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出生天
小張你混的也不行?。?p> 這么多人真要打起來一人上來一腳就把我踩成奧里給了,江成表面云淡風(fēng)輕,實則背后冷汗打濕了后背。
只見那將首再度搖了搖頭,開口道:“東宮手也伸的太長了,此事我會向工部大人如實稟報的,希望張公公屆時能給侍郎大人一個合理的交代。”言罷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領(lǐng)手下一干人等離開了這里。
“統(tǒng)領(lǐng),咱就這么把人交給他了?“
“哼哼,他就這么一個人,流民暴動,逃竄而起,你覺得他鎮(zhèn)壓的了所有人?到時候延誤了交期,甭管他背后的人有多硬都夠他喝一壺了?!睘槭讓㈩I(lǐng)冷笑道。
江成摸了摸被冷汗打濕的后背,長呼一口濁氣。這無間道的工作也不好做啊,太刺激了。
他一劍斬在地上劃出三丈長劍痕,大罵道:“想死的就跑,老子手里的劍可不認(rèn)人?!?p> 縱然有人心生亡命之心,也只能暫時收斂,又零零總總走了幾十里。夜幕將至,讓眾人就地安營扎寨,江成拽住老汪的手,帶離了眾人。
“嘶,這將軍不會有龍陽之好吧?!?p> “那怎么看上汪叔那糟老頭子不看上我呢?!币粋€五大三粗的糙漢憤憤道。
眾人:.......
老汪內(nèi)心忐忑,不知他所欲何為,只見面前的年輕將領(lǐng)伸手扯掉面具,露出那張讓他熟悉的面孔。
“小成!怎么是你!”他喜出望外,忙道:“你這是從軍入伍了?”
“哎,此事說來話長,總之等會你回去佯裝說解決了我,然后迅速帶人南下,等朝廷發(fā)現(xiàn)了我是假冒的。再來追你們,你們也應(yīng)該到了江南地帶,隱姓埋名,在想找到你們就疏為不易了。”
老汪凝重的點點頭,寒暄片刻后,回頭走向眾人。
眾人看見他獨(dú)自回來,喜滋滋問道:“那將軍活兒好嗎,感覺怎么樣!”
老汪:滾.......
看著他們迅速遠(yuǎn)離了此地,江成松了口氣,換上一身便裝,奔往北方一騎絕塵!
.....
淮江以北多巖礦,除開剛需的煤礦,鐵礦,還有修行者最為剛需的靈脈礦產(chǎn)!相應(yīng)的官府幾乎掌握了大部分靈礦的開采權(quán)。但還是吸引了江湖絡(luò)繹不絕想要借此一夜暴富的淘金客。
鱗次櫛比的山巒和殺人越貨的匪徒是晉州的特產(chǎn)。一如江成一路所見,弱肉強(qiáng)食在這一路深刻體現(xiàn),若非僥幸晉升了九品,唯恐早已死在馬匪的刀下!
這不,在江成‘友好’交流下,客棧小二頂著腦門的大包客客氣氣的給他上了一壺好茶。
不多時,門外浩浩蕩蕩的闖進(jìn)一批人,這些人武裝齊全,高大魁梧的男人幾乎要頂開門框。頓時冷冷清清的客棧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為首的年輕女子要了一間房便入了閣樓歇息,江成見狀也不多留,結(jié)了帳欲作離開。
離開客棧后,迎面與紅衣女子擦身而過。那女子生材高挑,面妝淡雅,狹長的丹鳳眼一抹紅光淡淡掠過,女子紅唇輕抿,微微一笑輕聲道:“找到你了.....“
離開客棧的江成并沒有逗留,架馬飛奔而去,一路北上正是他此行的目標(biāo)!
料想朝廷也絕對想不到他反其道而行之,不往南方,反而深處晉州腹地,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老宦狗跑斷了腿也別想找到他,江成叉腰仰天長笑.....
........
“孩子他娘,等跑完這趟,咱就回靈州,陪陪爹娘再也不淌這渾水了。”
坐在車頭的女人紅著眼睛點點頭,望著車廂里的男人,皺眉開口道:“你就少說兩句吧,都快被捅成灑水壺了還這么話多?!?p> 低聲抽泣的女人叫做柳月英,本是靈州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繡娘。后來呢便嫁給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鹽販子。
劉山本是鎮(zhèn)北關(guān)邊境的守軍將士,在軍中練就了兩手把式回了晉州,便一直在這一帶販賣私鹽,老實巴交的漢子和秀外慧中的美嬌娘一直都是這一帶的美談,在這一帶也算小有名氣。
不過天有不測風(fēng)云,法外之地終究歹人猖獗,幾個打家劫舍的匪徒看中了風(fēng)韻猶存的柳月英。暗中埋伏偷襲了劉山,一改眾人對他老實憨厚的形象,劉山如同瘋魔般殺了三個匪徒,重傷逃離了。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久留,不是害怕官府的追捕,而是因為他們殺的三人,是南甕山的人!
晉州北部三教六派,皆知地頭蛇南甕山的威名,從名聲不顯的小山頭到威名赫赫的龍頭企業(yè),南甕山只用了十?dāng)?shù)年功夫,打趴了周圍大大小小的幫派一眾。更是有人聽說曾有一隊官府人馬持刀闖入那南甕山,最后竟無一生還,朝廷也再無下文!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不受控制的向一側(cè)倒去,劉山抱著驚魂未定的媳婦跳出車廂。迎面便撞向一隊人馬拖曳著長刀襲來。
為首那人乃是南甕山五當(dāng)家‘禿耳狼’,以好虐殺成性出名。只見此人肩挎一柄精致短槊,一臉獰笑走向二人。
“劉兄弟這是作甚,不就是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嗎,殺了就殺了。大當(dāng)家早就聽聞你為人仁厚,想請你上山一敘呢。”禿耳狼看上去恭恭敬敬,土黃色靈力包裹短槊,死死握在手心,蓄勢待發(fā)。
劉山抿了抿發(fā)白的嘴唇,過重的傷勢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緩緩開口道:“我本無意傷害貴山門子弟,實為形勢所逼,待我隨我夫人回到靈州,必會帶上厚禮登門賠禮?!?p> “劉兄弟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雖然在江湖名聲不好,但是也是出了名的熱情好客,你這路過家門不進(jìn)來坐坐于情于理都不合適吧,你若執(zhí)意要回靈州,那便把嫂嫂留在我這南甕山住些時日,保證嫂嫂流連忘返啊哈哈哈?!?p> 漢子氣急,面色漲紅厲聲怒喝道:“那今日便是不死不休!”言罷聚起罡氣,凌冽的罡風(fēng)鼓起衣袖,便是禿耳狼這等九品武者也不由一驚。
“好硬的外家功夫!”拳罡劃過空氣發(fā)出陣陣呼聲,逼得后者節(jié)節(jié)敗退,劉山騰起身子,冷不丁一腳便踹斷了一個山賊的脊柱,只是那慘白的嘴唇和粗重的喘息無法掩蓋他強(qiáng)弩之末的事實。
剩下幾個山賊紛紛上來圍著他,禿耳狼一把擒住了柳月英,湊近她的脖子貪婪的嗅著。
“嫂嫂,你可真是誘人呢?!?p> 劉山捏緊拳頭,咬碎了后槽牙,拳罡凌冽如刃,一拳掃開眾人,暴起而上。
這時,遠(yuǎn)處一人一馬邁著步子幽幽從一旁經(jīng)過,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那少年歪頭疑惑問道:“看我干嘛,你們接著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