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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荊襄開始制霸朝堂

第60章:解圍

大明:從荊襄開始制霸朝堂 八百楚 3047 2022-07-02 12:55:39

  知客僧法正聽聞眼前的繼曉是來拜師了空闡師的,不由臉色愈發(fā)的陰沉。

  要知道按明制“僧、道錄司掌天下僧道。在外府州縣有僧綱、道紀(jì)等司,分掌其事,俱選精通經(jīng)典、戒行端潔者為之。”

  大白話就是朝廷設(shè)置僧、道錄司掌管天下的僧侶與道士。這便產(chǎn)生了一個職位便是僧官與道官。

  而其中的僧官的選拔標(biāo)準(zhǔn)就兩條,精通經(jīng)典與戒行端潔,前者要求的是你的業(yè)務(wù)能力,后者要求的是能守戒律,是大德高僧。

  所以當(dāng)時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寺院的主持往往成為僧官的首選,一旦官職有缺,地方官便尋當(dāng)?shù)赜忻拇蟮赂呱淙紊佟?p>  這僧官除了舉薦外,便是師徒相傳了,這了空闡師雖然不是寶通禪寺的主持卻也與主持同輩份,而且佛法高深,聲名在外。

  寶通禪寺內(nèi)不少僧侶都希望能夠拜在他的門下,日后或許有機會任職僧官。

  “如今我們都在爭搶,又豈能讓你這個外來的和尚有機會摻和?!敝蜕ㄕ谒媲爸t恭的繼曉在心中輕蔑的想著。

  知客僧法正在繼曉破舊的僧衣上掃視了一眼,隨即說道“僧錄司編造《周知冊》其上記載獲得度牒的僧人,規(guī)定凡游方行腳的僧人無度牒一旦發(fā)現(xiàn)便治重罪?!?p>  法正看著繼曉饒有興趣道“你可有度牒?”

  繼曉聞言神情一暗,他本在江夏一個小寺廟里出家,按理他難以獲得度牒,不過多虧了他那圓寂的師傅,臨終前將寺廟的余財全都拿了出來,依照納米授度牒之例給他買了個度牒。

  可也因此,他在江夏待不下去了,這才尊師命前來武昌寶通禪寺碰運氣。

  繼曉想到圓寂的師傅與如今落魄的自己不由心中黯然。

  法正看著繼曉灰暗的臉色,以為他沒有度牒,不由心中鄙夷,正準(zhǔn)備將其趕走,卻見繼曉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個度牒,遞給了他。

  法正快速的接過度牒,掃視了一眼,臉色不由一僵,他實在沒想到眼前的落魄僧人竟然真的有度牒。

  法正雙眼溜溜直轉(zhuǎn),心中不斷思量,隨即心中便有了主意。他將度牒還給了繼曉,一臉遺憾道“你雖然有度牒,可我還是不能讓你入寺。”

  繼曉屢次遭到刁難,心中早已怒火滔天,可他心機深沉,知道硬碰硬自己落不到好,依舊笑臉問道“不知師兄能否告知原因,不然小僧無法向圓寂的師傅交代?!?p>  法正早就看出繼曉來自小寺院,像那樣的寺院,不僅經(jīng)文缺失,而且沒有一個高僧坐鎮(zhèn)。

  繼曉對佛經(jīng)根本不會有太深的了解,而按規(guī)定度牒的發(fā)放必需經(jīng)考試證明精通經(jīng)典后才能給予,所以顯然繼曉的度牒不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獲得的。

  法正輕蔑道“你這度牒不是考試得來的吧!我們寶通禪寺可是禪宗寶剎,豈能讓你這樣的旁門左道之徒混入期間,你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繼曉聞言心中大怒,再瞧了眼法正那蔑視的神情,心中的恨意仿若決堤之水將洶涌而出。

  “這位師傅此言差矣!”正當(dāng)繼曉準(zhǔn)備揮拳之時,從身旁走來一個俊逸的少年郎。

  繼曉見張昭儀表不凡,又出言顯然要幫助他的意思,不由暫時按下心中的怒火,一臉詫異的看著張昭。

  是的,經(jīng)過天人交戰(zhàn)后,張昭還是決定幫一把繼曉,與他結(jié)個善緣。

  成化皇帝崇佛佞道眾所周知,在如此的大環(huán)境下,要想順利升遷,便需要應(yīng)時而動。

  如今張昭固然可以打壓繼曉,可沒有繼曉難道就不會有王曉,李曉之類的人出現(xiàn)嗎?

  與其如此,不若施恩于他,再通過影響他達(dá)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選擇對于張昭才是最優(yōu)解。

  想到此處,張昭對繼曉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法正道“通過考試獲得度牒這自然沒錯,但是景泰二年(1451 年)本朝便開納米授度牒之例?!?p>  “我若記得不錯的話,當(dāng)時刑部左侍郎羅綺稱奉命于四川督運糧儲20萬石往貴州餉軍。但見四川之民勞瘁已極,請變通運輸之法,其中包括,’僧道赴彼納米五石者,給與度牒’。此類事情一旦施行,便成先例。”

  張昭說到此處似笑非笑的看著法正道“此乃朝廷先例,怎么在你這里便行不通了,難道寶通禪寺的道理還大過朝廷的法度嗎?”

