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和不平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充能的地方傳來激烈的罵街聲。
“你這個殺千刀的,為了省幾塊靈石就把充能玉帶拔了放你自己車上?!?p> “那幾塊靈石是你的么。我是學(xué)著你才開始拔別人充能玉帶的?!?p> “那你憑什么拔我的充能玉帶?!?p> “憑什么不能拔,充能玉帶上面的靈石是你放的么。”
“不是我放的你也不能拔?!?p> “我就拔了你要怎么樣?!?p> 一陣兵器撞擊聲。
“掌律司在此,趕緊停手,束手就擒?!?p> 喧囂歸于平靜。
惡人還得惡人磨啊,白舟愉悅的將杯子里的清茶飲下,舒服的舒展著四肢。
可一想到晚上可能又會做噩夢夢見那個長得獠牙的男人,白舟又開始頭痛了。
不知道有沒有地方買功法,想到這里,白舟問向不平:“師弟啊,平常是不是都是你管錢啊?!?p> “對啊,爹說要讓我體驗一下俗世生活,半年前我一束發(fā)就讓我管錢了?!?p> “那我們現(xiàn)在還有多少元寶啊?!?p> 不平猶豫的表情和支吾的回答讓白舟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師兄,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啊?!?p> “知道什么了,快從實招來?!彪m然房里還有些許元寶銅錢,可出于一個社畜的敏感性,白舟立刻正襟危坐,表情嚴肅。
“你知道的,前段時間骨傷房來了一個小姐姐,穿得挺樸實的,人也實在?!?p> “哦,然后呢?”聽見又八卦,白舟趕緊豎起了耳朵。
“有時候你忙,我閑著沒事就和她偶爾聊了兩句。不聊不知道啊師兄,原來這個姐姐竟然是名門之后啊?!?p> “哦,什么名門啊?!备星檫@小子吃上軟飯了,這小子的賣相確實不錯,只比自己差了一點。如果自己這副身體在之前那個世界算流量巨星的話,這小子也能當(dāng)個奶狗網(wǎng)紅??绍涳堅趺茨茉匠栽礁F呢。白舟心想。
“她家里在城外,專門賣茶的,有好幾座茶山呢?!?p> 白舟聽見這個,差點沒把嘴里的茶水噴出來,怎么這么耳熟呢?!澳憷^續(xù)說?!?p> “我一開始也是不信,你說這么有錢,怎么穿的那么樸素。后來她給我看了她袋子里的匯票,好家伙,起碼一百張一萬個銀元寶的匯票,她怕我不信,還一張一張翻給我看了?!?p> “然后呢?!?p> “然后有一次,他家里人來接她,開的那款浮空車,少說得一萬個金元寶,周氏鐵匠鋪今年新出品得,車前頭還鑲金?!?p> “我不是問這個,我問你我們的元寶呢?!?p> “師兄別著急,我正要說這個。上個月她問我說她發(fā)現(xiàn)了一座新的茶山,她打算自己包下來,不依靠家里,自立更生,看她與我有緣,打算分些股份給我,問我有沒有興趣?!?p> “然后你把元寶給他了?”
“半年前你和我爹剛好有事都出去了,上個月的時候我也沒人商量,也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就把家里的二十張一白個銀元寶的匯票拿給她了?!?p> “她人呢?”白舟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哪是驚喜,這是穿越以來最大的驚嚇。
“她說出城開茶山了,大概三個月左右會回來。師兄啊,我也是看她十分佩服,一個名門之后,來我們這里吃苦,還有自立自強,不想依靠家里。這種人做事肯定能成的?!?p> 白舟差點沒把茶杯摔了。廢話,不就成功把你給騙了么。
“師兄別生氣,我這里還有契書,她也蓋了手印的。你看看,城外的李家茶莊后人,赫赫有名的?!?p> 白舟看了眼契書上的名字,李青瑤,他準備明天找人問問這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平這小子十有八九被騙了。萬幸自己那間房里還有點元寶,看來自己這副身體的前任對這小子還是很了解的。
氣死了氣死了,心情很差啊。白舟認為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出去吃個夜宵,化憤怒為食欲了。
不平還想勸阻?!皫熜?,我們現(xiàn)在得省吃儉用啊,具體你發(fā)俸祿還有大半個月呢?!?p> 今天我要是沒吃上宵夜你就得吃竹筍炒肉了。白舟實在是壓抑不住,回房拿了兩個銀元寶,讓不平帶路。
“師兄果然老謀深算,提早為提防師嫂做了預(yù)案。什么時候給我找個師嫂啊?!辈黄娇匆姲字圻€有錢,趕緊拍馬,順便想轉(zhuǎn)移一下話題。
兩個銀元寶的購買力其實很強,不平帶著白舟兩人來到兩人以前最常來的一家館子里面要了個位置,這里也是醫(yī)館眾人喜歡來吃飯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菜色和自己穿越前沒啥兩樣,都是炒菜燉湯,只不過食材比較精致,起碼前綴都帶了個靈字,吃起來除了似乎多了一絲天地靈氣之外也沒啥兩樣,估計自己身體的前任在另一個世界也吃得慣。
不平顯然好久沒有出來開葷了,左右開弓,那吃相簡直就是餓鬼重生,如果去當(dāng)吃播,恐怕馬上一堆店家求著他去吃。
因為只有兩個人,沒有包廂,兩人坐在靠近包廂的大廳里。
離得近的包廂里傳來劃拳喝酒之聲,果然哪里的男人都喜歡拼個酒,熱鬧之間,卻聽見那個包廂安靜了下來,有個喝多了的聲音舌頭打著卷,好像在說著什么了不得的事。
白舟看見不平吃著吃著突然放下了筷子,聚精會神的聽著,趕緊運起真元,開啟了千里耳,包廂里的聲音開始清晰起來。
“我說那個姓馬的可真厲害,隨隨便便往那里一坐,一天就賣出了五六十根生骨柳,上萬個銀元寶呢?!?p> “可不是嘛,還說是收點保存生骨柳的費用。就那點冰霜真元,還有幾塊破手帕幾個破盒子能費多少錢?!?p> “我跟你們說啊,姓馬的最狠的地方不是這里?!?p> “那是哪里啊。”
“那生骨柳除了樹皮,其他地方根本沒用?!?p> “什么?”包廂里的眾人頗為驚訝。
“以前我在馬家當(dāng)過幫閑,專門負責(zé)把削去樹皮的生骨柳拿去焚燒了?!?p> “豈有此事?!?p> “姓馬的是個人才啊,他把骨折的地方切開個小口,假裝放進生骨柳,其實放進去的時候他就用真元將樹枝震碎了。對外說是將藥效送入骨折中。這樣傷患去找別人復(fù)診的時候,卻也難以驗證生骨柳樹枝的療效?!?p> “這豈不是謀財害命?!?p> “害命談不上。你看他選的都是那些簡單的骨折,復(fù)雜的他都叫去馬家醫(yī)館找他二哥去。他最后還把傷口縫合起來,打上夾板,將養(yǎng)一段時間,骨折自然就愈合了。”
在不平把桌子拍碎之前,白舟抓住了他的手。
“一切交給師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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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天蓬
一銅錢=10 銀元寶等于100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