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這不閑不淡的恭維,玄離真人卻是不以為然道。
“哪里,生死安危各有天命,小弟我也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p> “哼!”
見實在是說不動他,幾人也消了再挖苦他的念頭,眼下已是走過了兩道險關(guān),接下來的五關(guān)還不知道會如何兇險,如今還是不要有什么矛盾的好。
幽魂穴,乃是積攢了萬古的怨氣所化,其中幽魂更是不計其數(shù),可以想見那是怎樣一副場景,滿目的瘡痍悲慘之色,破敗不堪的一處荒山野嶺,四下無人煙,遍地的烏鴉飛落在腳下,嗚吟著心中的悲泣。
“師尊,這勞什子的幾個人是不是針對我們鳴霄宗,居然厚著臉皮說各派眼下折損大半,且需修養(yǎng)幾個時辰,目前還能有余力繼續(xù)往前走的,只剩下鳴霄宗一派了,不若勞煩玄離真人先行一步,也好替眾人試試前途兇險不是?”
“傻子都看得出來的事,你還問我!”
“那您老人家,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他們呢?”
“哼!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路走來,你可見過為師做過沒有把握的事,幾十年了,是該收回點兒我自己的東西了!”
天空晦暗莫明,此刻已是到了晚上,四下寂靜無聲,看著眼前四下漂浮的幽魂,齊天幾人不無憂慮的問道?”
“這幽魂看著也沒什么??!卻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恐怖吧!”
“是嗎!那是月亮沒出來,一旦讓它們感受到月陰之力,片刻間便會化做無間地獄,無論何人若是進來,虛晃間便會有萬鬼噬咬,不消一息你便連根骨頭都剩不下?!?p> “這么恐怖嗎?那我們還不快點走,一會萬一月亮出來,那我們還走得了嗎?”
“嗯!少陽,這是純陽鑒你拿在身上,運用靈力驅(qū)使它,純陽鑒內(nèi)陽氣旺盛,專以克制這些個陰魂,任它再高的道行也不敢隨意侵擾,你先帶著他們先走,為師還有些事情未了,需得耽擱一會兒?!?p> “是!”
說著他接過那方通體渾圓的物事,便領(lǐng)著眾人向著深處走去。
見他們走遠,玄離真人手中,取出一支幡旗在手,旗桿上雕刻著一個個看不懂的符纂,旗面明晃晃地用血寫著一個古纂體,“祭”。
那幡旗被他拋入虛空,迎風(fēng)而展,變得大如華蓋,血色光冕泛起,隱約間將四下籠罩,方圓十里之內(nèi),皆是被一股血紅侵染。
一時間隱伏百年的幽魂受到招引,一個個皆是擁了出來,片刻間將整個虛空涵蓋,凄殺漫吟聲在此間回響。
隨著他的指引,那搖動的幡旗猛然間斜指一方,那縷縷幽魂便如受到指引一般飛快地向著他的身后擁去,尤若洪流之源一般,迅速被填滿,眼前仿佛一條血色橫流,億萬幽魂擁簇在一起,飛向那后方各派駐腳之地。
“數(shù)十年了,老朋友們,我回來了!”
隨著他說完這一句,就見他額前的發(fā)絲開始變得血紅,眉目亦是如此。
沒人會知道,這億萬幽魂究竟為何會在此時,仿佛如瘋了一般的去攻擊他們,像是被人指引一般,血幡老祖,不是說他已經(jīng)死了嗎!
這一夜天域各派皆是被一股股幽魂侵擾,源源不斷。
齊天他們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此刻他們已是早早地過了這幽魂穴,等待著那遲遲未至的玄離真人。
“咳!”
“師尊,您老人家去哪了,真是讓俺們好等???”
“奧,沒什么,只不過是身體不舒服拉肚子罷了!看他們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不如我們繼續(xù)走下去就是了?!?p> “嗯!都聽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