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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楚:滿朝文武竟是奸佞

第四章 絕地反擊

  “殺?!?p>  正午時分,陰云密布。

  朝陽宮外,數(shù)以千計的叛軍如潮水一般涌來。

  在長信侯嫪毐的指揮下,這些兵卒扛起云梯撞木,不斷從正門發(fā)起進攻。

  朝陽宮建成有三十余年,因地勢偏僻,非大典不用,因而只修筑了一道正門與兩道側(cè)門。

  側(cè)門實在狹小,根本無法容大軍通過,此時也早被趙正派人用巨物堵死。

  偏巧正門高大宏偉,據(jù)傳武宗修筑此宮時,為顯大楚武德充沛,尋遍天下能工巧匠,命人用上等磚石修建此城。

  每塊磚石皆刻有工匠姓名,一旦驗收時哪一段出了問題,便將此處的工匠處以極刑。

  此等威懾下,宮墻寬闊厚實,用料相當扎實。

  更夸張的是,城門處竟然還修筑了幾處甕城,雖然不大,卻在這場戰(zhàn)事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

  砰。

  砰。

  叛軍們不斷朝城頭攀爬,上方的禁軍兵卒也搬起從后山收集來的滾石檑木,一個勁兒朝下方砸去。

  箭如雨下,宮城兩側(cè)的禁軍兵卒也沒閑著,對準后方跟進的叛軍隊伍就是一陣狂射。

  嗖。

  嗖。

  羽箭落入敵陣,或死或傷,一時逼得叛軍首尾難以相顧。

  長信侯嫪毐領(lǐng)著親衛(wèi)們站在遠處觀戰(zhàn),眼見攻打了一個時辰仍無動靜,不由得大為惱怒。

  他可不是軍伍出身,對戰(zhàn)陣之事并不了解,只知道不斷催促后續(xù)隊伍投入戰(zhàn)斗。

  “都給我上,敢后退者殺無赦?!?p>  “傳令下去?!?p>  “先登上城頭者賞黃金千兩,官升三級?!?p>  賞賜的力量是無窮的。

  即便叛軍隊伍損傷不輕,卻也依舊士氣高漲,不斷朝城頭上涌去。

  廝殺聲不絕于耳。

  與此同時。

  宮城后方的一處高臺上,趙正正在悠閑地喝茶看戲。

  從叛軍攻城時,他便坐在這里,始終沒有動彈。

  之所以擺出這般姿態(tài),只是為了讓城頭上的禁軍兵卒們看清楚,皇帝一直都在此地。

  這樣,禁軍才可能放下心來拼死賣命。

  否則,一旦戰(zhàn)事不利,禁軍兵卒也不知皇帝在何處,到底是逃了還是怎樣,必定會士氣不振,繼而放棄抵抗。

  “報,皇上,軍中羽箭不多了!”

  一名玄甲軍兵卒快步而來,拱手沖趙正行禮。

  趙正擺擺手。

  “別吝嗇,全部用光,千萬不要節(jié)省?!?p>  “諾?!?p>  沒過多久,又一名兵卒跑來。

  “報,皇上,滾石和檑木也快用光了!”

  “讓弟兄們多喝點水,把尿都湊到一起熬得滾燙,叛軍再攻城的時候就往下澆......”

  “金汁兒這玩意兒你們總不會不懂吧?快去?!?p>  “諾?!?p>  趙正有條不紊處理起軍務,一旁的呂布看得人都傻了。

  “皇上,叛軍人多勢眾,吾等若是將守城器械用光,后面恐怕不太好辦.......”

  “朕知道你擔憂什么?!?p>  “古人言:夫戰(zhàn),勇氣也,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p>  “叛軍勢大,禁軍不堪大用,所以吾等不能一開始就與他們正面進攻?!?p>  “朝陽宮易守難攻,優(yōu)勢在于吾方?!?p>  “一旦他們多番攻城失利,士氣必定萎靡。那時候,才是吾等反擊的絕佳時間?!?p>  趙正的話有理有據(jù),令呂布感到頗為服氣。

  “皇上圣明?!?p>  “還好還好,朕不過略施小計爾?!?p>  趙正可不會謙虛,面對夸贊,尤其是呂布這種一流武將的夸贊,一時不由得自信爆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待天空烏云散去,遠處天際蒙上一層紅暈,一抹殘陽緩緩墜下之時,趙正終于從椅子上起身。

  他先伸了一個懶腰,而后問呂布一句,“呂布,你的箭術(shù)如何?”

  呂布一臉自傲,只回答了四個字。

  “天下無雙?!?p>  趙正吃了一驚,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呂布臉上寫滿了“我很牛筆”。

  “臥槽!”

  “你裝比都不帶臉紅的?”

  雖然吐槽了一句,可趙正很快表示認同。

  因為他想起演義中的呂布可是達成了“轅門射戟”的著名成就,萬一這家伙擱現(xiàn)代,八成兒也是軍中的超級神槍手。

  “很好?!?p>  “朕需要你做一件事?!?p>  ——

  ——

  天色漸晚。

  叛軍發(fā)起了數(shù)輪進攻,卻始終沒能奪下宮城。

  戰(zhàn)事慘烈。

  最危急的一次,叛軍兵卒已有部分沖上城頭,多虧呂布領(lǐng)著玄甲軍一陣搏殺,才終于將這些人給殺退離去。

  局勢不利,叛軍士氣果真如同趙正所料那般漸漸萎靡,攻城勢頭愈發(fā)低落。

  可長信侯嫪毐卻不顧實情,依然在后方催促大軍進攻,一時間使得叛軍兵卒抱怨不斷。

  “殺!”

