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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第三百一十六章∶失控

明日之后:明日之子 寒露教主 3735 2023-04-24 08:39:32

  雪原士兵們跟在張言河背后向前推進,頭頂?shù)臒牍鉄艉孟袷艿搅烁蓴_,時不時閃爍一下。

  “將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向咱們靠近?!?p>  張言河身后的士兵突然提醒道,就在剛剛,他剛剛好像聽見了有腳步聲從前方傳來,可望過去時又什么也沒看見。

  突然,頭頂?shù)臒艄忾W了一下,再亮起時,原本空蕩蕩的走廊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三四只怪物。

  那是幾只全身猩紅的人形怪物,從這個距離看還能看出是個人形,因為那正是被剝了皮的人,裸露的肌肉組織分外猙獰。

  3號實驗種,脫皮者,實驗目的∶創(chuàng)造第二代可受人類操控的感染者,失去了外皮的束縛,能夠做到人類做不到的咬合幅度和靈敏動作。

  “啊!”

  雪原士兵見那幾個血淋淋的怪物以極其詭異的動作貼著墻爬來,他嚇得連槍都握不穩(wěn)。

  眼看著那些面目猙獰的脫皮者沖到面前張開了尖牙利齒,士兵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被撲倒并沒有來臨,或者說只要張言河還站在這里就不會發(fā)生。

  噴濺而出的污血濺了雪原士兵一身,他只看見那怪物的頭滾落在地,腥臭的污血從空蕩的脖腔井噴。

  “寒露究竟天天在地下干什么?等這次找到他后一定要問個清楚!”

  張言河大步流星地走到士兵們身前,將紅蓮劍在身前挑了個架勢,劍尖對準前方。

  剩下的幾只脫皮者感受到了張言河的殺意,在同一時間瞪著血紅的眼睛轉身撲來。

  張言河側身閃過一次撲擊,頭也不回地砍下解決一只,隨即順勢上揚砍斷第二只的雙手,又側身將第二只踢到一旁,最后一只還沒沖到張言河面前便被他一劍釘在了地上。

  “噗呲?!?p>  張言河將劍刃從脫皮者胸膛里拔出來,手掌緊握紅蓮劫焰劍柄,劍刃上火焰飛舞,將劍身上的污痕徹底燃盡。

  然而越往前走,遇到的怪物也越來越難對付,種類也越來越多樣,幾乎都是張言河沒見過的感染者,而更深處的危險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終于,張言河在一扇白色的密封門前停下了腳步,他咽了兩下口水,轉過了身子。

  從這里再往前,就是要塞地下層的核心實驗區(qū)域了,如果有什么危險的東西也肯定存在于這里。

  “你們留在這里,如果我沒出來,你們的任務就是死守這道門不讓里面的東西出來。”

  張言河最后看了一眼時間,晚上7∶04,便推開了那道密封的大門,抬腿邁了進去。

  “嗡——”

  一聲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響起,張言河感覺腦子一陣發(fā)麻,但不適感沒有持續(xù)太久,僅僅半秒就恢復了正常。

  面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張言河試圖點燃紅蓮劍照明,卻發(fā)現(xiàn)手中的長劍怎么也燃燒不起來。

  “怎么回事?明明下午的時候才給它充滿了能量啊?!?p>  紅蓮劍沒了能量就是把普通的長劍,張言河只能舉著它在黑暗里摸索前進,可他走了三兩步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就好像身處一個空房間一樣,張言河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回頭向來時的那扇門摸去,可往后走了十幾步都沒摸到進來時的那扇門。

  “這是……”

  張言河在黑暗中奔跑,明明中央實驗室最長直徑才60米,可他跑了幾百步都沒有撞到墻,仿佛這黑暗漫無邊際。

  “有問題!這里有問題!”

