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秦淮茹害死了賈東旭
涼爽聞言,強忍著繃不住的笑意。
“你之前不是挺有骨氣的嘛,不是打死都不肯吃軟飯嘛?
現(xiàn)在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你這臉打的也太快了吧?”
徐洋觍著臉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嘛,當(dāng)時我以為家里有糧,所以不肯要你的施舍。
但是,我后來仔細(xì)回家翻了翻,一粒米都沒有了。
我這半大小伙子,不吃飯哪行啊?我身上這成塊的肌肉,可全靠吃東西養(yǎng)著的,要是沒東西吃,我?guī)滋炀宛I成一幅壁畫了。”
“呦,那敢情好,你要是餓成了一幅壁畫,以后就再也不能打我的棒梗了。”
徐洋撓撓頭,“我都說了我打棒梗是為了他好,我現(xiàn)在也在努力證明這件事。
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一棍子把我打成罪人。
嫌犯從無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現(xiàn)在對我這態(tài)度,對我實在是太不公平了?!?p> 涼爽說,“少跟我扯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你最好保佑真的有人誣陷棒梗,不然有你好受的。
到時候,別說軟飯吃不上,就連普通的飯食,你也休想吃上?!?p> 徐洋尷尬地笑笑。
最毒婦人心!
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
徐洋曾經(jīng)看過一部電視劇,名字叫《不惑之旅》,里面的男主馬列文,先是得罪了自己的前妻林憶如,差點沒讓前妻給活活燒死。
后來又得罪了愛慕他很久的合伙人,被合伙人卷走了公司所有的錢,導(dǎo)致公司破產(chǎn)。
徐洋當(dāng)時看完這部劇,還不以為意。
心想,女人那么溫柔,只要不惹她,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是,現(xiàn)在,他改變了看法。
有時候,即便不去招惹女人,女人也會無緣無故地生氣,并實施打擊報復(fù)。
這樣看來,女人確實是洪水猛獸。
古龍的小說里,曾經(jīng)說過,行走江湖,最不要招惹的兩種人,其中就有女人。
足見女人之可怕。
涼爽繞過徐洋,走進(jìn)了房間。
徐洋立刻喊道,‘唉唉唉,你干嘛呀你?’
涼爽沖他疲憊地一笑,“我剛才一直在許大茂的院子里蹲守,腿都要蹲麻了。需要休息,先借你的床用一下。”
“胡鬧,大白天的,你怎么能睡在我的床上呢?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的脊梁骨估計都要被人給戳破了。”
涼爽俏皮一笑,“如果現(xiàn)在不是白天,我還不敢到你的床上睡呢。
這屋子里可藏著一個禽獸!”
徐洋聽了,一陣氣急。
“涼爽啊,你這人也太沒良心了吧?你睡了我的床,不夸我?guī)拙湟簿退懔?,怎么還損起我來了?
有你這樣做人的嘛?難怪你爹死了之后,你就成孤家寡人了!”
徐洋的話戳到了涼爽的痛處,涼爽臉色一沉,怒道,“你混蛋!以后不準(zhǔn)你再提我爸!”
徐洋見涼爽真的生氣了,知道再說下去,勢必會引起一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
所以,徐洋直接閉上了嘴巴,安靜地坐在家里僅剩的那把椅子上。
昨天晚上,賈張氏折騰了一晚上,秦淮茹根本就沒有睡好。
以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是不應(yīng)該去上班的,操作機(jī)械的時候,容易出現(xiàn)事故。
可是,賈家一大幫子人需要她養(yǎng)活,她不敢懈怠。
秦淮茹照常上班,照常在工位上工作。
只是,她實在是太困了,操作機(jī)械的時候,困的直打盹。
結(jié)果,連頭發(fā)散落下來,都沒有注意到。
結(jié)果,頭發(fā)卷進(jìn)了機(jī)器里。
幸好,只是幾縷頭發(fā),只扯破了一點頭皮。
其他倒是沒有什么大礙。
秦淮茹瞬間就清醒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賈東旭。
賈東旭出事那天,整個人也是處于疲勞狀態(tài)。
難道賈東旭出事,也是因為疲勞作業(yè)?
秦淮茹一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捂住腦袋,嗚嗚地痛哭。
如果真是這樣,那賈東旭就是秦淮茹間接害死的。
事情是這樣的。
賈東旭出事的前天晚上,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來找秦淮茹。
賈東旭沒有聲張,只是躲在暗處,仔細(xì)地偷聽。
接下來那個男人說的話,讓賈東旭畢生難忘。
那個男人說,小當(dāng)和槐花都是他的女兒,他想把她們給接走。
賈東旭聽到這個消息,又回想起小當(dāng)和槐花的長相,確實和他不太一樣。
賈東旭崩潰了,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把那個男人胖揍一頓。
可是,那個男人明顯是個練家子,長的五大三粗,身上全是塊兒!
