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
珠棠愣愣的搖了搖頭。
那座樓建在宗門里最高的地方,朝南,他說想家了可以朝南望,因為那是她家的方向。
可思鄉(xiāng)之情又怎么會因為遠(yuǎn)望消解。
“我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你!從不曾責(zé)罵于你!”
荊柏對自己其他的小妾可一點不仁慈,一不順心就殺人。就這點來說,珠棠確實受到了優(yōu)待。
但這一次,珠棠的反應(yīng)平靜多了。
“呵……荊柏,你竟然拿不打不罵當(dāng)恩惠!要不是因為你欠下的血債多,也不至于變成像現(xiàn)在這樣鬼不鬼,魔不魔?!卑总圃俳釉賲?,絕不給這家伙任何說動珠棠的機(jī)會。
雖然白芷跟李承影對看戲沒興趣,也不想讓“反派”那么多說話,奈何目前似乎處在一種奇妙的秘境自我保護(hù)狀態(tài)。
荊柏靠近不了珠棠,白芷和李承影也很難靠近荊柏。
“你真把珠彩送給那個魔君了是嗎?”珠棠木了一會兒,回神后原本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白了,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荊柏,總算敢于質(zhì)問。
“爾等皆為我所有,是又如何?!”荊柏天生狂妄,即使坑騙珠棠,也是簡單粗暴的用催眠之術(shù),于花言巧語一途,基本上前頭已經(jīng)把相關(guān)“才華”都施展完了。
“嗚嗚嗚……”珠棠掩面痛哭起來。
白芷抽了下嘴角,剛想吐槽姑娘你哭有什么用呢,突然,腳下開始劇烈的搖晃,井水如沸騰般噴涌而出。
一束束水龍破井,集合成一束巨大的龍身,朝著黑影發(fā)起攻擊。
“豈有此理!”黑影氣急敗壞,與珠棠戰(zhàn)作一團(tuán)。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白芷跟李承影倒成了看戲的。
“還挺能打?!卑总聘锌?,小哭包珠棠倒是沒看上去那么弱。
“她是正經(jīng)的秘境之靈,被這方世界的規(guī)則之力護(hù)佑的?!崩畛杏鞍櫭级⒅G柏,這人明顯更接近于心魔一類,可實際的戰(zhàn)力,卻又跟那些戰(zhàn)魔不相上下。
雖然這里是珠棠的主場,入侵者荊柏備受掣肘。
可很快,珠棠還是落了下風(fēng)。
“荊柏吞噬了錦山坡的秘境之靈……”李承影輕哼一聲,手中霜雪劍祭出,對白芷說道,“秘境的守護(hù)之力已經(jīng)沒了,你去護(hù)著珠棠。”
在珠棠出手的瞬間,那股將外來者隔絕在外的力量就消失了。
想來,這也是一種平衡。
錦山坡是殺伐之地,秘境之靈不是珠棠這種小可憐能比的,荊柏能吞噬對方,不容小覷。
李承影持劍參戰(zhàn),惹的荊柏哇哇叫,但這怨靈也是聰明,想來知道自己的出路還是在于吞噬,找著機(jī)會就往珠棠身上丟大招。
珠棠此時已沒有之前那股氣勢了,這會兒被壓著打,著實可憐。
好在有白芷在旁協(xié)助,荊棘冰冠繞著珠棠形成護(hù)衛(wèi)之勢。
主場上李承影對荊柏,局勢很快扭轉(zhuǎn)。
這還是白芷第一次看李承影出劍。
劍身極薄,透著泠冽的寒光,隨著流光閃動,嘶嘶破風(fēng)。
劍招出時千變?nèi)f化,忽而如落雪紛飛,凌厲密集,忽而如雷鳴電閃,力破千鈞。
劍影繽紛中,舞劍之人如白龍般矯捷,身姿輕盈,即使能裂地五尺的劍招,使出來也有種舉重若輕之感。
不愧為,同輩中得劍仙之名第一人。
李承影這套劍法,變化繁復(fù)至極,白芷瞧了一會兒就眼花繚亂,甚至頭暈耳鳴,就不敢繼續(xù)盯著看了。
荊柏不過撐了幾息的時間,身上便被霜雪劍劃拉出幾道口子來。
偏霜雪劍還不是一般的劍,它辟邪!
就見那幾道口子滋滋冒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