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如何彌補江家,彌補江兆
買來的,不過是一個借口,沒有得到恩人的允許,胡賽是不會說出這天空之花是自己恩人做的。
但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借口才能搪塞過去眼前的事。
果然,人還是不能撒謊,撒一個謊,就得用無數(shù)個謊去圓才行。
就在胡賽想著該用什么借口搪塞過去的時候,之前出去看的那群下人回來了,手中還拿著剛才發(fā)現(xiàn)放天空之花的紙筒。
還在討論著。
“你們說,要是我們自己也能做出天空之花,是不是也能大賺一筆?”
“那肯定是啊,天空之花現(xiàn)在絕對是京城中最多人想要買的東西?!?p> “可惜,不知道這玩意該怎么做?!?p> “有這紙筒在,咱們沒事就研究研究,終有一日總能研究出來的,要是研究出來,那咱們就發(fā)了?!?p> “要是能研究出來,我娶媳婦就不愁了?!?p> ……
江兆聽到他們動靜,扭頭看去,看見其中一人的手上拿著一個方形的紙筒,便問道:“你們手中拿的是什么?”
眾人聽見江兆的聲音,連忙低頭,生怕自己看見江兆那狀如夜叉的臉,多看一眼都能多做一宿的噩夢。
江兆看著他們動作,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并未責怪他們,畢竟自己這張臉,她自己看了都厭棄。
其中一個下人,把手中的紙筒微微上呈,好讓江兆看清楚,然后說道。
“回小姐,這是小的們剛才在門外發(fā)現(xiàn)的,天空之花就是從這個東西里放出來的?!?p> 江兆仔細打量著下人手中的紙筒,她怎么都想不到,天空之花竟然是從這么一個小小的紙筒里放出來的。
但是現(xiàn)在是晚上,在燭火的照耀下,她看不清那紙筒,就想要下去近距離觀看。
剛抬腳,便想到了什么,自己長的如此丑陋,平日里這些下人看到自己恨不得退避三舍,自己若是下去,肯定會嚇到他們,想了想,還是縮回了腳。
對著旁邊站著的胡賽說道:“你去把紙筒拿上來。”
胡賽點頭答應:“是?!?p> 胡賽下樓,去把下人手中的紙筒拿過來,然后上樓遞給江兆。
江兆接過胡賽手中的紙筒,卻突然手一頓。
她總感覺那里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胡賽看著自家小姐,明明伸手,卻遲遲不接過紙筒,臉上表情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兆一直看著胡賽,發(fā)現(xiàn)他雖然長相一般,不算英俊,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又大又圓,很是好看。
是了,就是這雙眼睛讓她覺得不對勁。
府里的下人每每看到她,無不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生怕看到自己這張臉。
而胡賽,卻是直直的看著自己的臉,眼中不見絲毫害怕之色。
她不由得問道:“你不怕我嗎?”
這一句話問道胡賽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有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就是個二八年華的小娘子而已,雖然長的與常人不一樣,但又不是什么供水猛獸。
相比,小姐比外面的那些潑婦要好相處的的對,對待下人也從不苛責。
自己有一次因為起床起晚了,沒有把小姐喜歡的那盆麗格海棠花給搬到陰涼處,結果花被活活曬死了。
麗格海棠花雖然給曬死,小姐雖然傷心生氣,但也并沒有為難自己,只是讓自己重新種一盆。
這么好的小姐,自己為什么要怕?
胡賽搖搖頭:“不怕?!?p> 說話間,江兆一直盯著胡賽的眼睛看,誓要從他的眼睛里找出說謊的證據(jù)。
但是胡賽的眼睛清澈澄明,沒有半點說謊的躲閃。
這就說明,胡賽真的不怕自己。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長這么大,除了自己的大哥與父母親以外,外人見到自己的長相,無不是驚嚇。
每每府中新招下人的時候,都會被自己的這張臉給嚇到,所以家中的丫鬟小廝的月錢,皆是比外面高了一倍不止,好在江家并不缺錢,不然還真招不起下人,。
就連伺候自己的丫鬟,也是因為家中缺錢,而江府給她開了比別家高三四倍的月錢,這才愿意。
饒是如此,肯貼身伺候她的卻是沒有。
每天的晚上,她這房間附近,絕不會有人靠近半步,生怕自己看到這張臉。
而胡賽還是第一個,除了自己的親人外,敢直視自己這張臉的。
想起來,每次她去花園中侍弄花草的時候,胡賽都會在旁邊幫忙,從不會躲著自己,想來他是真的不怕自己。
只是別人看著自己都恨不得繞路走,為何胡賽卻能待自己如常人?
但江兆并未說什么,只是拿過他手中的紙筒仔細觀察。
將紙筒遞到自己鼻子下面細細的嗅聞,聞到一個硝石與硫磺的味道。
江兆把紙筒翻來覆去的打量了好幾遍,手上沾了一些硫磺粉,江兆細細的感受著手上的粉末,依舊是沒有頭緒,不知道煙花是怎么做出來的。
只是以為這煙花與丹藥有關,畢竟硝石,硫磺這些東西,都是只有煉丹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江兆把紙筒遞還給胡賽,說道:“你把這紙筒給大哥送去,讓大哥看看這東西是怎么做成的?!?p> 胡賽領命下去。
江兆轉頭看著胡賽離去的背影,眼神明明滅滅,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姜曌那邊。
看到煙花放完之后,幾人就回去了。
回到家,司慕白就過來問他們:“你們?nèi)ツ牧???p> 他出門,結果發(fā)現(xiàn)家里除了丁嬤嬤之外,另外三人都不在。
姜曌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給司慕白聽。
司慕白沒再問什么,只是回到房間。
他覺得,自己竟然連九七都比不上了,至少九七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且也為自己的錯誤做出彌補。
而他自己呢,所為的彌補,不過是多送些錢給江家。
可江家乃是商賈之家,最不缺的便是錢財。
司慕白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彌補江家,才能彌補江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