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難道就不打算先解決自己城市出現(xiàn)的遺跡嗎?”
姜憶略作沉吟:“我想先去古埃及一趟,會一會那位神明,問出我父母的下落,至于三清市的遺跡可以交給那個什么研究院,我有周依秋的聯(lián)系方式,可以通過她來牽線。”
三清市正是他所居住的城市。
“不,先不談研究院會不會對這個遺跡感興趣,是非善惡尚未分辨清楚,你就確定他們不會在遺跡里行一些逆天之事?”
奕塵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正色道:“相信我,完全體的怪異之王來了也敵不過那位神祇,你去了只能是白白送死,還不如抓緊提升自己,找到殘缺的另一部分?!?p> “你都說了完全體都敵不過,我就是抵達巔峰又怎樣?”姜憶冷笑:“不一樣白白送死?!?p> 奕塵久久不曾言語,半晌后,說道:“那是他們,不是你?!?p> “我的力量來自于他們,有區(qū)別嗎?”
這本來就是個悖論,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就比如說一個武林高人,全盛時期敵不過的敵人,你廢了他的全身筋骨,反而打的過了?
這不純純笑死人嗎。
然而奕塵平靜的說:“你跟他們不一樣?!?p> “呵呵?!苯獞洸恢每煞?。
時間過得很快,姜憶在這偌大的城市轉悠,轉眼間已經到了中午。
他去服裝店買了套合身的衣衫,換下了那身惹來無數(shù)異樣目光的病號服,將之暫時保管在那里,給了店主一點小費,囑托他一定要洗的干干凈凈。
他本想直接扔掉的,但想想這也不是他的衣物,而是醫(yī)院分發(fā)的,只好作罷。
早就想回家了,奈何奕塵在與他對話之后,不論他在心底怎么呼喚,他都不曾理會,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生氣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姜憶便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家可是千萬年級別的老妖,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鬧別扭。
不知道為什么,身在國外,明明說的不是同一種語言,姜憶卻可以無障礙的與他們溝通,頗為奇怪。
莫非是心臟復蘇的附帶品?
可是兩者之間哪有關系啊。
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也沒有什么害處,正好省下了學外語的功夫。
這么一想,好像期末的英語考試有著落了......
心里不懷好意的笑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是燈塔國,因為他曾多次在電視里見過時代廣場,為燈塔國的標志性景點之一。
人山人海,車輛疾馳。
高聳的大樓上播放著最新的新聞,漂亮的導播操著一口熟練的口語,講說著事先準備好的臺詞。
可令姜憶感到不解的是,早上那會動靜這么大,新聞上面卻是只字不提,好像在刻意回避,不想讓世人知道某些事物的存在。
想來也對,那些事物畢竟不是他們應該接觸的,就像一直有所傳言的外星人一樣,一旦公開了他們的存在,勢必會造成恐慌。
與其這樣,還不如代為隱瞞。
可他不知道的是,關于清晨的播報,在提交上去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某位身居高位的執(zhí)權者攔了下來,要求不得播放,即使會帶來極高的收視率。
任職員苦苦哀求,執(zhí)權者無動于衷,放棄了到手的熟鴨子。
不光是他們,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家機構組織,都面臨著同樣的情況,要求他們刪掉錄像,不但不允許播放,甚至要求不準外傳,違者不計過往功勞,一律開除處理。
但錄像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卻在常人所不知道的渠道中悄然傳遞,傳達到了暗中每一個組織手中。
日國。
某間道場。
老人正在教導弟子們練習劍術,看著他們汗如雨下的揮劍,略帶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練習的劍術是最為古老劍術之一的一刀流,攻擊要點主講“切落”,為中世一刀流最為正統(tǒng)的繼承,真正無渣滓地體現(xiàn)一刀流的真髓。
一名清秀女子匆匆跑來,正準備趴在老人耳邊輕聲說些什么,就被后者擺手打斷。
老人走到一人身旁,干枯的手掌拍了拍一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握緊你的劍,凝神靜氣,不要分心?!?p> 隨后轉頭:“何事?”
女弟子如實稟告了傳來的新聞內容。
“哦?”老人饒有興致,摩挲著胡須:“不足二十歲的B級巔峰?有意思......”
另一邊。
意國黑手黨。
此時正值黑夜,然而海邊某棟別墅燈火通明,絲毫不見夜晚的影子。
精壯勻稱的中年男人脫去染血的西裝,露出小麥色的健康體膚,肌肉棱角分明,宛如刀劈斧砍。
美中不足的是,密布的刀疤毀壞了這件比肩藝術品的身體,纏滿無數(shù)繃帶,他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珍藏的貝琳達雪茄,吞云吐霧。
貝琳達雪茄在20世紀末以哈瓦那雪茄的牌子首次生產問世,在兩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有著很高的知名度,但目前數(shù)量稀少,有價無市,十分昂貴。
他剛剛跟隨幫主經歷一場大戰(zhàn),歷經九死一生方才拿下對手,過程可謂驚險。
“班~”柔膩的女子在聲音響起,聽的人骨頭酥麻:“您可算回來了,小女子等你等的好苦?!?p> 說著,她打開門,走到男人身旁,身子一軟,整個人水一般倒在他身上,宛若凝脂的手掌拂過男人胸膛,柔聲道:“又去打架啦?”
向來殺伐果斷的男人臉色一變,明顯帶著一絲恐慌,連忙搖頭,笑道:“不不不,我哪敢不聽老婆的話出去打架,摔的,對,摔的?!?p> 怕她不信,一連重復了兩遍。
這一幕要是讓他手下看到,定會驚掉大牙。
這真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本領通天超絕的屠夫?
傾城之姿的女子撫摸著他身上的繃帶,那里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還在往外滲血,是她親手為男人包扎的。
女子沒有說話,眼底淚花閃爍。
“就知道騙我?!彼行┪?p> “我怎么會騙最親愛的老婆呢?”男人溫柔的笑了笑,接著說:“別擔心,等我們將遺跡關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兩人深情對視,好似有火花點燃。
突然,男人在女子的驚呼聲中,將她壓在身下,后者絲毫沒有反抗,看著她羞澀的要滴出血來的漂亮面龐,呼吸急促,正要褪去下身衣物,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男人沒有理會,西裝褲子隨手扔在地上,感受著身下柔若無骨的散發(fā)著香氣的嬌軀,呼吸更為急促了。
“哎呀,電話。”女子柔弱的道,纖細手臂無力的捶打著男人的胸膛。
“沒事親愛的,大事要緊。”男人嘿嘿一笑。
“先接電話!”女子倔強的說。
結果男人似乎是有愧在心,妻管嚴一般聽話的說:“好,那就先接電話?!?p> 女子:“???”
我就客套一下!
男人剛翻身下床,一個柔軟的靠枕就飛了過來,砸在了他腦袋上。
他疑惑回頭,就瞧見女子氣呼呼的抱著另一個靠枕,滿臉幽怨的看著他。
男人不解:“咋了?”
“沒事!”
男人情商并不低,也只有在這位女子面前才會這般,露出不為人知的、憨厚老實卻又頗為好色的一面。
男人拿起電話:“喂,哪位。”
聲音對面的主人是一個嗓音醇厚的男子,他與西裝男人說了些什么后,也不等男人回話,自顧自的掛斷了。
男人并沒有生氣,反而頗有深意的自語道:“不足二十歲的B級巔峰,呵呵......有趣?!?p> 女子微微側頭,發(fā)絲垂至臀部,問道:“誰的電話,看給你傻笑的?!?p> 男人冷笑:“敢說我傻,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于是乎,剛起身的女子又被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