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死循環(huán)的面團(tuán)
九七一開門,就看見花園中堆滿了各式各樣雪捏成小動物。
這些動物光看外形,九七大概能分辨出來是什么種類。
但細(xì)看覺得好像又與他所看見的動物不太一樣。
比如那只小兔子,如果不是看到兩只長長的耳朵,還有三瓣嘴。
九七還真認(rèn)不出那是一只兔子。
這些動物,都有點過分可愛了。
這時候姜曌從庖屋里捧著一杯熱茶出來,就看見九七正拿著她捏的小兔子打量,出聲問道。
“可愛吧?”
九七回過頭,點點頭。
“要是這些能拿去賣就好了,肯定能賺一大筆?!?p> 不得說,姜曌捏的這些小動物都太可愛了。
但這些都是雪做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都會化掉。
“那就做一個不會化的不就好了。”
姜曌說道。
九七回頭問道:“怎么做不會化的?”
“拿布縫一個形狀出來,里面塞上棉花就行了?!?p> 這些東西本就是布娃娃的形狀,就五顏六色的布做出來會更好看。
九七很想要一個,就纏著姜曌:“小小姐,你能不能給我做一個,我想要一個。”
姜曌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看我像是會做針線活的人嗎?”
九七看著她白皙纖細(xì),沒有一絲老繭的手,搖搖頭。
姜曌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我找個時間畫個樣板,到時候你去找丁嬤嬤給你做。”
聽到能做出來,九七可高興了,指著地上的電耗子就說道:“我要那個老鼠?!?p> “那叫電耗子,不叫老鼠?!?p> 姜曌糾正他的稱呼。
但九七繞繞頭,左看右看還是覺得那就是一只老鼠。
中午的時候,姜曌提議,大家一起包一頓嬌耳。
也就是前世的餃子。
“嬌耳可以,但我們不會包啊。”
九七說道。
他們這群人平日里除了吃飯,根本都不進(jìn)庖屋的。
姜曌看向魏襄,道:“沒事兒,仲卿會包?!?p> 既然姜曌想吃魏襄就去和面,早上丁嬤嬤買的肉全都剁成餡。
因為姜曌不喜歡吃蔥,所以魏襄特意調(diào)了一份沒有蔥的餡給她。
本來魏襄是想干脆就不放蔥,但姜曌說:“大家都喜歡吃蔥,不放蔥不太好,反正蔥包進(jìn)嬌耳里也就吃不到什么味了,還是放吧。”
面和好后,魏襄切成一個一個的小劑子,然后又搟成餃子皮。
姜曌看著魏襄嫻熟的手法,不禁想到他們第一次包嬌耳的時候。
那時候好像是冬至吧。
姜曌說自己想吃嬌耳,但外面很少有小攤賣,一般都是自家包自家吃。
魏襄就說他來包,第一次包嬌耳,魏襄包的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包好的嬌耳一下鍋,就全都破了皮,餡全都漏了出來。
最后姜曌與魏襄就喝了一過肉餡面皮湯。
從哪里以后,魏襄就努力的學(xué),那段時間他們每天吃的都是破了皮的嬌耳。
但魏襄的悟性很好,吃了幾天后,魏襄就能包出一個完美的嬌耳了。
魏襄把搟好的嬌耳皮給每個人分了幾個,讓后他就自己給姜曌包沒有蔥的餃子餡。
為了讓姜曌的嬌耳與其他人的區(qū)別開來,魏襄還包了好幾個花樣。
有元寶樣式,也有花朵樣式,還有福袋的樣式。
姜曌看到后,夸贊道:“仲卿,你的手真是越來越巧了?!?p> 聽到姜曌夸獎魏襄,司慕白看著自己手中露了餡的嬌耳。
扔掉,再換一個,他也要包成魏襄那般好看的嬌耳。
但他連普通形狀的嬌耳都包不好,這種花樣嬌耳就更加包不好了。
姜曌看著手邊包的一層嬌耳皮疊一層嬌耳皮的嬌耳。
那皮估計能趕上包子的皮厚了。
一會這嬌耳蒸出來估計就是個包子。
但司慕白還偏偏不信邪,一連包了好幾個,結(jié)果包出來的全是比肩包子厚的嬌耳。
魏襄給他分了二十張嬌耳皮,他才包出七個嬌耳就用完了。
大家包完之后,魏襄就把嬌耳下鍋煮了。
不過因為大家包的嬌耳都有漏餡的風(fēng)險,所以魏襄干脆就分了兩批煮。
一批是大家包的,一批是魏襄自己包的。
魏襄除了包姜曌的以外,還包了一些,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果不其然,大家的嬌耳煮出來就是一大鍋的肉餡面皮湯。
然后魏襄又煮了自己包的嬌耳,把姜曌的專屬嬌耳給挑出來就端上桌。
大家吃著魏襄包的嬌耳,不禁感慨道:“這才是嬌耳嘛?!?p> 至于司慕白的七個包子,在煮的過程中就散掉了。
九七有些羨慕的看著姜曌碗中的嬌耳,那嬌耳比他們的嬌耳可好看的太多了。
“小小姐,你的嬌耳真好看。”
姜曌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從自己的碗里撥了兩只嬌耳給他。
但這嬌耳除了好看之外,與他們碗中的嬌耳味道都一樣。
當(dāng)然,沒有蔥味。
吃過嬌耳后,姜曌他們就回房午休了。
下雪的天氣,最適合窩在被窩里睡懶覺。
尤其房間了還燃著炭盆,愈加溫暖了,剛躺進(jìn)被窩里,姜曌的眼皮就漸漸合上。
而司慕白,在大家都回房休息后,一個人在庖屋里,他就不信自己包不出來一個像樣的嬌耳。
倒了一些面粉在盆里,然后又倒進(jìn)去一些水。
伸手進(jìn)去和了和,好像水有點少了,再加一點。
再和一和,水多了一點,再加點面粉。
面粉又多了,再加一點水。
就這樣陷入死循環(huán),最后司慕白得到一大盆的面糊糊。
司慕白看著一盆的面糊,他的手上也滿是面糊,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才會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魏襄做的時候清爽。
把這一盆面粉都給倒掉,再重新和一盆。
這一次,司慕白長教訓(xùn)了,水多了就一點一點的加面粉,不像之前都是大碗的往里擓。
把面粉與水充分?jǐn)嚭秃?,司慕白就開始切劑子準(zhǔn)備包嬌耳了。
但是這貨根本不知道還有醒面這一過程,刀剛碰上面團(tuán)就被粘住,想要切成一個個小劑子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