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這場戰(zhàn)斗已是由白天轉(zhuǎn)為黑夜,又由黑夜轉(zhuǎn)為白晝,此刻已是僵持了三天,這場人妖之戰(zhàn)妖族雖說占了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卻苦于人族負(fù)隅頑抗,一時久攻不下,互有損傷。
另一邊魔界封印處,幾大掌門此刻周身洋溢在金光紫魄之中,化身為引,招引著這四周的天地靈氣,化為自身助力。
“金光朔日”
“木逐星邃”
“水棲梧桐”
“火凰啟明”
“土聚天樞”
“五行歸一,陰陽天成,九耀九琗,星火天目,封!”
高天之上五色光氳閃耀著耀人的光輝,與此同時眾人所對之處,一道血沁之地,無門無縫,內(nèi)里卻似乎包容一切,隱隱有掙扎嘶吼之音傳來,想來這便是魔族封印之門了!。
噼啪,一道道閃電自云層中剝離,狠狠劈落在那道封印界門上,空間都被它劈的扭曲開來。
“啊……”星辰奪目尤若萬里星河競相輝映,一顆顆勾連成一道偉岸挺拔之體。
“神武衛(wèi),去吧,去鏟除這些個魔障吧!”
“妄想!七魔煞還不給我出來!”
虛空之上,時空涌動,一襲黑影浮現(xiàn),此刻他站在一把魔刀之上,紫發(fā)飛揚(yáng)渲染出片片紫色天幕來。
“魔族,果然是你們!”
“沒錯,不光是我,還有這數(shù)百的魔兵,哼!今日我魔族出世,任誰都阻擋不了!”
“狂妄!”
“五靈將,與我滅了這狂徒!”
五色光氳幻化成人,身著赤,青,白,金黃,五色甲胄霎時間分兵兩路殺向這些個魔族。
“來的好,七魔煞還不給我上!”
此刻他偎坐在劍首,身旁一黑衣女子,黑絲著縷,款款而上,伏首于他的胸際,粉麗之顏上,一抹風(fēng)姿纖纖而染。
“太子殿下,這次能親自前來,真是給了瑤兒極大的面子??!”
“唉!你我妖魔系屬同體,妖族有難,我又豈會袖手旁觀,瑤兒姑娘又何必跟我見外呢!”
“如此,瑤兒就代我?guī)煾抵x過太子殿下了!”
“奧!豈敢,能讓妖皇陛下的首徒稱一聲謝字,我龍翼也是值得了!”
“哼,一丘之貉,休得在我面前做著無恥之事!”
那方魔道與正道此刻各自以靈體斗法,另一邊,齊天此刻已是殺得精疲力盡,好在有鐘皇不時的給他渡用真氣,不然他也是早已傷痕累累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只能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師尊有沒有辦法讓兩方都停下手來?或者讓他們暫時退走也行??!”
“有,只要找一個兩方都懼怕的高手,有足夠的實(shí)力,把兩幫人都打服了就行了!”
“那!哪里才能找到這么一個實(shí)力強(qiáng)勁的高人呢?”
“這個嗎,我也不知道,也許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那你不是等于沒說!”
“等等!來了!”
“誰?誰來了!”
轟隆隆,昏黃的天際開始變的越發(fā)的明亮,空間為之靜止,時空為之錯亂開來,以此為中心,山河樹木為之粉碎,山石崩塌。
嗷!
“快看,又是那只洪荒巨龍,為何又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你仔細(xì)看,那巨大的燭龍身上好像站著一個人,對,是一個女人,奇怪為何我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她的氣息?”
洪荒紫電劈落,擎天一般的威壓自虛空之上,轟然迫近。
洪荒燭龍上那女子,紫衣白發(fā),容顏被一絲混沌輕紗掩去,看不清實(shí)在!
??!
“我主人說了,各自退去吧!”
燭龍居然會說話,那仿佛浩瀚蒼穹的巨大龍身,此刻蜿蜒的伏下身來,不過只說了一句話,眾人便仿佛經(jīng)歷過幾次生死一般,幽遠(yuǎn)漫長銘刻于心。
“哼!妖族又豈會受你等差使!”
“嗯!”
“那就都湮滅吧!”
轟!星辰搖晃,天與地都開始顫栗起來,適才還是一臉不屈的妖族們,此刻才真正的感覺到了恐懼,隔絕一切生機(jī)的殺戮。
巨大的星體飛速的下墜開來,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什么,便已是被整體碾壓殆盡。
“我說了,退去,要么死!”
“是!是是……我等這就下去!”
一個個處在外圍的妖族,此刻已是被嚇破了膽,開玩笑,那可是整顆星辰??!就那么被它隨意招引,與它作對莫不是是嫌命長了嗎!
此時那些個妖族無論強(qiáng)弱,一個個皆如那受驚的野馬,恨不得早早退出這片戰(zhàn)場去。
而齊天等人此刻亦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還不知道她是敵是友,像她這種超脫神以外強(qiáng)者,也根本不是齊天他們可以碰觸到的。
那燭龍見妖族已退,倒也不多做糾纏,此刻它回轉(zhuǎn)身子,正要化身虛無。
“等一下!請感問這位燭龍大哥,請問你主人是?”
“嗯你覺得你該知道嗎?或者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還是你覺得自己有實(shí)力向上古神邸發(fā)起挑戰(zhàn)?”
“這個!我沒有這意思,只是感覺你主人好像我一個朋友,并不是有意冒犯你和你的主人?!?p> “好了!本龍還有事就不在這里與你多說了!”
