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這是我家
危機四伏的希望谷,情報不明的海姆達爾干部,還有敵人在萊文市不斷籌備的陰謀,步步接近的壓迫感令我也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
但現(xiàn)在有一點非常明朗,只要找到那支搜救隊最后的幸存者,我們就能獲得一部分真相。
“走吧,距離地圖上的河流還有一段距離,那個生物反應距離我們很近了。”
我用刻蝕液破壞防爆門的門禁,或許是強行開門觸發(fā)了地下基地的防御系統(tǒng),門內傳來陣陣爆炸聲,但防爆門也成功打開了。
一片狼藉的地下實驗室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幾處爆炸的火焰彌漫在地板上,破碎的玻璃和倒塌的櫥柜訴說著四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
我徑直走進實驗室,更多的甲蟲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我隨手甩出幾支助燃劑,在我們四人附近形成了一片安全區(qū)域。
“別跟它們纏斗,寒露,這地方的出口在哪?”
英格麗掃了一眼就看出甲蟲的數(shù)目過多,如果一只一只用火烤了擊殺一定會浪費大量的時間。
“在實驗室東邊,欸等等。”
我指向實驗室另一側大門的方向傳來了幾聲輕微的滴滴聲,我發(fā)現(xiàn)實驗室里電腦主機的按鈕竟然還在亮著微弱的光。
我們四人這才注意到實驗室竟然通著電,可能是剛剛防爆門的開啟將地下基地僅剩的電源重啟了。
“壞了,海姆達爾的地下基地都有遭遇外部攻擊自動啟動電源開啟防御系統(tǒng)的主機設定,現(xiàn)在那邊門上通了高壓電!我們得找到這處地下基地的電源開關給它關掉!”
我環(huán)視四周,海姆達爾地下基地的電源開關位置大致相同,但這群包圍我們的甲蟲可不會讓我們那么輕易的跑到開關前關閉電閘。
“老板,從這里到電閘只有二十步,我可以射中它?!?p> 沙雀向我示意了一下,但我搖了搖頭阻止了她,萬一子彈打碎了電閘的開關,那我們就別想走出實驗室了。
“交給我,相信我?!?p> 在其他三人的注視下,我從腰上卸下了一條結實的尼龍繩,然后打了個繩圈。
“但愿我技術還沒有生疏,以前我可是五十步以內的東西都能精準套中的?!?p> 我舉起手將繩圈在空中甩開,逐漸感受離心力在手中的擴張,雙眼緊緊聚焦在二十步外電閘的把手上。
“你在開玩笑嗎?”
海德爾吃驚地看著我瞄準,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個人竟然能隔著那么遠的距離套中一個三寸長的物體。
“他能做到,我曾經(jīng)見過朗格蘭喝醉了酒后精準套中三十米外的啤酒瓶,紅杉主能做到的雪原主也一定能做到?!?p> 英格麗對我點了點頭,而我也沒有辜負她的期待,繩圈自我手中甩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完美地掛在了電閘把手上。
“給我關上?!?p> 我雙手握住繩索向下拉扯,沒有多大的阻力,電閘順著我的拉扯向下移動,而實驗室的電也成功關閉。
“成功了!快走!”
我第一個垮過火焰,直沖實驗室另一側的大門,在快速跑動的時候就挽起了左臂的袖子露出了纏繞于左邊手腕上的巨顎分體。
那條像手鏈一樣纏繞在我手腕上的微型巨顎一瞬間融化成黑色外骨骼覆蓋了我的左手。
“嘭!咔嚓——”
實驗室的防爆門正中央被我錘進去一塊,隨著我往左邊用力,五指厚的金屬門被我扯開一道足以通過的縫隙。
沙雀毫不猶豫地沖出實驗室,她開槍將外面走廊上的幾只感染者擊倒,而英格麗和海德爾也緊跟其后跑出實驗室。
我閃身鉆入縫隙,然而這時已經(jīng)有一只感染甲蟲追了上來,它張開鞘翅飛起,前端身子已經(jīng)進入門縫間。
但我絕不會放它出來,覆蓋黑色外骨骼的左手變爪為抓,一把扣住防爆門往回拉,把這只感染甲蟲夾死在了兩扇厚厚的門縫間。
“呼……呼……”
一頓腦筋急轉彎帶條件反射令我身心疲憊,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讓我休息,我喘了兩口氣立刻追上跑在前面的兩人。
“就在前面了,從這里爬上去,應該就能看見那條河了?!?p> 我指了指一道通向高處的舷梯,從這里往上又是一處山巖,海姆達爾的地下基地往往跟地形向結合,隱藏的相當隱蔽,從遠處看跟普通的地形沒有兩樣。
小隊很快爬了上去,站在高處往下望去,的確能看見一條河流從山谷中穿過,而河流一旁竟然還有一間木屋!
