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封信的下落(求推薦,求收藏)
郡主這話問的好,問得妙??!
淑妃娘娘的興致一下被拉到了頂峰,她期待著師師姑娘的回答。
公主殿下此刻面無表情。
毛處之、吳愁、許懷舊同時咽了咽口水。
結(jié)合之前的信息,公主殿下喜歡許探花,而許探花和師師姑娘……
所以郡主娘娘這個問題,師師姑娘一旦答的不好,公主殿下就算再端莊,也忍不住大發(fā)雷霆,這是人類的劣根。
屆時,我等又該何去何從?
想到這里,他們?nèi)齻€默默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但是在烈的酒,都壓不住此刻的驚惶了。
而許懷舊,正在玩腦筋急轉(zhuǎn)彎。
“淑妃娘娘啊,你自個兒也是陛下和前皇后的小三啊,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呢!”
“我該怎么辦?”
“怎樣才能化解這場風(fēng)波?”
師師姑娘則是一邊心不在焉的撥弄琵琶,一邊灼灼的盯著許郎。
這個時候,她彈的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復(fù)雜的內(nèi)心。
“郡主娘娘這個問題太尖銳了,我該怎么回答啊!”
“我要是如實(shí)說十分快樂,殿下不但會懲罰我,還會懲罰許郎。”
“我要是撒謊說不快樂,許郎就會很不開心,而且殿下可能還會懷疑我的忠誠,畢竟我和許郎那么多次了,要是不開心,能這樣嗎?”
她思來想去,無論怎么回答,都是錯。
她委屈的投給許懷舊一個求救的目光。
仿佛在說:許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一定要幫幫我,也幫幫你自己?。?p> 我這該死的魅力!
許懷舊尷尬的端起酒杯,眼神閃避。
心說:“都這個時候,你別看我啊,你越看我,殿下就越生氣?!?p> 見師師姑娘遲遲不語,郡主娘娘又問道:
“柳娘子,本郡主問你話呢,為何不答?”
“……”
郡主娘娘也是個惹不起的!
柳師師一臉無辜的支支吾吾:
“奴……奴婢……也不知道……自……自己快……”
啪!公主殿下突然拍案起身。
嚇得許懷舊掉落了酒杯,忙喊道:
“殿下?!?p>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又聚集到許懷舊身上。
淑妃娘娘:有趣了!有趣了!
郡主娘娘:呵呵……許探花終于坐不住了嗎?。孔屇愕教幠榛ㄈ遣?,現(xiàn)在知道了吧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吧,看你以后還敢不敢?。ㄔ趺从悬c(diǎn)酸酸的味道散發(fā))
毛吳許三人:麻了麻了!這是我們幾個小人物能看到的大場面嗎?
公主殿下冷冷的問道:
“你要干嘛?”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我不干??!許懷舊心說,口道:
“今晚月色正好,絲竹聲悅耳,又如此熱鬧,可謂良辰美景。許某想說,不蹦個迪是不是有點(diǎn)可惜了?”
他暫時沒有想到化解這場正宮和小三之間戰(zhàn)斗的辦法,只能轉(zhuǎn)移話題目標(biāo)了。
今夜人多,的確不方便發(fā)作。
公主殿下沉吟片刻,便恢復(fù)了幾分理智,臉色瞬間如常,會意笑道:
“也好。那就蹦個迪吧!”
其實(shí)心說:許懷舊,這事沒過去,等日后空閑了,本宮定要讓你和師師姑娘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
毛吳許三人不敢說話,但內(nèi)心瘋狂贊成,蹦迪好,蹦迪就不用互撕了。
他們?nèi)齻€聽說過蹦迪,但是從未見過。
蹦迪先在韶華宮流傳,后在郡主府以及各大官宦人家小姐圈中盛行,最后教坊司的姑娘和文人騷客徹底將蹦迪文化發(fā)揚(yáng)光大。
但因?yàn)樽钕仁窃谏厝A宮流出,所以被視為貴族娛樂,地位甚至高于馬球投壺,與打麻將并駕齊驅(qū)。
最近兩個月一來,在京中世家女中流傳著一句話:要想以后嫁得公主一樣好,麻將蹦迪樣樣不可少!
淑妃娘娘就不開心了。
本宮是來看戲的,蹦什么迪哦,還不如跳廣場舞。
她正組織著語言,想把話題重新拉扯到師師姑娘開不開心這個問題上。
這時,本來和她一條戰(zhàn)線的郡主娘娘突然倒戈相向。
“蹦迪……也行?!?p> 想不到郡主這小妮子竟然是個墻頭草,剛才明明和公主針鋒相對,怎么就突然贊同蹦迪了?
