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切有我
聽到蘇梅的咳嗽聲,江向晚趕緊把手里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給她端了過去。
大口喝完一杯水,蘇梅這才呼了口氣,緩了過來。
“真是禽、獸!”
嬌嗔的橫了江向晚一眼,蘇梅恨恨的說道。
“夫人,這真不怪我!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所以我才控制不住......”
接過蘇梅手里的杯子,放回桌子上,江向晚滿眼含笑,走到床邊。
他扶著蘇梅起身,幫她把衣服換好,拉著她在梳妝臺前坐下。
“今日我給你綰發(fā)。”
聽到這話,蘇梅將信將疑的掃了江向晚一眼。
“不信?那你看好了。”
他拿起梳子,輕柔插入蘇梅滑順柔亮的青絲里,慢慢梳順,然后開始綰發(fā)。
坐在銅鏡前的蘇梅,靜靜的看著鏡子里的畫面,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恍神間,江向晚已經(jīng)幫她把頭發(fā)綰好了。
插上那支荊釵,蘇梅看起來樸素又淡雅。
不過,她容光散發(fā)的臉色,平添了幾分嬌艷。
“你這綰發(fā)的手藝雖不如羅蓉,倒也有幾分熟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誰那里練過的!”
蘇梅拂開江向晚撫摸她臉頰的手,酸溜溜的說道。
“哎喲,這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這酸味,都飄到前院去了!”
對于江向晚的油嘴滑舌,蘇梅理都不理,繞開他就去洗臉。
等她洗完臉,坐在桌子旁,江向晚這才悠悠開口。
“我綰發(fā)的手藝,是前些年在軍營練的。如果不是你本身就喜簡單的發(fā)型,我今日也給你綰不好頭發(fā)。”
剛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準(zhǔn)備送到嘴邊的蘇梅,聽到江向晚的解釋,回頭望向他。
黢黑如墨的瞳仁,猶如急速轉(zhuǎn)動的漩渦,吸引著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你......”
蘇梅的嘴唇翕動,想說的話卻卡在喉中。
“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蘇梅跟江向晚之間詭異尷尬的氣氛。
“老爺,夫人,杜縣丞上門拜訪。”
聽到羅蓉的傳報(bào),蘇梅放下手里的勺子,準(zhǔn)備起身去看看。
“你先吃,我去接待他。”
江向晚攔住要站起來的蘇梅,笑著說了一句,朝著門口走去。
聽到他去接待,蘇梅也就不再擔(dān)心,坐下來慢慢喝粥。
吃飽喝足后,她沒有去正廳,而是去了江文芝的院子。
經(jīng)過羅蓉昨日熬的藥,江文芝的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
坐在屋子里默默看書的她,瞧見蘇梅來看自己,惶恐的起身行禮,不敢多言。
“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
蘇梅一坐下,就是一句冷聲質(zhì)問。
“是,女兒已經(jīng)知錯了?!?p> 江文芝心里又羞愧又委屈,諾諾的答道。
“從小我對你寵溺過多,造成你這般天真無知的性子。現(xiàn)在我們家的狀況不一樣了,你得自己多長點(diǎn)心?!?p> “你以為,這世界上有那么多男子對女子一見鐘情嗎?”
“真要說一見鐘情,只能說,他們鐘情的,是女子傾城絕世的容貌?!?p> “這樣的人,你又知道他們會有幾分真心?”
“以后不要傻傻的聽別人夸你幾句,你就分不清東西南北。真正喜歡你的人,是不論你家世容貌,對你內(nèi)在氣質(zhì)的喜歡,這才是真的喜歡。”
蘇梅耐著性子給江文芝講了這么多道理,就是想讓她明白一點(diǎn),男人的花言巧語不可信!
她抬頭覷了一眼神色變幻的江文芝,嘆了口氣,柔聲問道:“懂了嗎?”
“懂了?!?p> 聲若蚊蠅的回答,聽得蘇梅腦殼發(fā)麻,愁緒萬千。
“那你這些日子,就按時(shí)喝藥,把身體養(yǎng)好。”
怕自己說的太多,引起反作用,蘇梅安撫了江文芝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院子里時(shí),蘇梅的腳步頓了頓,心里暗嘆一句:希望你是真的懂了。
隨后,她離開了江文芝的院子,朝著正廳走去。
不巧的是,她剛到正廳,杜縣丞剛走。
她等了會兒,看到江向晚回來,隨口問了句,“他來,是有什么事嗎?”
江向晚看著蘇梅看似隨意,實(shí)則等待著自己解釋的神色,笑著問道。
“夫人這么關(guān)心?”
“要不是怕再牽連到家里人,我何須多嘴一問?!?p> 聽到這話,江向晚目光一凝。
不過轉(zhuǎn)瞬,他就恢復(fù)了正常。
拉著蘇梅坐下,江向晚望著蘇梅無奈又躲閃的眸子,薄唇輕啟,娓娓道來。
原來,杜如是今日來,是縣衙那邊接到了上頭的公文。
因?yàn)橹鞑竞突數(shù)氖?,縣令周道海和杜如是都被圣上嘉獎,賜了封賞。
周海道要是升官,這龍林縣的縣令之位,就空了出來。
杜如是本來想的是,他這輩子就做個(gè)縣丞,安心替江向晚辦事就行了。
但之前江向晚向他透露過一絲關(guān)于未來計(jì)劃的訊息。
所以,杜如是這次來,是想讓江向晚想辦法,替他爭取縣令這個(gè)位置。
江向晚說過,龍林縣是他的大本營。
守住這里,就是守住了江向晚的退路。
杜如是覺得他年紀(jì)大了,就算是想為江向晚沖鋒陷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做個(gè)縣令,足以。
江向晚也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蘇梅聽完這些,眸光一閃,也陷入了沉思。
她心里也知道,江向晚把龍林縣當(dāng)成他的退路,是沒錯。
錯就錯在,如果江文川走科舉認(rèn)祖歸宗,那他們在這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早晚都逃不開皇室的調(diào)查。
要么,江文川身份不變,她的商鋪換地方鋪開。
要么,把江文川的祖籍身份更改,從別的地方參加科考。
江向晚看到蘇梅又是皺眉,又是糾結(jié)的模樣,開口詢問。
“是有哪里不妥?”
“自然不妥?!?p> 蘇梅收回思緒,慎重的看著江向晚說道。
“如果三兒殿試就被認(rèn)出來,那我們在這里做的一切,都會被那些人查探的一清二楚。”
“到那時(shí),你想過要怎么解決嗎?”
看著蘇梅擔(dān)憂的表情,江向晚伸手撫平她的皺眉,靠近她低聲解釋。
“這里既然是我們的退路,我自然要保證這里萬無一失!川兒的事,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p> 他頓了頓,側(cè)眸掃過蘇梅緊抿的嘴唇,喉結(jié)涌動了下,聲音暗啞帶著磁性道。
“你且安心,一切有我?!?
白白卡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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