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樣!”
安詩韻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秦瀟瀟,道:“先不說他想不想當演員,就說他有沒有那個演技?”
“如果演技不行,豈不是拖我們的后腿?”
拖后腿的人安詩韻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是她的處女作,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演技不行不是可以學嘛!到時候一切皆有可能!”
秦瀟瀟鍥而不舍,“再說,莊嚴可是《倩女幽魂》的作者,豈不是更能表現(xiàn)出角色的內在氣質?”
“……再說吧!”
安詩韻被秦瀟瀟說的有些心動,仔細想想,莊嚴長的也很帥,若是穿上正裝,相比會很酷,而穿上休閑裝,同時又有一絲奶油小生的感覺。
……
此時此刻,陜北省。
咸陽,驪山之下。
原本是一片樹林、山丘的荒野卻燈火通明。
黑夜被明亮的燈光驅散,遠處氤氳的露氣翻騰,卻襯托的燈光之下熱鬧非凡。
而在不遠處,卻也有一片種植了小麥的農(nóng)田,此時小麥已經(jīng)泛黃,快到了收割的季節(jié)。
但是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在意這小范圍的莊稼了,它們被踩踏、脫落、染上綠色的汁液,夾雜著深夜中特有的涼氣,混合泥土的腥味,融入人的鼻腔,讓人疲憊的身體頓感輕松。
一個個身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忙碌的穿行著,正中間,肥沃的土地被切割、挖掘成規(guī)整的方塊。
然后不停的向下清理,不時有大量的陶片被清理出來,隨后又被集合在一起。
而在旁邊,又有工作人員將陶片清理干凈,如同拼圖一般將陶片粘合在一起的,恢復其原來的模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人形的輪廓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是……陶俑?!”
“竟然是正常比例的陶俑!”
……
他們身為考古人員,曾經(jīng)也見到過陶俑、木俑、石像,但是大部分體型都很小。
而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一般大小的陶俑,卻還從未見過!
燈光之下的考古人員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望著被拼裝成型的陶俑,面色激動,興奮異常!
他們有種感覺,自己似乎參與到了考古史上最重要的一次發(fā)掘任務!
甚至還會載入史冊!
而在考古現(xiàn)場的正中心,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緩緩站起了身子,厚厚的老花鏡之下渾濁且明亮的雙眼仔細觀察著眼前的陶俑。
深吸一口氣,他緩步走出發(fā)掘現(xiàn)場,來到一旁,摸索出口袋中的手機。
“喂?老張?”
聲音卻非常平靜。
而電話對面是疲憊但卻激動的聲音,“老王,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是怎么知道驪山附近有東西的?”
這邊的老王倒是非常平靜,想要知道具體原因。
對面的老張一聽,頓時知道的確發(fā)現(xiàn)了東西,沉默片刻,還是道:“如果我說我是看網(wǎng)絡直播知道的,你信不信?”
……
最后,老王掛上了電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吐出一句話,“我真的和時代脫節(jié)了嗎……”
……
……
網(wǎng)絡上熱鬧一片,但是身為當事人的莊嚴卻像啥事沒發(fā)生一樣。
美美的睡上一覺,然后起來發(fā)呆一會兒,開始新的一天。
“發(fā)生了什么?”
當他打開手機時,整個人呆住了。
只見他的各個新媒體賬號彈窗一大堆,全都是私信通知,而且還都是@他本人的。
“這是……”
他順手打開了斗音賬號,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視頻。
“這一次真的火了?”
他明白了,這次自己的視頻是真的火了。
而且連帶著他本人也火了!
“這是作品帶火了視頻主?”
莊嚴驚訝。
不是沒有視頻大火,但是賬號卻一點都不火的情況。
比如在影視圈中,電影非常火爆,但是里面的演員就是怎么捧都不火的情況。
但是現(xiàn)在看自己,視頻火了的同時,本人也火了!
這是莊嚴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放下手機,整個人陷入了各種情緒的糾結之中,有興奮、有竊喜、有迷茫!
直至一個手機的鈴聲將他從思緒之中拉回來。
“莊嚴!沒想到你竟然做起了自媒體!而且還能這么火,真沒想到??!”
剛接通電話,對面就傳來一道清脆且動聽的聲音。
莊嚴腦海中瞬間就浮現(xiàn)一張美麗的面孔。
“幼薇,最近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莊嚴好奇,算起來,兩人應該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聯(lián)系了。
“怎么?不想認我這個青梅竹馬了?”
對面的人兒不滿。
“怎么可能,就是太熟悉了,還以為你嫌棄我?!?p> 莊嚴臉上浮現(xiàn)笑容。
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兩人一起長大的情景,從幼兒園,到高中。
“你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深造嗎?”
莊嚴問。
“對啊!你知道的我對古文學有很大的興趣,所以就讀了一個研究生……”
對面的女孩說著,突然話音一轉,“不要想著轉移話題,快說,你什么時候做自媒體了?難為我還擔心你的工作……”
說到最后,姬幼薇的聲音越來越小。
“沒事兒,這不是做了新媒體么!”
莊嚴笑了笑,知道女孩兒為何表現(xiàn)的這么在意。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思緒飛到了原身的童年時期。
童年的莊嚴一家三口幸福美滿,但是在他上初中的時候,父母出了意外雙雙身亡。
他父母雨夜駕車,輪胎打滑,一個轉彎沒剎住沖進了路邊的湖里,然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同時,作為鄰居的姬幼薇一家與原身家可謂是通家之好。
好到差點兩家就定了娃娃親。
莊嚴父母雙亡,莊嚴還沒成年,所以自然就擔起了照顧莊嚴的責任,這也讓原來的莊嚴心中格外感激。
如此平靜一起生活了一年。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姬幼薇的父母也因為自然災害,被泥石流掩埋,當被營救出來時,人已經(jīng)去了許久。
再次之后,姬幼薇可謂是痛不欲生,甚至還抑郁了一段時間。
幸虧有莊嚴在旁邊陪伴,她才走出這段悲傷的時期。
……
雙方父母雖然去世了,但也留下了一些財產(chǎn),說不上大富大貴,也不至于吃不上飯。
但是坐吃山空,總有吃窮的一天。
當他們上大學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積蓄。
而這個時期,也正是莊嚴穿越而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