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在光幕的附近。
大型觀測儀器瘋狂滴滴滴的響動!整個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深紅的能量波動!
“怎么回事!能量反應如此可怕!”
“有黃金血強者從神國降臨?”
“讓戰(zhàn)場的所有青銅人員后撤兩公里!”
指揮部里神色凝重,一條條聲音傳遞在戰(zhàn)場每個人耳邊。
不過這能量波動持續(xù)了十秒鐘后,便沒了聲息。
觀測儀器上還出現(xiàn)了極長的平靜。
“陸江,光幕有什么動靜嗎?”
黑帽青年耳中聽到了聲音,他凝神說道:“剛剛似乎爆發(fā)了一次可怕的轟擊,我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現(xiàn)在光幕黯淡了許多?!?p> 光幕黯淡,代表神國降臨即將進入尾聲。
“你先退開,我擔心會有黃金血強者出現(xiàn)在那里?!庇腥司娴馈?p> 來訪者在神國降臨結(jié)束,如果沒有離開,就會留在迷失之域,充斥著危險。
“不行。”陸江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眼神冷靜:“我答應了那小子,要在這里等他,而且還有其他白銀骨隊長在里面?!?p> 他自己是白銀骨第三蛻變階段,實力算不上多強,面對黃金血強者只有死路一條。
但陸江卻伸出手,羽速能力發(fā)動,光幕的能量被攪亂、旋轉(zhuǎn),打開了一條通道。
“那小子沒出來嗎?”
陸江眉頭輕皺,他似乎聞到了大量灰塵彌漫的味道,除此之外聽不到任何動靜。
他遲疑了一下,踏了進去。
陸江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緊盯著前方。
緊接著,眼前出現(xiàn)了破敗街道!
廢物、灰塵、滿是碎石和塌陷的地面,十來位白銀骨隊長被各種飛來的石頭壓在下面。
陸江搬開巨石,檢查了一下后,眉頭微微一松。
都好像只是昏死過去。
不過貌似還少了三人.....陳尋也不見了....
陸江退出通道,表情嚴肅通知指揮部。
“光幕即將消散、里面暫無來訪者蹤影、敵情,順便帶一隊人和儀器過來,搜尋其他人員?!?p> ..........
陳尋緩緩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緊急治療區(qū)的大棚頂,耳邊是滴滴滴的響動。
他渾身宛如散架了般,全是疼痛、傷口,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動彈。
自己活下來了?
陳尋腦子微微清明了一些。
最后昏迷的時候,自己被無數(shù)碎石擊穿身體,巨石壓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是青銅體、白銀骨的身軀,自然不會怕這些。
但他只是覺醒者,還是孱弱的血肉之軀。當是無數(shù)條死亡信息不斷的出現(xiàn),自己都來不及去看了,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陳尋艱難的抬起手,但只有手指能動,渾身似乎被包扎著,還掛著點滴。
看來自己受傷極為的嚴重,但好歹是被救了出來,暫且....安全了。
這么放下心來后,困意便微微襲來。
陳尋又緩緩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
有醫(yī)療人員拉開幕布走了進來,旁邊跟著陸江。
陸江沉默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陳尋。
“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一嘆:“雖然有治療能力者,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但這小伙子身上的傷太重了,不太樂觀,至少短時間醒不過來?!?p> 陸江神情黯然,微微嘆息了一聲。
自己發(fā)現(xiàn)陳尋的時候,這小子被無數(shù)的巨石給壓住,渾身上下骨頭全部斷裂、身上更是無數(shù)個血洞——凄慘無比,能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而將陳尋連忙帶到緊急治療區(qū),經(jīng)歷了能力者的搶救后,才留下了一口氣。
“短時間大概是多久?需要幾天?”陸江眉頭緊皺的詢問道。
他還想要知曉光幕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經(jīng)過探查——白銀骨隊長失蹤了三人,男人也不知所蹤,他們只在光幕中心,發(fā)現(xiàn)了有一道爆炸的深坑。
“幾天?那恐怕都是極好的情況了?!贬t(yī)生搖搖頭:“不過我估計....至少一周以上,這個很難說準的?!?p> 陳尋身上的傷不只是外表,還有五臟六腑、骨頭。
lv3級的治療能力者,也花了近三個小時,才處理了陳尋最為致命的十多處傷口,至少讓陳尋的傷勢不會在蔓延、生命力不會流失。
陸江一嘆,沒有再詢問下去。
如今緊急治療區(qū)已經(jīng)爆滿,陳尋雖然受傷最為嚴重、可以說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但現(xiàn)在傷情穩(wěn)定,暫時無法再將治療優(yōu)先級投入他身上了。
此刻光幕的地點。
一群人員正在廢墟邊緣,進行著各種勘察。
而兩名黃金血強者正在深坑的附近,佇立在高處,看著周圍的一切。
“觀測出什么了嗎?”一名老者輕輕的開口問道。
旁邊的白瞳男人,瞳孔在不停的轉(zhuǎn)動,有一股奇異的光澤正在閃爍,仔細看去,可以看到一幅幅畫面反光。
他良久才開口說道:“是一道強襲的光柱,威力至少在黃金血第一蛻變左右,范圍很大。”
他的能力是影瞳,能力序號46,能通過周圍光影、痕跡等等,看到此地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畫面。
“那個大坑呢?”
“我看到了大量的血液,有刻紋的痕跡,應該是一種獻祭的邪惡儀式,給我的感覺很恐怖?!卑淄腥顺谅曊f道:“那個男人似乎在血池里,而再繼續(xù)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他神色沉重,對其很不安。
不安的不僅僅是儀式、還有那個男人。
“有一個少年似乎在附近,應該看到了一些內(nèi)容?!卑淄腥司従彽氖栈亓嘶厮莸哪芰Γp輕的開口:“不過不知道活下來沒有?!?p> 老者眸子渾濁無光:“我叫人去查吧?!?p> “可惜....那個男人還活著?!卑淄腥溯p輕的開口道:“而且還隨神國來訪者逃跑了?!?p> 老者眸子微微冒出一絲寒光,沙啞道:“確實可惜,那位....可是讓我們過來,一定要把他干掉。”
“這個男人看來應該知道當年的真相,居然隱忍了這么多年......不過明知道不可能對那位造成威脅,還要做如此之事,真是愚蠢?!卑淄腥死淅涞牡馈!澳侨齻€白銀骨廢物應該被他殺死了,不過也僅此而已罷,翻不起什么水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