難道是因?yàn)樵S懷舊發(fā)話了?
這么說來,她真的對許懷舊暗許芳心?
早該想到的,郡主這些年一直在和公主爭,許探花這么優(yōu)秀,她又怎么會不爭。
淑妃娘娘一下子想了很多,覺得剛才的某個話題揭過得太輕松了,應(yīng)該再深入探討一下的。
比如郡主是何時對許探花芳心暗許的?
郡主和許探花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
郡主打算怎么處理和楚州那位書香門第的關(guān)系?
這場戲本來很精彩,但是她沒有運(yùn)營好,氣氛也沒有拉滿。
公主殿下不給淑妃娘娘繼續(xù)發(fā)揮的機(jī)會,直接命人撤去酒席。
將燭火擺放成各種圖案,盛上更多的美酒和小點(diǎn)心,請那些宮中樂師加個班,過來奏曲。
再把宮里的那些小宮女小太監(jiān)都喊進(jìn)來湊氣氛。
燈光雖然不怎么好,音效也沒有重低音的節(jié)奏感,舞臺似乎也不怎么結(jié)實(shí)。
但勝在妹兒的容顏身段都無可挑剔,即便是那些小宮女,放到21世紀(jì)也是足已霸屏的大明星資質(zhì)。
蹦迪嘛,主要是在于喧鬧和混亂。
許懷舊從來沒和人提起過,其實(shí)蹦迪對于正常人來說是一個宣泄情緒的辦法,但經(jīng)過不斷進(jìn)步之后,蹦迪也漸漸變成了男人們把妹的地方。
在舞池中,沒有總裁、沒有千金小姐,大家都平等的,只要愿意就可以互相揩油。
當(dāng)然了,明知道酒吧不是個多么正經(jīng)的地方,來這里的妹子也注定正經(jīng)不到哪里去,那些釣金龜婿的、一夜情的……比比皆是。
但在大夏,目前這還是個非常正經(jīng)的,放松心情的,娛樂活動!
教坊司除外!
蹦迪嘛!柳師師很熟,許郎在教坊司里也舉辦過不少次,每次許郎都用酒把她的衣衫澆濕透了。
有了宮中樂師奏樂,她就果斷放下琵琶,率先進(jìn)入舞池,以免被淑妃娘娘和郡主娘娘又拉出來開刀。
她給許郎遞了個眼神,似乎在說:許郎,下來蹦迪?。?p> 許懷舊想起之前在教坊司蹦迪的曖昧場景,果斷往新取來的酒杯里斟上酒,假裝沒有看見師師姑娘的眼神。
“想不到柳娘子也會蹦迪,而且蹦得還不錯的樣子!”郡主娘娘覷眼嘀咕了一聲。
她今天本來是要來挑戰(zhàn)永平的,連復(fù)雜的頭飾都沒有佩戴,衣裳也是追求方便活動,而非好看。
但因?yàn)槭珏锬飹伋隽镒舆@顆棋所以擱置了,現(xiàn)下既然蹦起迪來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迪女王”!
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把束腰收得更緊。
“永平,我在舞池等你?!?p> 話落,她沖進(jìn)舞池,避過如同工具人一般的太監(jiān)宮女,徑直來到柳師師面前。
兩道目光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刀光劍影。
然后,彼此蹦起來了。
看誰蹦得狠,看誰蹦得久。
永平公主沒有理會玩起來就沒心沒肺的傻白甜郡主,款款走到淑妃身側(cè):
“娘娘,這是我們年輕人的盛事,您待著也是無聊,不如先回宮吧!”
淑妃娘娘瞅了永平一眼。
心說:這小妮子是在說我人老珠黃了嗎?
她那顆不服輸?shù)男囊幌卤患て饋砹?,挽起袖子,扎緊頭發(fā)。
“平兒,本宮還沒老呢!”
她笑了笑,然后也沖進(jìn)舞池。
同樣避開了工具人太監(jiān)宮女,直接來到柳師師和郡主中間。
三個女人各自互看了一眼,沒有言語交流,只是蹦得更狠了。
算計(jì)這方面,開朗樂觀的淑妃娘娘終究還是落了下乘。
在這深宮長大,永平公主對宮中女人太了解了,剛才的話其實(shí)就是在激起淑妃娘娘不服輸?shù)纳倥摹?p> 因?yàn)槭珏锬锛热粊砹耍妥⒍ú粫p易的走,與其花費(fèi)心神和淑妃斗法,不如讓淑妃自己玩去。
這就是理智狀態(tài)下的公主殿下,無時無刻,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仿佛都是一番運(yùn)籌。
擺平了淑妃,永平不動聲色的坐下,目視正前方的許懷舊。
該談?wù)铝耍?p> 許懷舊心里嘀咕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毛吳許三人:“毛兄、吳兄、許兄、你們不下去蹦迪嗎?”
