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集中攻擊
所有能做的事情完成之后,靜靜等候發(fā)生的那一刻就行了。
這種方法,多少有些無賴,余存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覺得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作為一個好青年,他還是堅信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
可這話的前提是對方也應(yīng)該做到這樣!事情證明,陳金磊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他人不義了,往后在你身上發(fā)生的所有不公,所有的報復(fù),都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
對這種人如果不做絕,不比他狠,他就不會怕你,認為你好欺負,要是讓他沒有活路,他反而開始尊敬了。
余存也只是為了讓他明白一句話:我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跟你斗。
做行動之前,他特意跟盛紅娜說過話,也許是想起了曾經(jīng)和陳金磊在一起的日子,她還是沒忍住哭了。
等到平靜下來的時候說道:
“這些都是他自找的,你這么做沒事。”
“你要是覺得沒什么,那我就這么做了?!庇啻嬲f。
他并不想擅自做決定,如果盛紅娜對這件事情非常反對,那行動起來一定十分的困難,即便最后成功,心理也有會愧疚,個人仇恨影響到了無關(guān)的人,誰都會不好受,
只要她沒意見,那就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次日上午。
牛爽拿著幾份報紙跑到了店里,又立刻打開電視,汗都沒來得及擦就說道:“跟計劃的一樣!”
報紙上的標題很大,直接用朱紅色寫著罪犯陳金磊幾個大字,這樣可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存哥,真有你的,這么好的標題是怎么想出來的?”劉瑞說。
“這就是新聞慣用的手段,也叫標題黨,實際上的內(nèi)容跟標題可能無關(guān),不過我們不是這樣,他真的是罪犯?!?p> 當天的早間新聞也開始播報了陳金磊事件。
內(nèi)容如下:
近日,經(jīng)市民舉報,本市臨縣李家鎮(zhèn)發(fā)生了一起極其恐怖的綜合事件,該事件共包含販賣假貨、拉幫結(jié)派、毆打他人、逼迫、以及非法拘禁他人。
影響異常惡劣,目前相關(guān)人員正在前往調(diào)查。S市電視臺正在持續(xù)關(guān)注中。
陳金磊在家中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氣得渾身發(fā)抖,明明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還是流了滿頭大汗。
他把遙控器摔在了地上,又暴力的砸壞電視。
“特么的!到底誰干的!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手下全都低著頭,沒人知道該說什么,這種場合下萬一說錯點什么只會讓他更加惱火,還是什么都不說好。
沒了武子琪,連想辦法的人都沒有。
“馬上去市電視臺,花錢讓記者把新聞修改一下,就像是上次任仁那樣,我也就納悶了,咱們的事怎么會泄露出去?”
“該不會是余存那小子干的吧?”
“不可能!我倒是覺得是盛紅娜干的,你們先去電視臺,我去找她問個清楚?!?p> “磊哥,”紋身男說,“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沒那么容易,畢竟是市電視臺,我們連縣里都不一定都搞定。”
他還比較清醒,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行,陳金磊那些人脈和資源最多在這個小鎮(zhèn)有用,他在這里可以只手遮天,別的地方的人想要教訓(xùn)他,很難應(yīng)對。
可是他不會意識到這點,作為本性囂張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如此,除非死神降臨才有肯能服輸。
“你沒不會動動腦子?送錢??!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多給點!”
“這些天我們花了不少錢,賬面上只剩下了二十五萬。”
“這還少嗎?他一個小記者見過多少錢!”
被他這么一罵,幾人只好開車去市里,這是最后的辦法。可還沒到電視臺心里已經(jīng)沒了勝算。
路上的廣告牌都在宣傳著陳金磊的事,甚至有幾輛廣播車圍著馬路來回走,就是讓國王的車輛都看到。
這還有希望挽救嗎?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了電視臺,他們假裝是制片人,說有一部電視劇,大胡子臺長高興的接待他們。
市電視臺成立也有段時間了,去從未播放過一部電視劇,他推掉了今天所有的工作,一定要拿下來。
“你就是臺長?”紋身男問。
“是我,這是我的名片。”臺長恭敬的把名片遞上去。
紋身看都不看的說:“我勸你不要引火上身?!?p> 臺長笑了笑,見多識廣的他一下就知道這人是來找茬的。
“我不知道火在哪兒?!?p> “我們就是火!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新聞是誰讓你放的?”
“這還能有別人?”
紋身男掏出兩萬塊錢,說:“把新聞刪了,就說是誤報,然后在把舉報人的信息提供給我。”
“憑什么?。俊?p> “就憑我給你錢了?!?p> “聽好了,你們的錢我可以不要,既然不要,那是不是就可以不聽你們的,所以給我滾出去!不要妄想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去掩蓋事實的真相,我們電視臺是經(jīng)過仔細查證后才放出去的?!?p> “你居然不要錢?”紋身男難以置信的說,這世上還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他想起了大哥說那句話。
“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嫌錢少了唄,”他伸出手,“五萬塊,不夠繼續(xù)加?!?p> “你就算給我一千萬都不行,”臺長站了起來,“如果我們電視臺都不維護正義,那靠誰?”
紋身男狼狽的離開了。
在路上車子開的很慢,陳金磊知道自己沒成功必定會怪罪下來,那樣誰也擔當不起。
“不如,我們跑了吧!”小兄弟說。
“你瘋了,我們跑上哪里?”紋身男說。
“哪里都一樣,只是覺得沒必要回去了,你看事情沒做好,加上現(xiàn)在的他也落魄了,我們不走留著過年嗎?”
“有點道理啊。”
“開著這輛車,手里還有幾萬塊錢,去什么地方不能去?。繛槭裁捶且谒ü珊竺孓D(zhuǎn)悠?萬一他的場子出了點什么事,我們這幫當小弟的也遭殃。”
“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離開他,不要染上一身騷,那就真的晚了,咱們要為前途著想。”
想到這兒,紋身男踩下油門,往相反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