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隱藏課題
我急忙沖出后花園,一路上感染者沒遇上幾個,當我往禮堂那邊看去時,我發(fā)現(xiàn)近200只感染者都圍在了禮堂門口,看來是都被他們吸引過去了。
“必須盡快趕到救他們?!蔽铱觳较蚨Y堂沖去,當我經(jīng)過小廣場正中的亭子時,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兩位死去的科技會人員。
等等,我在看到這兩位科研人員的時候,腦內(nèi)仿佛出現(xiàn)了一條線索,我急忙停了下來。
珍妮一直說要去找到這倆科研人員上傳資料,是什么資料?我心生疑惑。
這資料一定相當重要,重要到這倆科研人員冒著生命危險去禮堂發(fā)送,而現(xiàn)在珍妮也是,不惜被困都要上傳。
而且這資料定是不能給貿(mào)易聯(lián)盟知道的,所以這倆家伙才會聽到貿(mào)易聯(lián)盟來了就立刻轉移目標。
一切都對上了,剛剛他們被尸潮圍攻,不可能有機會從尸體上帶走資料,也就是說,現(xiàn)在恐怕還在尸體上。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這兩位技術人員的衣服,很快,一個硬硬的東西從隔著衣服被我的手指探到了。
是一個U盤,被我從技術人員的兜里找了出來。
“果然有東西。”我把它插入了我的生存輔助儀的側面USB切口,很快,一些實驗記錄被拷貝到了我的內(nèi)存中。
不能確定這些是什么,但現(xiàn)在肯定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兩分鐘前,我就將快樂101那邊的連線打到了靜音,我把U盤放到地上踩碎,并把碎片扔到了點著的汽油桶中。
禮堂中,珍妮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電臺,在調(diào)整了幾個旋鈕后,她把一疊文件通過電臺上傳到了不知道是哪兒的坐標。
門口被緊緊的封著,一架鋼琴被堵在門口,但一次又一次從門外傳來的震動在告訴門內(nèi)的人們,外面已經(jīng)被感染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完了,咱們出不去了?!蹦闷苼鰢@了口氣,“我早說先跑吧,快樂101不是沒有電臺,回去再傳不遲?!彼浑胱诙Y堂的某個座位上,滿面憂愁。
“不行,那兩位叔叔阿姨說,這些文件絕不能讓貿(mào)易聯(lián)盟知道。”珍妮下意識回答到。
“什么?!”韓信與拿破侖一同看向她,珍妮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低下了頭。
“該死的,咱們出發(fā)前才跟科技會打了一架,他們都壞的很!”韓信低聲道。
禮堂內(nèi)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致,韓信與拿破侖一同看向珍妮,“快把那份資料交出來,萬一是科技會為了對付聯(lián)盟的武器就遭了!”拿破侖大喊,珍妮搖了搖頭。
“這里是貿(mào)易聯(lián)盟的領地,如果有什么不能與之共享的,那必定是對聯(lián)盟有威脅的?!表n信也步步緊逼。
終于,在兩人的恐嚇下,珍妮不得不做出讓步,“好吧?!闭淠菽弥且化B資料慢慢靠近兩人,突然,她手一揚,那疊資料被扔進了一旁燃燒著的汽油桶中。
韓信與拿破侖來不及搶救,紙張如同一朵白花,轉瞬即黑,又由黑轉灰,最終枯萎成渣了。
“你!”韓信憤怒的把槍口對準了珍妮,而珍妮則一臉堅決,大有烈士赴死的樣子。
拿破侖一壓槍口及時阻止了韓信,“這事兒等回去之后再上報,現(xiàn)在優(yōu)先把人帶回去?!彼f著,頭轉向了門口,“你們誰聽到音樂聲了?”他突然問珍妮和韓信。
三人一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仔細聽向門口,可不是嘛,是誰在播放生日歌?
美妙的歌聲使三人忘記了爭執(zhí),站到一起輕聲哼唱,“祝你生日快樂——”三人一同唱出了最后一句。
隨后,一聲驚天巨響傳來,門板連同擋住門板的鋼琴一同被炸成了木屑碎片,三人猝不及防,被氣浪攜帶著塵土沖擊出去。
“我天!發(fā)生了什么!”拿破侖爬起來,沖出門,正迎上從安全的角落里出來的我。
“呃,我?guī)湍銈兘鉀Q了堵門的200只感染者?”我尬笑道,同時看向他背后的珍妮和韓信。
“看來是人都就全了是吧?”我問道,同時對照著任務報告書上的名單又對了一遍,確認七個人全救出來了,于是向總部發(fā)送了消息。
快樂101那邊立刻收到了我的任務完成的消息,“貿(mào)易聯(lián)盟的隊員們,歡迎回家,直升機還有一會兒就到,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還能回家睡個好覺?!甭?lián)絡員用輕快的語氣通知我們。
“寒露,剛剛有兩分21秒,你把頻道打到靜音上了?!比鹎锇l(fā)來了消息。
“哦,我一不小心在跟蜘蛛打的時候點到飛行模式了?!蔽已杆倩卮鸬溃瑫r小心地看了一眼那些文件,大多是一些科技術語,其中醫(yī)療部分不少,但憑我自己絕對看不懂。
還是先給夜半分析一下吧,我心想。
趁著直升機還沒來,我們前往校外的貨車上將但丁他們救了下來。
但丁開心極了,表示以后如果還有機會一起出任務,一定要跟我們一同行動。
在籃球場,我們點燃了三個汽油桶,為直升機指明方向,直升機緩緩下落,降落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一同上了直升機,直奔快樂101而去。
在飛行途中,我看到了那條宏偉的戰(zhàn)線,一條仿佛光與暗的交界線。
線的東側是橘色的火光,而西側是一片藍色的海洋,那就是真正的戰(zhàn)場嗎?我望向那片涌動的藍光,怪不得難民日益增多,又怎會有營地能夠扛下這無邊無際的敵人呢?
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在末世中茍延殘喘罷了,我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