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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劍聽聲

第19章:奪軀術(shù),更大的陰謀

立劍聽聲 第四明星 4117 2022-08-06 07:10:00

  悟因小和尚拉起了鐘錘,敲響了祈福鐘,鐘聲先是緊促的響了十八聲,而后又緩慢響了十八聲,最后不緊不慢的響了十八聲,如此這般,又重復(fù)了一遍,直到第一百零八聲鐘響落下,這冬日祈福,才算完成了。

  下面近萬名祈福者,雖然心中有不少怨言,但此時還是恭敬的,紛紛閉目,聽鐘,雙手合十,口中念著平安福壽之類的祈福語。

  陳北烏和宇文柔奴也混在其中,可是大餅和小饅頭那兩個調(diào)皮鬼,已經(jīng)趁著眾人閉目祈福的時候,溜進寺院里去了。

  陳北烏發(fā)現(xiàn)后,拽了拽一旁還未祈福完的宇文柔奴,在人群中穿行而過,進寺院去尋那兩個調(diào)皮鬼,以防他們再惹出禍來。

  宇文柔奴有些不知所措的跟著:“阿無哥哥,我祈福語還沒念完呢,就被你拉了過來,發(fā)生什么了?”

  陳北烏小聲解釋:“大餅和小饅頭那兩個小家伙剛剛趁我們不注意溜進這寺廟里來了,我怕他們再惹禍,就拉著你來找找他們。”

  才走出幾步,就瞧見剛剛在鐘塔上敲鐘的悟因小和尚已經(jīng)從鐘塔上下來,向后殿走去。

  陳北烏忙拉著宇文柔奴躲了躲,在這周圍也沒有尋到那兩個小家伙的影子,索性就跟了上去,一直隨著悟因小和尚來到了龍武圣僧所在的那方小院子里。

  陳北烏瞧見了那只白鷹,同時,白鷹也瞧見了陳北烏,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鳴叫聲,隨后,振翅高飛而去。

  龍武圣僧猛的回頭看了一眼院門口陳北烏兩人所在的地方,腳下猛的一踏地面,飛身來到屋頂上,踏瓦行檐,去追那只白鷹去了。

  待龍武圣僧走后,悟因轉(zhuǎn)身向兩人藏身的地方拜了一拜:“施主,出來吧?!?p>  聞言,陳北烏也不再偷偷摸摸,走了出去。

  只是才露出半邊身影,下一瞬,一顆佛珠就自小僧彌手中飛射而來,直奔陳北烏眉心處。

  陳北烏背后伏蟄劍沖天而起,橫在身前,撞上那顆佛珠,想象中佛珠被輕易粉碎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那顆佛珠竟然將伏蟄劍壓出了一個弧度,與之擦肩而過,直奔陳北烏而去。

  而伏蟄劍,也直沖那小僧彌而去。

  兩人的功勢幾乎同時抵達,小僧彌輕輕一彈指便將伏蟄劍彈飛出去,而陳北烏全力抵擋,還是被那顆佛珠自胸口貫穿,血染了衣裳。

  一道女人的聲音從小僧彌口中傳來:“丘吾子的好徒弟,真是好久不見??!”

  陳北烏眸子一凝,推開要來扶他的宇文柔奴,嘴角溢著血,喊道:“快走!她是姜太后!”

  “呵呵,看來,你并不傻,只是可惜啊,如今,可沒有你那個討人厭的師父在身旁了,那他的債,今日就由你來還吧!”小僧彌一招手,錦堂劍自背后房中破窗而來,一劍斬出,劍氣瞬間席卷,在陳北烏眸子中逐漸放大。

  宇文柔奴硬生生擋在了陳北烏身前,身上泛著一層紅光,那是龜之齡留給她的平安氣運,本命靈光,可在與劍氣接觸的那一瞬,這氣運就被輕易破開了,宇文柔奴身形被巨大的沖擊力擊飛出去數(shù)丈遠,重重摔倒在地上。

  “小花貓!”陳北烏忍著痛,沖到宇文柔奴身旁,眸子中血絲逐漸充斥:“小花貓,你怎么樣?你醒醒,醒醒……”

  “阿無哥哥……小花貓沒事,我不是有老道士留給我的平安氣運嘛,沒事的……”宇文柔奴嘴角溢著血,緩緩閉上了眸子,一層紅光,包裹住她的軀體。

  陳北烏的眸子已經(jīng)被血絲填滿,他抬手,伏蟄劍飛到手中,胸口處還在溢著血,可他卻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樣,他死死盯著那個小沙彌,手中一劍斬出,身形緊跟著爆射而去。

  錚!