呼呼風(fēng)聲側(cè)吟,時空縫隙閃現(xiàn)出一道千丈長的裂縫來,那燭龍一聲龍吟飛入其間,轉(zhuǎn)眼已是消失不見。
留下一臉悵然若失的齊天。
“小子,你也是好膽,敢和媲美主宰的遠(yuǎn)古大能攀交情,果真是癡人無畏?。 ?p> “閉嘴,我只是感覺她身上有一絲師姐的氣息,唉!也許我真的是太累了,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對了,走吧,既然妖族已退,我們還是速回山上支援師尊他們吧!”
不理一旁還在打趣的玄火鳥,此刻的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提議道。
“也好!也不知道魔界封印如何了!”
遙遠(yuǎn)天際,虛空泛濫著奪目的光華,這里是極盡虛空。
“主人,你為何要救這般螻蟻之人!”
那神秘莫測的女子不答,只是抬手微微撫向胸口處,仿佛心心念念的印刻著一個人。
玄子關(guān)魔界封印處,此刻那五靈將由神武衛(wèi)領(lǐng)著已是與魔族戰(zhàn)了不下三百回合,原本山明水秀的少商宮此刻也早已是破敗狼藉,魔族七大魔煞竟是著實(shí)厲害,雖是被神武衛(wèi)斬殺三個,余下四個卻仍有再戰(zhàn)之力,此刻五靈將卻早已是油盡燈枯,眼下只靠著微微殘存的一絲靈力,看似也撐不了多久。
“掌門,妖族已退,我等來助你破敵!”
仙道十門眾弟子紛紛前來,手中法訣運(yùn)轉(zhuǎn)不輟,緊緊盯著上方正膠著的幾人。
“什么!妖族退了!你們?”
說著魔龍?zhí)?,怒目而視,一副殺機(jī)隱隱浮現(xiàn)。
“太子休怒,瑤兒也不清楚此事??!此刻敵眾我寡,不如暫且退去,待我回去問明師父再做打算可好?”
他沉吟良久,終是無奈點(diǎn)頭。
“也罷,令師若是斷然背棄前盟可休怪我幻魔一族與他絕烈,倒是你們可真就如過街老鼠一般,難以容身了!”
“太子殿下說的事,瑤兒心里自然也是有數(shù)的,故而師尊他老人家定然也不會無端做此無智之事的?!?p> “哼!眾魔兵與我暫且先退吧,此事唯有日后再做它圖了!走!”
“哼,說的輕巧,我人界又豈是你等說來就來的地方,不留下點(diǎn)東西怎么成!依我看都留下好了?!?p> 大手一揮,漫天的細(xì)密織網(wǎng)撲展間撒落向那一眾魔兵。
“天罡蠶下,還從未有掙脫之人呢!”
“那也未必”
千鈺魔刀給我破,魔刀嘶吼山呼海嘯一般化作脫籠猛虎,撕裂虛空,雖是隔絕一切卻也擋不住他那遁化之術(shù)?!?p> 高天之上那遁化而去的龍魔太子兩人,突然間浮現(xiàn)在虛空深處。
“人界的那群老東西,本太子要走誰又能攔的???”
“是嗎?”
虛空大手突現(xiàn),揮手間已是侵占了大半個虛空,老頭子我不才,倒要瞧瞧你的本事。
“玄光祖師!”
“嗯”
那方大手翻轉(zhuǎn)間已是將虛空中的二人鎖定,任他魔龍?zhí)有扌袔装倌?,卻也是難以掙脫。
“也罷,都是你妖族害我呀!如此就該你償還給我!去吧!人界螻蟻,看我法寶!”
說著他一掌拍向身前尚且無顧及的妖族少女,受此一擊,那少女如星矢一般飛速墜落,直接對上那虛空大手。
窮與招架倒也給了這卑鄙小人有趁之機(jī),此刻再看向高空卻那里還有他的影子!
“無恥!”
“唉!也罷,”汝兒將這妖族女子權(quán)且收押,日后再與他們做計較。
“是師祖,”
“諸事尚且未定,諸位掌門權(quán)且在寒門再待上幾天吧!”
“老前輩旦請吩咐就是!”
“嗯,汝兒吩咐下去,好生招待眾位道友!”
“師祖放心,諸事皆已安排妥當(dāng)!”
“妖族,魔族,看來人界這場亂局會持續(xù)很久了!”
三日后,少商宮駐地,一方巍峨之地內(nèi),單單隔絕出一片牢籠,一色的精鋼打就,內(nèi)里屈就著的不正是那妖族女子嗎!此刻牢籠外站著幾人,齊天一副老神在在的靠在一處遮欄下。
“我說你這妖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沒聽見是嗎?再給我裝聾作啞,看我不讓你吃些苦頭”
此時正咬緊牙關(guān),一副誓不罷休的南宮希蕓不無生氣的喝問道。
“哼!你們這些人族螻蟻,莫要猖狂,等我?guī)熥痱v出手來,定要?dú)⒛銈儌€措手不及。要我出賣師尊,你們別癡心妄想了!”
“是嗎?好看我不……”
正要發(fā)作,卻是被人拉住。
“唉!要我說這位姑娘定然是有她的苦衷的,想必以她師尊那樣的尊貴之體,以她區(qū)區(qū)一個小徒弟,又怎會放在心上,說不定她也只不過是個掛名弟子罷了,又或者她師尊也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厲害吧,想必連他老人家的尊顏都不曾見過吧……”
他說著聲音拉的好長,似乎是洞悉一切的樣子。
“胡說!我?guī)煾缚蔁o暉妖皇,我可是他老人家最看中的關(guān)門弟子呢!這次妖魔兩族和議的實(shí)際代理人呀。”
“奧,看吧,很簡單的事,何必還要大費(fèi)周章呢?”
齊天此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無自得的沖著南宮希蕓比劃道。
“是是!就你能耐!”
“妖女,你就乖乖等著和你那位師尊大團(tuán)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