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自己的奶奶是巫女？
讓老人睡沙發(fā)顯然也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情。
渡一只好犧牲一下，抱著自己的被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臨時安家。
這把守護(hù)靈興奮壞了，從不知道那里掏出一大碗爆米花，坐在沙發(fā)邊，盯著電視機，一副準(zhǔn)備通宵的樣子。
守護(hù)靈可以不用睡覺，渡一也就隨他去了，將電視的聲音調(diào)到最小，窩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睡覺。
等明天起來，他還要去見子家附近看看，然后再到三枝婆婆那邊打探一下消息。
三次救援的機會已經(jīng)用完了，接下來就是他跟山神比拼耐心了。
希望自己到見子家露面，能起到一些效果，自己不在見子身邊時，見子爸爸能看著點見子，如果發(fā)生什么意外，能及時過來通知他。
胡思亂想著，渡一漸漸有了一絲睡意。
可還沒等他完全睡著，一個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老爸老媽還沒睡著？
渡一爬起來腦袋探出沙發(fā)，發(fā)現(xiàn)從樓上下來的是他的爺爺。
“渡一你還沒睡著?。俊鼻谖湟粯芬姸梢粵]誰，也不再放慢腳步，徑直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來。
“爺爺你是要找水喝嗎？”
渡一疑惑地看向老爺子，房間里明明有浴室能上廁所，他半夜下來干什么？
“爺爺看孫子，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嘛？”勤武一樂笑著。
“我是沒什么關(guān)系，明天反正不上課，但爺爺明天不用去拉面館開門嗎？”
渡一索性不睡覺了，直接坐起來陪老爺子聊天。
此時守護(hù)靈就在老爺子旁邊，坐在一起莫名還挺和諧的。
“睡不著，起來陪你一起看電視?！鼻谖湟粯返难劬聪螂娨?，屏幕的熒光打在他的臉上，一道道皺紋映出了不少陰影。
這些都是歲月的痕跡。
渡一白天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來，他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到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一些消磨時間的零嘴。
再次坐下后，他把零嘴放到爺爺面后，“爺爺，你從來沒提過奶奶，能跟我說一下嗎？”
“你忽然怎么對這個感興趣，從小到大，你都沒見過你奶奶吧?！?p> “正是沒見過，所以好奇啊?！?p> 渡一靠在沙發(fā)上，見守護(hù)靈也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白了一眼，讓他不要多管閑事后，等待著勤武一樂的回答。
“說起你奶奶啊?！?p> 老爺子追憶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算了，還是別說了，說出來你可能也不相信?！?p> “說啊，爺爺你說什么，我都信?！倍梢欢加行┘绷?。
哪有這么一直吊人胃口的。
拿起一顆瓜子，勤武一樂也不吃，只是用手剝開，放到渡一面前。
渡一也沒客氣，拿起來放到嘴里，繼續(xù)看著他。
被看得沒辦法，老爺子才開口說道：
“她在你爸出生那一夜就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p> “信上說她其實是一個巫女，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等做完了就會回來?！?p> “不過就像你見到一樣，幾十年過去了，她一直都沒回來。”
聽到這句話，渡一默默地看了一眼身邊守護(hù)靈，不再說話。
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經(jīng)歷，還有最近從三枝婆婆口中了解到山神和狐貍式神的故事，他對原本象征純潔、神圣、無垢的巫女的印象改變了很多。
若自己的奶奶真的是巫女的話，她為什么要到爺爺?shù)睦娴昀锎蚬?，還跟爺爺生下老爸，這一切都像是謎團(tuán)一般。
正常情況下，巫女不是不能結(jié)婚生子的嗎？。
再偷偷看了一眼老爺子，他雖然看著電視機，但眼里都是懷念，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依舊沒有忘記奶奶。
“不管你信不信，隨便聽聽就好了，不用太在意，過好你們的日子就行了?！鼻谖湟粯匪坪踝⒁獾蕉梢坏哪抗?，轉(zhuǎn)頭露出和藹的笑容道。
“哦，那爺爺你去找過奶奶嗎？”
“拉面店里挺忙的，還要照顧你爸，所以啊……”勤武一樂淡然地笑了一下，言語間卻透露出他曾經(jīng)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對了，你早點睡覺，少熬夜，知道嗎？”
老爺子忽然板正臉看著渡一，直到渡一點頭后，他跟著也站起來。
渡一假裝躺進(jìn)被子里，等他走出幾步后，又立馬爬起來。
原本看上去身子骨十分硬朗的老爺子，此時上樓梯的樣子，莫名讓人感到一絲落寞。
爺爺這幾十年都是一個人吧。
渡一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守護(hù)靈對著電視機傻樂，心里莫名有些觸動。
……
“你問山神會什么時候來找你們？”
“很難說，當(dāng)初是羅姆那孩子自己傻乎乎地跑過去?！?p> “既然你已經(jīng)讓山神履行了和她們的約定，最近就守著那個孩子吧，應(yīng)該會找到機會……對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隨時聯(lián)系?！?p> 從三枝婆婆那邊回來，渡一耳邊還回蕩著她的話語，話里話外，無外呼讓他們自己小心點，她能幫上的忙也不多。
渡一順便也問了一下關(guān)于巫女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似乎超出了三枝婆婆的了解范疇，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有問題的答案似乎要去找三枝婆婆的師傅可能才會有一點眉目。
想到三枝婆婆的師傅，渡一不由又想到了另一個狐貍式神。
若式神全都是拿到鈴鐺的人轉(zhuǎn)化而成的，那么另一個式神會是誰，她如果比三枝婆婆的師傅更早的成為式神，會不會知道一點關(guān)于他奶奶的事情？
腦袋里塞滿了各種念頭，渡一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繞了一圈，走到一條平時很少走的路。
前面出現(xiàn)一座橋，他也回過神來，趕緊拿出手機確認(rèn)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不提醒我?！倍梢怀刈o(hù)靈埋怨，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要跳啊，世界上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p> 雖然有點遠(yuǎn)看，有被同在橋上的男孩擋住了臉，但聽聲音和半句不離吃的，渡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除了華子以外，沒有人會那么貪吃了。
看著已經(jīng)坐到地上的華子，以及被她用‘兇器’法式面包控制住的小孩，渡一好笑的同時，跟著也跑過去。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個孩子想跳河！”華子一臉認(rèn)真。
“我沒有，我只想把護(hù)身符從河里撿回來。”
男孩指著河里緩慢飄遠(yuǎn)的護(hù)身符，渡一瞬間都替華子感到尷尬。
“大哥哥，你能幫我把護(hù)身符撿回來嘛，要不是這位姐姐，我自己也能撿回來?！蹦泻⒛抗廪D(zhuǎn)向渡一。
“這個……”渡一為難了，因為他不會游泳。
如果是沉到河底的東西，他還能幫上忙，憋氣他倒是在行，大不了抱著石頭沉到河底去撿。
河面上就……等等，河水好像也不深。
渡一觀察了一下河面，隱隱有點把握。
“交給我好了！”
正當(dāng)他想跳下河時，華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繞到橋下的河岸邊，手里揮舞著樹枝，朝他們喊道。
“姐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讓哥哥來?！?p> “交給我吧?！?p> 說著華子已經(jīng)卷起袖子，走進(jìn)水流中。
渡一和身邊的守護(hù)靈對視了一眼，貌似沒有他們表現(xiàn)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