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有自知之明,一般情況下,我覺得自己做不好的事就不會去做,什么迎難而上,逆水行舟,在我這通通靠邊站。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說的就是我,明明和別人也不差什么,可別人能輕松做好的,我卻怎么也做不到,做不好。
以前我或許還有,生不逢時,不適應(yīng)這個時代的感覺,可到了這個詭異的下水道之后,我才幡然醒悟,原來那只是我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呸,什么生不逢時,你看那個生不逢時的是個路癡,起碼包括刀疤臉以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是,只有我在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下水道里亂竄。
沒了我攪局,刀疤臉很快便帶著我回到了出發(fā)地,從頭到尾我們一共也就過了兩個拐角而已,兩個拐角??!你說氣人不氣人!
回到出發(fā)地后,我收拾好心情,第一件事便是去尋找李麗的身影,可一進拐角,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嚇得我打了個激靈。
不要誤會,這里的不堪入目,與男女之間的負距離互動,毫無關(guān)系,而且現(xiàn)場也只有白人大漢一個主角,配角嘛,則是一頭死了的鼠人,尸體還是被白人大漢分解成一塊一塊的,充當(dāng)起了臨時食物。
沒錯,白人大漢正在拿這玩意填肚子,那鋒利的刀片,將鼠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然后再將片好的肉用刀子一挑,跟吃下酒菜一樣,填進了嘴里。
雖然曾見過白人大漢從活人身上取肉吃,再次看見后,按理說我應(yīng)該適應(yīng)了許多,可實際上,當(dāng)我見到白人大漢在美滋滋的享受鼠人的尸體時,我還是被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
“來一塊,嘎嘣脆?!?p> 見我們回來,坐在地上的白人大漢,從鼠人的身上削下了一塊肉下來,一臉調(diào)侃的笑著舉到了我的面前,眼里是藏不住的惡趣味。
“不用了,我吃過東西了,你慢慢吃?!?p> 我投降,我服輸,我貼著墻面走,我就想盡量離得白人大漢這個變態(tài)遠一點,拐了個彎后,終于在胃酸的刺激下,我吐了起來。
又吐了,這是今天第幾次了,這惡心事見多了,就搞得自己跟個孕婦似的,說吐就吐,說到底還是自己頭發(fā)短,見識的少ddss,適應(yīng)能力不足啊,這要是李麗的話,肯定要強過我,人家一看就是女強人,這點東西...這...哎呀?這誰???
瞅著面前離我不遠處,一個人正扶著墻,跟擼串時喝啤酒喝高了似的,在那里大吐特吐,好家伙,這是遭了多大的災(zāi),比白人大漢吃人肉還惡心呢,再看看那人,咦?這背影好眼熟,這不是李麗嗎?
“李麗?沒事吧你?”
看見李麗我心中一喜,立馬走上前去問道。
“別提了,那個白人就是個變態(tài)?!?p> 剛吐完李麗的臉色很不好:“那個變態(tài)人肉吃、怪物的肉也吃,簡直是個牲口,不,連個牲口都不如。”
看著李麗心有余悸的模樣我不禁問道:“之前白人大漢還吃過活人,那次看你沒什么反應(yīng),我還以為你適應(yīng)了呢?!?p> “你能適應(yīng)嗎?”
李麗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傻逼一般,確實讓人很不適應(yīng)。
吐完了,李麗臉色漸漸恢復(fù),舒了一口氣后,才又對我說道:“等會準(zhǔn)備出發(fā),我們到下面那層,據(jù)我這些天觀察,出口很可能就在下面,不過我不敢確定,所以一直想等個能聯(lián)盟的人,現(xiàn)在好了,想不去都不行了,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到時候別遇到危險嚇得腿軟?!?p> 我TM現(xiàn)在就腿軟了。
“什么...什么就到下一層,這事不是剛起個頭嘛,怎么也得商量個計劃在動身呢?!?p> 開玩笑,下面那層怪物橫行,說不定怪物老窩就在那兒,現(xiàn)在動身多半得有人先去趟雷,不用想,我肯定就是那趟雷的了,要是被怪物咬死,那我還不如餓死。
“計劃?”
李麗搖搖頭道:“笑話,咱們現(xiàn)在孤立無援要什么沒什么,兩眼一抹黑能有什么計劃,再說了,去不去你說的算嗎?現(xiàn)在我連保命的弓弩都被搶了,你覺得就憑咱倆能斗得過那個變態(tài)?”
“斗不過?!蔽也患偎妓鞯?。
李麗嘆了口氣,似乎也沒想能得到什么別的答案:“所以說,認命吧,弱肉強食就是世界的法則,無論是外面的世界還是這里,弱小就得付出代價,不過好在不是沒希望,如果我判斷正確的話,咱們還是有機會出去的,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就安全了。”
“那要是你判斷的不準(zhǔn)確呢?”
“無所謂,橫豎都是一死,反正我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呆夠了,成天提心吊膽,還不如痛痛快快來一刀?!?p> 我苦笑一聲:“你真灑脫?!?p> “聊什么呢?”
這時候白人大漢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半天沒看見你們?nèi)?,我還以為你們逃了呢?!?p> “逃,往哪逃,死胡同你沒看見嗎?”
被惡心的吐了一地的李麗,早已對白人大漢很是不滿,說話態(tài)度當(dāng)然好不到哪去,當(dāng)然主要是她有利用價值,白人大漢要逃出去還指著李麗,所以她才有持無恐,要是她沒利用價值的話,相信李麗跟我一樣,絕對不敢這么撒脾氣。
嗯,我自認為如此。
“我沒說你?!?p> 白人大漢回了一句,然后又道:“我說你呢,我讓你打的水呢?打哪去了?”
“奧,在這在這?!?p> 說著我趕緊遞上去,結(jié)果白人大漢接過去之后,一腳便踹在了我的腿上,痛得我當(dāng)時直接呲牙咧嘴的趴地上了。
白人大漢拿起水壺仰頭猛灌兩口后,指著躺在地上的我道:“這腳讓你長點記性,趕緊起來,別給我裝死,一會就動身了,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說完后白人大漢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黃皮猴子就是廢物,沒使多大點勁就趴下了,哈哈?!?p> 我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心里早已將白人大漢全家女性慰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