  姜太后控制著軀體抬劍一擋,面色忽的一沉,她沒想到這劍上的力道,竟然如此磅礴。

  陳北烏如同瘋子一般,一劍又一劍斬下去,可他腳下的步子,卻是在圍繞著姜太后作六宮八卦行進著,這是丘老頭教他的,聽劍訣里的步子,準確的說,這是一種單人借地便可施行的陣法,終于,陳北烏踏下了最后一步。

  之前六十四步斬出的劍,在這最后一步踏下后,自不同的方向,同時斬出!

  此陣名為,六十四劍陣!

  “去死吧!”陳北烏怒吼一聲,手中伏蟄劍沖天而起,用盡全部力量,直直朝姜太后頭頂墜去,堵住了這方劍陣唯一的缺口。

  那六十四道劍影瞬間割破姜太后的軀體,最后一劍洞穿了她的頭顱,她再一次倒了下去,然而自她頭頂處,一股黑煙,徐徐飄了出來。

  只是那黑煙還未飄出去多遠,一道佛印便從從天上蓋了下來,梵聲威嚴:“鎮(zhèn)邪祟!”

  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過后,那股黑煙被金光堙滅,龍武圣僧自房檐上落下來,朝倒下去的小僧彌的軀體,輕嘆一聲:“奪軀術(shù),這等邪祟武功,竟然還存在這世上,阿彌陀佛!”

  陳北烏劍插地面,撐住身子不倒,眸子里的血絲逐漸褪去,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宇文柔奴,將她抱起,便要出門。

  才走出幾步,就被龍武圣僧喚住:“伏蟄,柔鋒,本命靈光,二位是陳小友和宇文小姐吧?龜老道士既然要保她平安,那老僧自然不能負了他這最后的遺愿,陳小友還是先在這白馬寺中療傷吧?!?p>  龍武圣僧做了個請的手勢:“請!”

  陳北烏抱著宇文柔奴進了禪房,努力撐著身子不倒,警惕著龍武圣僧的每一步動作,他怕他若是倒了,小花貓再遇到什么不測。

  龍武圣僧給陳北烏拿來了止血藥散,吩咐他調(diào)理一下內(nèi)息,而后自己盤坐在地面上,雙掌打出一道柔和的金光,包裹住宇文柔奴,而后閉目,引導(dǎo)著宇文柔奴體內(nèi)紊亂的氣息。

  在這中途不時有點點紅光來與他的金光相沖,看來這老道士,也怕自己傷到這丫頭。

  為宇文柔奴調(diào)理了一遍氣息后,龍武圣僧張開眼,站起身來,口中呢喃著些什么:“龜老道啊龜老道,你還真是用你的烏龜殼,死死護住這丫頭啊,不過按照這丫頭的身份,怕是比你和呂易直那些老家伙,還要高上幾個輩分吶,你呀,也算是為今后的太清宮,留下了一張底牌?!?p>  陳北烏吞下幾顆藥丸,隨后又撕開衣物敷了些止血散,此刻內(nèi)息也已經(jīng)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睜開眸子來,朝龍武圣僧點頭致謝:“多謝圣僧相救,只是小子還有一事不解,姜太后的靈軀,怎么會出現(xiàn)在寺里僧彌身上?”

  龍武圣僧嘆了口氣:“我也是才看出來,那老妖婆竟然偷學了奪軀術(shù),看來自從上次皇宮中那一戰(zhàn)后,她就已經(jīng)潛伏在我這白馬寺里了,只是我竟然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印璽丟了,我這才察覺出不對來,方才我跟隨白鷹到了姜家府上,這才知道被擺了一道,就匆匆趕了回來,若不是陳小友全力擊殺,恐怕我這整個白馬寺,都會淪為她的掌中物了?!?p>  “圣僧的意思是說,這前前后后所有事情,都只是一盤布置好的局?”陳北烏眸子一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背后,可能還牽扯著更大的陰謀,甚至于更多像奪軀術(shù)那樣的邪祟之術(shù)。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而且如今印璽也已經(jīng)下落不明,如果不在姜家府內(nèi),恐怕就已經(jīng)被姜太后送往別處了,極有可能,他們的陰謀才剛剛開始?!饼埼涫ドL嘆一聲,來到門前,望著院中殘余的血污,繼續(xù)道:“陳小友且先歇息著,待我去那姜家探探虛實?!?p>  說完,龍武圣僧一步步走出寺去了。

  陳北烏瞧見宇文柔奴頭上不斷溢出的汗珠,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靜靜守在她身旁。

  白馬寺外,祈福的人群大多都已經(jīng)散去了,往回趕的姜古婗卻又碰到了那兩個從寺里跑出來的孩子,她上前問了一句:“小朋友,怎么不見同你們過來一道的哥哥姐姐啊?”