  法正聞言臉色大變,連忙道“公子休要胡言,不知公子何人,為何一意相助這個江夏僧人?”

  張昭收斂笑意道“在下張昭,今科鄉(xiāng)試解元?!?p>  此話一出,法正與繼曉都是神情一變。

  法正雖然通過衣服與氣質(zhì),早已看出張昭出身不凡,但他見張昭年歲尚小,以為是哪家的小少爺隨家人前來禮佛上香,他哪里知道眼前之人,竟然是解元郎。

  而一旁的繼曉既驚且喜,他驚訝于這樣年輕的解元郎為何愿意替他解圍,又欣喜于有如此人物替他說話,他便可順利進(jìn)入寶通禪寺了。

  張昭將法正與繼曉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由覺得有趣,繼續(xù)說道“至于我為這位繼曉僧人說話,完全出于公理?!?p>  張昭說到此處,看了眼繼曉然后對法正道“繼曉師傅圓寂,遠(yuǎn)來至此,既然有度牒在手,你又何必為難他了,出家人難道不應(yīng)該與人為善嗎?”

  法正聞言臉色不由蒼白,張昭的身份讓他不敢無禮,張昭的話他又無法反駁,如今進(jìn)退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繼曉見法正吃癟,心中暢快,對身旁的張昭愈發(fā)的敬佩與感恩。

  他在心中暗暗想到“等我進(jìn)入了寶通禪寺,一定要為張昭點上長明燈,為他祈福消災(zāi)?!?p>  “法正師侄,可遇到為難事?”正在此時一個身穿茶褐常服,披青絳玉色袈裟的中年僧人走了過來。

  張昭一見此人的僧衣便知他在寶通禪寺中的地位不低。

  因為明朝將僧人分為禪僧、講僧、教僧三類。而且其服飾各有不同。

  禪僧,茶褐常服,青絳玉色袈裟。講僧,玉色常服,綠絳淺紅袈裟。教僧,皁常服,黑絳淺紅袈裟。

  寶通禪寺乃禪宗寶剎,其僧人自然茶褐常服,青絳玉色袈裟。但如此服飾也需有一定地位的僧人才能穿。

  就比如眼前的法正與繼曉都只是穿普通的常服僧衣,至于袈裟那更沒資格穿了。

  法正見了師叔了寂闡師,不由吱吱嗚嗚不知如何言語?

  法正素來知道他這個師叔乃是了字輩最小的一個,很得方丈與了空闡師喜歡,但他生性剛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故意為難繼曉恐怕自己還要受罰。

  了寂闡師見法正吱吱嗚嗚便知道此間必然有隱情,不由皺了皺眉。

  張昭見狀趕緊上前見禮,然后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了寂闡師聽后不由瞪了一眼法正,然后看向繼曉道:

  “你師傅既然與了空師兄有舊,我自然不會攔你,一會你便隨我去見了空師兄,至于他愿不愿收你為徒,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p>  繼曉聞言大喜,連忙合十吟誦佛號。

  “請大師傅先行,我還要感謝一番這位施主?!崩^曉向了寂闡師行了一禮,恭敬說道。

  了寂闡師瞧了張昭一眼,微微頷首沒有多言,便先帶著法正向寺內(nèi)走去。

  “張解元的大恩,小僧此生難忘,日后若有機會,定當(dāng)傾身相報?!崩^曉見了寂闡師走遠(yuǎn)后,俯身對張昭行禮道。

  張昭見狀心中大喜,面上依舊微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繼曉聞言誠懇道“此事對于解元郎是小事,對于小僧便是身家大事了,如此之恩,豈能不報?!?p>  張昭對繼曉的態(tài)度十分的滿意,隨即思忖片刻,徐徐說道“你雖然成功入了寶通禪寺,但是若是佛經(jīng)鉆研不深恐怕難以拜師,另外你又得罪了法正,日后在寺中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呀!”

  繼曉聞言不由苦著臉道“小僧以前能接觸到的佛經(jīng)有限,這也是無可奈何的是呀!”

  張昭聞言心中一動,建議道“若你在寶通禪寺待不下去,不若入京,我聽聞當(dāng)今天子十分崇佛,你或許能有大造化?!?p>  繼曉聞言心中一動,為難道“可小僧佛法不精,如此能入天子眼嗎?”

  張昭聞言意味深道“歷朝天子都渴望長生,而且當(dāng)今天子子嗣不盛?!?p>  繼曉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他仿佛明白了他的立身之本了。

  隨即繼曉再次俯身對張昭一禮,感激道“解元郎今日的點撥之恩,我此生不忘?!?p>  說完便轉(zhuǎn)身追上了寂闡師,進(jìn)入寶通禪寺了。

  張昭看著繼曉遠(yuǎn)處的背影,感覺他與之前完全不同了,仿佛更加通透了,一時心中五味雜陳,暗道“莫非是我造就了一代妖僧?!?p>  張昭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煩惱掃清,低聲自嘲道“又不是我逼著成化帝崇佛佞道的。既如此我何必自尋煩惱呢?”

  想到此處,張昭不由加快腳步,徑直入了寶通禪寺,他還要尋琥珀,兩人一起登洪山寶塔,以觀武昌美景了。

八百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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