“我們也可以嗎?”三人驚喜道。
“舞池中人人平等。”許懷舊笑道。
毛吳許三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難以掩飾的熱烈。
能和淑妃、郡主、柳花魁共舞,此生無憾了?。?p> 三人搓了搓手掌,激動又嘆息道:
“可是我們不會蹦迪啊!”
許懷舊笑道:
“無妨,你就跟著大部隊(duì)一起搖擺搖擺就行了?!?p> 三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然后又彼此互換了一下眼神。
“那試試?”
“良辰美景,試試就試試?!?p> 三人怯生生的進(jìn)入舞池,四肢僵硬的隨著太監(jiān)宮女們的節(jié)奏一起蹦了起來。
顯然,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選擇去和淑妃、郡主她們同臺競技。
許懷舊端著酒杯來到了公主殿下身邊,望著熱鬧的舞池,感慨道:
“這才是盛世該有的樣子。”
永平公主微微頷首:
“等鏟除西廠勢力,天下安定,大夏必將歌舞升平?!?p> 這是她的宏愿!
許懷舊言歸正傳道:
“普顏白白進(jìn)京了,等空閑后,我會去和他見一面?!?p> 他依約沒提沈碧芊是大漠碟子的事。
公主生辰宴的主題,本來就是給郡主制造一個合理送還江劍池的理由,順便許懷舊和公主殿下開個小會。
永平公主“嗯”了一聲,道:
“有田化雨在,大漠鐵蹄不敢踏入大夏半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p> 許懷舊笑道:
“看來殿下已經(jīng)對推翻西廠后的局勢,有所預(yù)料了?!?p> 永平淡淡道:
“大漠想要入主中原也非一朝一夕的事了,這點(diǎn)父皇清楚,你清楚,本宮也清楚,既然避免不了,能利用一番也是好事,放手去做即可?!?p> 以往在大排檔喝完酒后,許懷舊總喜歡點(diǎn)一支煙,然后幾個臭男人湊在一起談事情。
此刻氣氛到了,下意識的掏了一下兜。
卻是掏空了。
收回?zé)o處安放的手,默默喝了一口酒,許懷舊問道:
“那晚我將江劍池救出來之后,西安門那邊似乎有高手出場,是殿下安排策應(yīng)我的?”
這幾日他一直在教坊司,對外界的事情全然不知。
永平搖搖頭:
“一截柳和田化雨交手了,你能全身而退,他有很大的功勞,但……不是本宮安排的?!?p> 一截柳這樣的人物的確不是公主能輕易差遣的。
可是,一截柳為何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進(jìn)京和田化雨交手,而且還恰好就在劫獄的那天晚上。
和在刑部大牢遇到普顏白白一樣,過于巧合,反而像是故意的。
許懷舊能想通普顏白白那場巧合是因?yàn)橛懈鞣N前提條件,但一截柳的出手是突然的,他一時間也想不通緣由。
這事既然不是公主安排的,追問下去也沒有絲毫意義。
暫時把疑惑放在心底,許懷舊說道:
“這三日我仔細(xì)想了一下,江劍池一案關(guān)系到江南劫匪案的幕后,江劍池既然沒有吐露信息,說明那封帶有疑似戶部尚書府印章的信還在,如果能找到那封信,對于殿下而言,將是一個羅列田化雨罪名的鐵證?!?p> 這點(diǎn)事還想了三天?
怕不是跟師師姑娘快活,忘了自己的職責(zé)吧!
公主殿下心里嘀咕了一下,正色道:
“我已經(jīng)問過江劍池了,那封信在江南知府手里,江南知府宋章是個好官,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應(yīng)該不會把信交出去?!?p> 許懷舊思忖道:
“可是……既然刑部出手在進(jìn)京途中攔截了江劍池,說明江南官府的人也并非全都干凈。刑部沒有撬開江劍池的嘴,也沒從他身上搜到那封信,我擔(dān)心某些人可能已經(jīng)猜到那封信會在江南知府手中。以田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行事作風(fēng)……”
“江南知府危矣!”永平公主臉色一沉,急忙起身來到殿外,給劉一筆交代了幾句。
劉一筆火速前往繡衣院,繡衣院又將消息散步到宮外暗樁,再九路信鴿連夜齊發(fā),傳信江南繡衣暗探。
…………
翌日,朝野震動。
江南知府宋章,于兩日前,滿門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