  “對啊!大哥哥呢?”小饅頭四處望著,扯了扯一旁的大餅。

  “剛剛還在這里呢,不會是已經(jīng)回去了吧?”大餅驚呼一聲,拉上小饅頭就往城外跑:“不好!小饅頭快走!回去晚了,唐師叔就要把我們送回到師父那里讀書去了!”

  “哎……”姜古婗看著兩個孩子一溜煙跑沒了影,抿嘴笑了一下:“這小家伙倒是有趣?!?p>  “小姐你快看,天上有一只白鷹,好像是咱們姜府的方向。”一名家仆指著天空,那里,有一只白鷹盤旋,久久不肯退去。

  “這白鷹怎生這么熟悉。”姜古婗皺了下眉心,向一旁的家仆詢問道:“近些日子,府上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嗎?”

  “奇怪的人?”家仆想了一會,一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倒是有一個白馬寺的小僧彌,說是要給府上佛堂里供奉的佛像布些佛光,進出了幾次?!?p>  “你快些回府,多派人手搜索一下佛堂異樣,上上下下所有角落都要仔細搜查,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迅速藏好,等我回來時處理?!苯艎龇愿兰移突馗约簞t朝白馬寺中望了一眼:“這祈福祈來的,究竟是不是福呢?”

  龍武圣僧已經(jīng)來到了姜府門前,也不招呼,徑直走了進去,門前的護院自然不敢來攔。

  頭頂盤旋的白鷹仿佛在引路一般,引著龍武圣僧一路朝佛堂去了,姜家依托姜太后在宮里的地位,可以稱得上是“姊妹弟兄皆列土”,雖大多不占朝中要職,可一門上下盡是官家,在這青州境內(nèi),多少還是有些唬人的。

  可紙虎終非虎,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寄生蟲罷了。

  龍武圣僧進府,姜家上下無一人敢攔。

  白鷹飛進了佛堂,落在那尊大佛頭頂上,它身上的肌肉猛的前伸,朝大佛頭上啄去,這只白鷹是印璽的守護者,它這番動作,明顯是感受到了印璽的存在,一下又一下啄著。

  大佛頭上砂石飛濺,一粒粒流沙匯成了行,自大佛面上流下來,仿佛一行行由沙子組成的淚滴,這是大佛在哭啊,哭這江山社稷,風雨飄搖。

  那名家仆跑回姜府,帶著人來到佛堂時,看到龍武圣僧出現(xiàn)在這里,支吾著問道:“圣僧,您這是……”

  龍武圣僧沒有去理他,腳下步子一踏,踩著佛前燭案,躍到大佛抬起的指尖上,掌中金光包裹住大佛頭顱,驅(qū)散白鷹,猛的一震,那大佛的頭顱被當場震成了粉末,粉末散去后,一方印璽懸浮在龍武圣僧手中,他俯視著下面的一眾家仆,聲音不大,卻震耳:“私藏印璽,乃是株連大罪,你們姜家,可有管事之人?”

  “我是!”姜古婗帶有幾分爽烈的闖了進來,一身金玉叮當作響,她抬頭瞧了一眼龍武圣僧手中的印璽,笑道:“圣僧說我姜家私藏印璽,那圣僧可知,您手中這枚印璽是真是假?”

  聽了姜古婗這番話,龍武圣僧這時才有功夫去仔細瞧那方手中印璽,這方印璽各個角度的形態(tài)、材質(zhì)、篆刻、乃至氣味都與真正的印璽無異,但問題就出在這印璽的內(nèi)部。

  他所守護的那枚印璽,內(nèi)部是一方金龍小印,而這方印璽內(nèi)部,卻是一方朱鳳小印。

  姜古婗待龍武圣僧仔細瞧過后,開口道:“圣僧可瞧出了?當年鑄造這印璽時,一共鑄成了兩枚,一主一次,一枚主印寄放在白馬寺作為皇權(quán)象征,另外一枚次印封入我姜家祠堂大佛頭顱內(nèi),象征皇恩和無上榮耀,如今龍武圣僧擅自毀我姜家佛堂,取出這枚次印,不知是何用意?”

  龍武圣僧知道自己又被擺了一道,丟失主印璽是他白馬寺的失責,現(xiàn)如今他闖入姜家,震毀大佛,取出這枚次印,便可以輕易的給他安上一個:護印不力,欲強取次印以冒充的罪名。

  果然,還未待他開口,門外便涌來了一大隊青州軍,姜家家主姜速指著佛堂內(nèi)喊道:“龍武圣僧欲強取我姜家世代守護的印璽,此等行為,把我姜家置于何處?把圣上置于何處?來人!抓送官府,我要為我們姜家討回一個公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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