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要將一張鐘馗的畫像視為珍寶?
人不作惡,又怎么會心有恐懼?
鳳川見這幅畫,想起翠菊所說的話,娘親當(dāng)年的死與這個家脫不了干系。
她琢磨了一陣子,面目凝重,“妹妹倒是要費心了,這東西看著怪嚇人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姚云搖頭,她出自姚家,更加不懂大家口中相傳的那些習(xí)俗,也只知道這是門神,其他一概不知。
“姐姐為何要問這畫得典故?”
鳳川撇撇嘴,偷東西的人一定知道這個畫其中的意義,所以她利用這個典故來陷害人,只要知道老爺為何要如此精貴的收藏這幅畫,就能知道這幅畫出現(xiàn)在方梅屋子中的含義了。
“我去問!”姚云性子急,一時忘了爹爹的叮囑。
鳳川拉住她,提醒不能直接說出去,老爺會責(zé)怪的。
“我們只要尖叫一聲,老爺夫人前來便知這是怎么回事?!?p> 姨娘害怕被老爺責(zé)怪,這會子已經(jīng)跑到榻上坐著了。
兩人故作害怕的叫了起來,老爺、夫人隨即趕到。
老爺率先進(jìn)屋,見桌子上的畫被攤開,神色慌張,嘴里念叨不得了,那副表情分明下一秒就要發(fā)生驚天之事。
“爹,這是什么,為何您會收藏這幅畫呢?”
姚云話音剛落,姚金武一個大嘴巴打了過來。
從小到大,姚云從來都是被捧在手心上,姚家人人知曉,老爺最疼愛姚云,就連老夫人活著的時候也最喜歡姚云,可就在剛剛姚金武打了她。姚云心中難免不平。
“爹,就因為一幅畫,您竟然打我?您為什么???”
姚金武打過女兒也后悔,可他也是有原因的。
過了一會兒他哆哆嗦嗦的放下手。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你知道他關(guān)乎什么嗎?你竟然打開了他,這……”
姚夫人不知所措,問老爺這為何物。
老爺一手扶額,一手拍著桌子,嘴里念叨著家門不幸。
十幾年前,姚家有一陣子經(jīng)常不佞,老夫人就找了個卜卦人,那人手指頭一躥,就說這宅子有干不凈的東西,嚇的老夫人幾日不得安睡,最后找了一位當(dāng)?shù)赜忻姆◣煟@法師給了其一幅畫,萬般叮囑,這畫兒千萬不能打開,若是打開被人看到便不靈驗了。
老夫人將這畫視若珍寶放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
前些日子雨雪交加,書房漏雨,老爺急忙將東西拿出來,想到夫人好奇心重,便藏在了姨娘的房間了。
“你知道嗎?云兒,你這樣可能會為我們姚家引來災(zāi)難的?!?p> 鳳川在一旁默不作聲,見老爺不停數(shù)落姚云,這才開口,“老爺,您別說姚小姐!”
“哦?我一猜就是你這鬼丫頭的主意,若不是你,云兒才不會這么大的膽子,冒犯大忌?!币鹞湔f罷起身要動手,卻被姚云攔住。
鳳川哼笑,看了看那幅畫,嘴里振振有詞,這不算什么,只是一幅門神的畫像而已,怕是老夫人也被騙了。
“豈有此理,竟然對神像不敬?”姚老爺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周圍奴才害怕老爺摔倒,幾人忙扶著。
姚夫人早早便知老夫人有一幅神畫,只是沒想到里面是鐘馗的畫像。
“姚老爺,我想老夫人找人畫了一幅這樣的畫像,想必是家中發(fā)生過什么可怕的事吧?”
一提起這,姚夫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當(dāng)年的事情,老夫人不許府里任何人提起,如今老夫人過世,大家便淡忘,如今被鳳川問起,夫人心中不安,“這事情難道與偷畫得人有關(guān)?”
她刻意回避,不想提起。
一些個奴才下意識退后一步,鳳川的一的看著姚老爺,“聽說,若是有嬰靈在宅子中,宅子恐不得安寧?!彼桨l(fā)得意。
她嘴一橫,四周打量,嘴里說,這個宅子從進(jìn)來就覺得有些奇怪。
“妹妹不是問我為何不喜前來,實際上,我也是膽小之人,上次來便覺察這屋子有些不妥,陰嗖嗖的,故今日本不想前來?!?p> 鳳川說完,在場之人更加害怕了。
奴才紛紛退后一步。
夫人輕輕坐下。
老爺扶著頭不說話。
姚云慌慌張張,問鳳川有何辦法能夠解除這些?
鳳川不言語,姚老爺皺眉,不愿提起。
姨娘緊張兮兮的看著大家。
她終于說出了她的猜想,當(dāng)年的方氏和那個孩子,會不會……
“住嘴!”老爺?shù)闪怂谎郏ε碌拈]嘴,這個宅子被一股陰森所籠罩。
眾人屏住呼吸,鳳川突然問是誰在哭?
“姐姐,您說什么,哪里有人哭?”姚云聲音有些顫抖。
她不知當(dāng)年發(fā)生什么,但看得出爹娘和姨娘都很害怕。
她聽不到耳邊有任何聲響。
鳳川問其他人是否聽到了一個嬰兒的哭聲?眾人搖頭。
她念叨,這會兒竟還聽到了婦人的哀嘆。
姚老爺?shù)纱笱劬?,“你胡說。”他雙腿不停地哆嗦。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姚老爺徹底相信鳳川的話,認(rèn)為方氏回來索命。
“你能聽到她?不可能,不可能?!?p> 鳳川笑嘻嘻的看著他,對著一旁的空氣反問,“你叫方玉恩?”
隨后點頭,對著姚老爺說,這個人說她叫做方玉恩。
姚老爺面色如紙,慘白無血色。
她死了這么久,宅子也好一陣平靜,今日怕是沖犯神像,才會被這女鬼纏身。
姚老爺起身如瘋子一般,將那副神畫抱在懷里,反復(fù)念叨與自己無關(guān)。
他坦言,當(dāng)年的事情都是老夫人做的,老夫人已經(jīng)去世,恩怨皆應(yīng)掀過,不可再來復(fù)仇。
鳳川看著一旁,轉(zhuǎn)頭對姚老爺認(rèn)真的說,那人要她換一個公道。
“不,不關(guān)我的事,你要找,找她?!彼氖种妇谷恢赶蛄艘慌缘姆蛉?。
陳氏裝作無所畏懼,打了嗓,推脫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
“哪里有什么鬼啊,神啊的!又不是我害死你,誰害你,你就找誰去報仇吧!”
鳳川傳話,這方玉恩說了,她的孩子沒衣裳穿,又沒人陪著,要一個人下去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