  “給我殺!”

  “你們這些廢物,一個小小的宮城都拿不下來,本候養(yǎng)你們到底有何用?”

  太后趙姬已死,長信侯嫪毐的前途愈發(fā)迷茫,此時的他已然是失去理智,心中焦慮,無法冷靜下來。

  期間他幾次派人去催促南衙禁軍,卻始終沒能收到回信,連派去的兵卒都未回來。

  南衙禁軍駐扎在城外十里的軍營中,哪怕行動遲緩,也絕不至于這般姍姍來遲。

  “該死的?!?p>  “本候使了那么多錢籠絡這些混蛋,結(jié)果本候有事一個都不來......”

  “若此戰(zhàn)勝了,南衙禁軍一個不留......”

  正在長信侯嫪毐一籌莫展之際,朝陽宮的正門處,卻突然沖出一隊禁軍兵卒。此時叛軍正欲撤回修整,突然殺出的禁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殺?!?p>  呂布領(lǐng)著五十玄甲軍一馬當先。

  身后跟著的數(shù)百禁軍兵卒也不甘落后。

  身為皇帝的趙正更是親自站到城頭鼓舞士氣。

  朝陽宮外是一片空地。

  因而,呂布與身后的五十騎如疾風一般突入叛軍陣中。

  他們的速度太快,叛軍皆為步卒,一時間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就連位于隊伍最末端的長信侯嫪毐都愣住了。

  五十騎沖至嫪毐近前之時,他身邊的親衛(wèi)終于醒悟,一邊將嫪毐拽上馬匹,一邊組織兵力擋住呂布等人。

  “奸賊休走?!?p>  呂布大喝一聲,腰下猛地用力,雙腿夾住戰(zhàn)馬的同時,從背后抽出一支羽箭,拈弓即射。

  嗖。

  羽箭疾馳而去,騎在戰(zhàn)馬上的嫪毐還沒跑出多遠,就被這一箭射中右側(cè)肩膀,驟然摔下馬去。

  呂布眼尖,當然看到?jīng)]有射中嫪毐要害,此時想起皇帝交代給他的話,不由得大聲呼喊。

  “嫪毐已死!”

  玄甲軍與追上來的禁軍兵卒也被皇帝交代過,因而跟著呂布一起大喊。

  “嫪毐已死!”

  “嫪毐已死!”

  喊聲震耳欲聾。

  城頭上的守軍更是歡呼雀躍。

  如此景象,果真令叛軍兵卒大為驚駭。盡管沒有親眼看到嫪毐咽氣,可他們確實目睹了嫪毐中箭摔落下馬。

  一時間,叛軍士氣徹底崩潰。

  朝陽宮內(nèi)禁軍也盡數(shù)殺出,引得叛軍丟盔棄甲、四散潰逃,兵敗如山崩之勢不可阻擋。

  “殺?!?p>  活下來的禁軍兵卒們大發(fā)神威,不斷追擊落敗的叛軍兵馬。

  而墜落馬下并未身死的嫪毐,此時也被呂布押到皇帝面前。趙正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跟這廝廢話。

  正待下令處決之時,沒想到嫪毐跪地不斷叩首,再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皇上饒命?!?p>  “臣死罪,可臣有一事稟報?!?p>  嫪毐跪地懇求道。

  “何事?”

  “講?!?p>  趙正只淡淡地問出一句。

  “朝廷內(nèi)有人謀反?!?p>  嫪毐的話引起了趙正的驚訝。

  “謀反的人不就是你這廝嗎?”

  “難道還有其他人?”

  然而嫪毐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倒是借此事求饒起來。

  “求皇上放罪臣一條生路。”

  “只要皇上饒罪臣不死,讓罪臣領(lǐng)著親眷遠走高飛,罪臣愿意把此事全盤托出......”

  趙正笑了。

  “犯下這般死罪還想茍且偷生?”

  “若不殺你,以后朕還怎么震懾群臣?”

  趙正已經(jīng)懶得再聽他廢話,只大手一揮,就給身旁的禁軍士卒下達了斬殺的命令。

  嫪毐嚇得臉色煞白。

  他還想繼續(xù)求饒。

  “皇上,此人可比罪臣的威脅大多了,若是皇上不小心提防,定會中了此人的奸計......”

  話音未落,禁軍兵卒的大刀已砍掉嫪毐的脖頸上。

  頃刻間,嫪毐身首分離,他的腦袋如皮球一般墜落在地。

  而后脖頸上鮮血四濺,只聽撲通一聲,沒了腦袋的身體也猛地摔在地上。

  “恭喜宿主達成‘鋤奸’成就?!?p>  “請問是否領(lǐng)取獎勵?”

  嫪毐一死,系統(tǒng)的提升聲就再度響起。

  趙正很是高興。

  “領(lǐng)取?!?p>  “恭喜宿主獲得兩百名錦衣衛(wèi)精銳?!?p>  “錦衣衛(wèi)?”

  趙正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沒有繼續(xù)聽嫪毐的告密,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被要挾,也因為朝中奸佞實在太多。

  就那些人在歷史上的名聲,恐怕造他的反都得排隊取號。

  所以,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今的他表面上尊貴無比,實際上并沒有太多實權(quán)。朝中這么多心懷叵測之人,有了錦衣衛(wèi)的存在,于他而言簡直是雪中送炭。

  如此一來,便可監(jiān)視那些人,摸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可比嫪毐的告密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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