  這里的黑暗太純粹了,明明人類的眼睛習慣了黑暗后便可看清一些情況,可他不知道進來了多久,眼前也還是一片黑。

  “喂,言河,沒事別下來找我哦,最近我在研究怎么修復我的腦干神經(jīng),怎么修復沒研究出來,倒研究出神經(jīng)毒素了,你下來很危險的。”

  “一旦中了神經(jīng)毒素,輕則出現(xiàn)幻覺,重則當場腦內(nèi)出血,致死率不是一般的高。”

  張言河回想起我告訴他的事情,這才明白自己可能是吸入了泄露的神經(jīng)毒素,于是急忙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寒露!你在哪!”

  呼喊出去的話沒有一絲回音,消散在前方的空氣中,他只能繼續(xù)往前走,試圖走出這片幻覺。

  張言河在黑暗中走著走著,終于,他突然被絆了一下,幸好他及時向后穩(wěn)住重心才沒有摔倒。

  雖然險些被絆倒,但張言河心中莫名地感到安心,終于出現(xiàn)了物體,而且腳上的觸感明顯就是個趴在地上的人。

  “嗯……”

  張言河用手扒住地上那人的臉摸了摸,從面貌上應該是孫耀宗,而且還活著。

  “這是怎么回事?”

  張言河正疑惑,突然聽到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了有節(jié)奏的鼓掌聲。

  第一下,在無邊的黑暗里顯得無比突兀。

  第二下,那個聲源距離張言河又近了一些。

  待到第三下冷不丁響起時,距離張言河五六步開外的地方竟然出現(xiàn)了一張木桌,木桌上放著一盞煤油燈,兩只椅子擺在兩邊。

  煤油燈的燈光照亮了一小片區(qū)域,但桌腳下的地面還是純粹的黑,好像桌子就漂浮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上。

  當?shù)谒穆暪恼坡曧懫饡r,張言河心臟猛地停跳了一拍,因為那聲音就在自己耳邊。

  “錚——”

  紅蓮劍被手臂所引,鋒利的劍鋒向身后聲音傳來的方向蕩去,卻又瞬間停在了空中。

  “哇哦~哇哦~哇哦~”

  “言河,小心,這玩意可是能殺人的?!?p>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閃到了張言河的身后,用兩根指頭輕輕撥開張言河停在我脖子上的劍鋒。

  “寒露,我們在哪里?”

  張言河環(huán)視四周,周圍的一切都不似常世,就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啊,怎么跟你說呢?你可能是在我的意識里。”

  張言河面前的我突然消失,然后又在他背后的那張桌子旁出現(xiàn)。

  “我推斷是實驗的副作用,感染病毒溢散到了整個地下層,而根據(jù)以前的記錄,感染病毒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網(wǎng)絡,所以注射了感染病毒的我跟不小心吸入了感染氣體的你就像藍牙耳機一樣連上了?!?p>  “那個是怎么做到的?”

  張言河指著他身后,又指了指我現(xiàn)在的位置。

  “瞬移?我也不知道,這個空間好像是我的意識世界,而你相當于是客人,所以我能做到你做不到?!?p>  我抬起手,將手掌向上,一絲絲藍色氣體在上面聚集,眨眼間形成了一副撲克。

  “言河,陪我打把德克薩斯州撲克吧,炸金花?!?p>  明明平時我也是那個笑容,可張言河現(xiàn)在看來卻有些詭異,我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像是貼上了一幅面具。

  “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打牌,我們怎么從這里出去?”

  張言河越發(fā)覺得不對勁,這里一定有問題,比如那倒在地上的孫耀宗,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昏迷。

  而且……對面那個寒露的意識體看上去也不像平日認識的好友,真要說的話,頭發(fā)有些發(fā)藍?

  “別緊張,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這個龐大網(wǎng)絡的一部分,只需要你幫我一下,我就能找到母體的位置,到時候事情就解決了?!?p>  “言河,我愿與你分享這份力量,徹底結束這場感染戰(zhàn)爭是我們的夙愿。”

  我走向張言河,眼中的瞳孔逐漸放大,慢慢地,眼黑超過了眼白,將我的眼睛都變成了一個黑色彈珠。

  藍色的氣流在我雙臂上匯集,然后形成一條紐帶飄向張言河,而張言河不斷后退,卻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都是溢散的感染病毒。

  “喂,寒露,你醒醒!我感覺你現(xiàn)在出了點問題!”

