你,今后必有享不盡地榮華富貴!”

  曹化淳是個有才華,有能力的人,這一點魏忠賢是清楚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曹化淳正值壯年,還沒有四十歲。

  年紀擺在這里,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如果不犯下什么致命的錯誤,曹化淳今后入司禮監(jiān)當差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魏忠賢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自己已經(jīng)六十歲了,早晚有一天要退下去的。

  這些年樹敵這么多,手段使得忒狠了一些,魏忠賢最擔心的就是在自己退下去之后,家族遭到全盤清算。

  如果有曹化淳的庇佑的話,魏忠賢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大可安享晚年。

  想到這一點,魏忠賢心里怎么能夠不激動。

  正當此時,門房大爺又來到了中堂外,敲了敲門,詢問道:“老爺,司禮監(jiān)王大人等人在外求見。”

  王體乾過來了嗎?

  魏忠賢此時正是欣喜的時候,說話都溫和了許多,道:“帶他們進來中堂。”

  說罷,魏忠賢又對曹化淳說道:“這是趕巧了,咱家正好給你引見司禮監(jiān)的人,有他們在宮里關照,你大可放心行事。”

  曹化淳點頭說好,心里卻想著,那真的是巧了,到時候清算的時候,別說我的刀認錯了人。

有溫度的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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