“等等!那個是……不可能!”
我在看到那間木屋的一瞬間感到一股無力感,與此同時雙手也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孩子,這是你的第一把槍,以后就要學會自保了?!?p> 是啊,我親手造出的第一把槍是蒙德拉貢,正是在那間木屋里和阿列克謝一起造出來的。
雖然我也就在那間木屋里度過了一夜的時間,那也是我真實住過的地方,是我在無處可逃的時候藏身的避難所。
“你們等在這里,我去去就回。”
我踉蹌著沖下山坡,由于沒看腳下,突然出現(xiàn)的一塊石子差點絆倒我,但我繼續(xù)加快了腳步,直到?jīng)_到木屋門前。
看著這座千瘡百孔的木屋,自我離開后估計就再沒有人維護過它,風從房屋的破洞穿過,木板發(fā)出陣陣響聲。
“我……回來了。”
我走上前去,用右手的手掌慢慢推開了門,在這一刻我的眼眶久違地濕潤了,就好像我還是那個17歲的青年一樣。
屋里的一切幾乎都還是老樣子,一張木桌擺在中央,兩把椅子放在墻角,一道并不牢固的臺階通向二樓,除了木桌上一杯散發(fā)著熱氣的水杯其他都還是老樣子。
等等……熱水?
我看到桌上那杯熱水的時候愣了一下,這里怎么會有一杯熱水?
接著一股殺氣便從腦后襲來,我知道那是有人拿著武器對準了我,而且已經(jīng)貼的相當近,沒有幾步遠的距離。
“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里?別想掏武器,我可看著呢!”
那是一個青年的聲音,我從屋里懸掛的一塊碎玻璃看到了他的外貌,青年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白馬甲,貿易聯(lián)盟的認證肩章還掛在他的左肩上,此時他正雙手拉滿了一張木弓,鋒利的箭頭對準我的后腦勺。
“你家?可笑?!?p> 他聽到了我的笑聲,然后只見虛影一閃,我已經(jīng)轉過了身子擋開了他射來的箭矢,同時一記膝頂將他擊退。
還沒等他再次搭弓上箭,我已經(jīng)一拳打穿了木屋一側的墻壁,抽出了一把破舊不堪的蒙德拉貢拉栓對準他。
“這里是我家,你是誰?”
我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手里的這把蒙德拉貢還是四年前我在離開希望谷前放在墻壁后的。
“什么?那里藏了一把槍?”
青年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手中的蒙德拉貢,他在這間木屋里住了幾天了根本不知道那處墻壁后還有一處暗格。
“用問句回答問句可不禮貌?!?p> 我的指尖壓在蒙德拉貢的扳機上,這把老式步槍的槍托上還用潦草的刻痕刻著我的名字。
而青年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弓箭,鋒利的箭頭與我指向他的槍口形成了對峙局面。
我不知道青年是否在計算我開槍的瞬間他有多大概率閃過我的子彈,但我左臂上的巨顎分體已經(jīng)快要爬到我咽喉與心臟之間了,就算青年射中了我的要害也無法致死。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被一腳踢開了,英格麗快步?jīng)_了進來,先一記手刀打掉我手里的蒙德拉貢,然后一個過肩摔放倒男青年。
“亞瑟!寒露!你們都住手!是自己人!”
英格麗一邊防止我沖上來,一邊扣住男青年的雙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