  張言河左右閃避著飄來的感染病毒,最后被包圍在幾步的范圍內(nèi)無法脫身。

  “我的好兄弟,想要戰(zhàn)勝敵人,就要先了解它,我們的祖先也說過,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p>  我步步緊逼,張言河的意識也在慢慢被病毒侵蝕同化。

  “如果寒露說的是真的,那么在這個意識空間里被病毒同化,現(xiàn)實中我的身體也會被同化?!?p>  張言河已經(jīng)慢慢失去了穩(wěn)定思考的能力,記憶在病毒的侵蝕下流動,閃現(xiàn)在眼前。

  他還是少年時剛剛得到紅蓮劫焰時的記憶也在面前一閃而過,帶著神兵舊主伸出的手,將紅蓮劫焰交到了他手中。

  老師,我該怎么辦?

  “言河,東煌劍最重要的不是劍式,而是劍意。”

  “心穩(wěn),劍就烈,穩(wěn)定心神,讓劍意擴散到以你為中心的一片范圍,這就是你的劍圈,圈里形成你的絕對領域?!?p>  “而古人口中說的‘心’便是現(xiàn)代人所說的‘意識’?!?p>  張言河閉上眼睛,讓全身的知覺集中于手的觸感,將心中所想集中于一點,并籍于長劍放出。

  “我不知道在這里開大招會不會損傷你的意識,但現(xiàn)在不強行開出一條路,咱們都得折在這里?!?p>  張言河閉著眼,口中念起凝聚心神的吟唱。

  “(東煌語)太初有虛,無相而生,立乎混沌,分其穢明,天行以健,地勢以坤?!?p>  手中黯淡無光的紅蓮劫焰也感應到主人的呼喚,劍意愈發(fā)高漲,劍身中心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但并非紅蓮劫焰本身開裂,而是封住這把劍的東西裂開了一條縫。

  “總之,我先把你劈醒,再不把你拽出來,雪原要塞就毀了!”

  張言河揮舞長劍,蕩開一片火花,星星點點烙印在地上,宛若倒映的星空。

  “(東煌語)誰知枯池久滯客,曾見江山萬里游?!?p>  “(東煌語)潛鱗騰翼沖天日,架取風云布九州!”

  紅蓮劫焰熾熱的劍身也在張言河的吟唱中逐漸發(fā)出越來越明亮的火光,那正是開天式的前兆。

  真的太諷刺了,張言河對付帝國人的時候沒打出連招來,到了對付自己人的時候用出來了。

  “紅蓮——開天式!”

  張言河揮劍上挑,流火劍氣沖天而起,在頭頂?shù)暮谏n穹上留下了一道望不到盡頭的劃痕。

  流火在抵達最高處后借勢向下劈砍,就像一條紅線由遠及近,越來越耀眼。

  “紅蓮——辟地式!”

  劍氣將連同我在內(nèi)的漫無邊際的地面劈出了一條劃痕,黑暗在碎裂,周圍的環(huán)境也逐漸變成了白色的墻壁。

  張言河感覺到身體仿佛一下變重了,意識重新回到身體,突然感覺全身無比沉重。

  “僅僅過了……三十秒嗎?”

  張言河看見手表的表針在自己進入中央實驗室僅僅走了半圈,而站在他對面的我似乎也回過神來了,呆呆地看著他。

  “言河,剛剛發(fā)了什么?”

  我眼中的藍色消失在了瞳孔深處,侵蝕我意識的病毒在張言河的意識碰撞下失去了對我精神的控制。

  “沒多大事,我能解決的了的就不算大事,你剛剛差點變成感染者,還襲擊了我。”

  張言河把紅蓮劍收回背后,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估計在他之前,孫耀宗已經(jīng)跟我有過一些戰(zhàn)斗了。

  “寒露,在我們徹底將雪原的感染體全部消滅前,所有關于感染的實驗必須中止?!?p>  張言河嚴肅地把我按在了一旁的臺階上,他抓過自己的生存輔助儀,將解決事態(tài)的消息發(f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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