賈東旭自知打不過,便放棄了報復(fù)他的念頭。
但是,他可以不報復(fù)那個男人,卻不能放過秦淮茹。
秦淮茹背叛了他,而且還不止一次的背叛。
這讓賈東旭的自尊,受到嚴(yán)重的羞辱。
他先一步回到家里,把小當(dāng)和槐花狠狠地揍了一頓,然后又讓賈張氏把孩子領(lǐng)走。
賈張氏問他要干嘛,他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招弟!”
賈張氏自然歡喜,立馬帶著小當(dāng)和槐花離開。
等秦淮茹回來,賈東旭直接和她攤牌,并用整整一夜的時間,來報復(fù)她,折磨她。
只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一夜過去,秦淮茹照樣生龍活虎,賈東旭卻萎靡不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賈東旭去上班,然后就出了工傷,死掉了。
秦淮茹越想,心里越難受。
那一晚,但凡她稍微抵抗一下,賈東旭也不至于出工傷死掉。
“都是我害了他??!”
秦淮茹痛哭流涕。
在旁人看來,秦淮茹是因為僥幸存活下來,感激的哭。
可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她這是在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哭泣。
秦淮茹出事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食堂,何雨柱聽說后,立馬趕了過來。
“秦淮茹,你怎么樣?沒受傷吧?”
何雨柱還沒來到跟前,就大聲喊道。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一把抱住了他,眼睛里早已是淚流奔涌。
何雨柱也不管其他人驚詫的目光,拍著秦淮茹的后背,說,“淮茹不哭,淮茹不哭,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何雨柱不安慰還好,他這一安慰,秦淮茹哭的更兇了,就跟被人更強行傷害了似的。
何雨柱也沒有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秦淮茹哭了一會兒,感覺累了,就停了下來。
何雨柱見她不哭了,便對她說,“老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你今天遇到了這倒霉事兒,說不定是好事兒呢!
你就別傷心了,待會兒再哭壞了身子,那可就不值當(dāng)?shù)牧恕?p> 你可別忘了,你家里還有一堆孩子要養(yǎng)活呢。
你要是倒下了,他們怎么辦?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他們到大街上去乞討?”
秦淮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擦干了眼淚,說,“柱子,我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安慰我一下?”
何雨柱一愣,“我剛才不是正安慰你呢嘛?敢情,我剛才說了半天,你全沒聽進(jìn)去啊?”
秦淮茹笑著說,“聽進(jìn)去了,都聽進(jìn)去了。
可是,我不想要你語言上的安慰?!?p> 何雨柱有些蒙,“那你想要我怎么安慰你?”
秦淮茹指了指何雨柱,“當(dāng)然是用你的搟面杖安慰我??!”
“搟面杖?”
何雨柱瞬間臉就紅了,“秦淮茹,你也太敢了,怎么大半天的,什么話都敢說啊?
這事兒背地里說說就行了,怎么還當(dāng)著大伙兒的面兒說?。俊?p> 秦淮茹噗嗤一笑,“傻柱,你想什么呢?我說的搟面杖,真的就是你手里的那根搟面杖??!”
何雨柱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搟面杖,“嗨,你說的是這個搟面杖?。】砂盐覈樍艘淮筇?!”
隨后,他又對周圍看熱鬧的人吼道,“大家都不要誤會,秦淮茹說的搟面杖,是我手里的這根,你們可不要想歪了??!”
“何師傅,我們沒想歪啊,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有人起哄。
何雨柱一聽,瞅了那人一眼,然后啐了那人一口。
“滾犢子,怎么哪兒都有你??!”
秦淮茹笑吟吟地看著何雨柱,“柱子,走吧,用你的搟面杖,給我做碗面吧!
我頭發(fā)都卷機(jī)器里了,頭皮掉了一小塊,都流血了,得吃碗面好好補補?!?p> 何雨柱扶著秦淮茹站起來,“你下次吃面,就直說。你這樣說,整的我好尷尬?。 ?p> 秦淮茹故作驚詫道,“你尷尬什么呀?搟面杖還不讓說了?”
何雨柱說,“沒有不讓你說,是我自己想歪了,還不成嗎?”
何雨柱給秦淮茹下了一碗面,也給自己下了一碗。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對面,吃面。
這時,秦淮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被灌頂?shù)氖虑椤?p>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柱子,我問你,我昨天晚上讓你去找我,你怎么沒去呀?”
何雨柱一聽就慌了,面條差點沒吸到氣管里去。
之后,便是劇烈的咳嗽。
秦淮茹嘴角浮起一抹隱隱的微笑,她猜的沒錯,昨晚灌頂?shù)娜司褪撬?p> 何雨柱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昨天實在抱歉啊,我本來是想去找你來著,可是,當(dāng)我出門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連路都走不了。所以,就沒去成。”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心說,既然你這么不老實,不肯實話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淮茹摸了摸口袋,昨晚在一大爺家拿的那顆憂郁色小藥丸,就躺在口袋里。
“柱子,你這大廚當(dāng)?shù)目刹辉趺礃影。 ?p> “怎么啦?”
“吃面條怎么能沒有大蒜呢?那也太沒味兒了吧!
趕緊去后廚給我弄幾顆大蒜來!”
何雨柱驚訝地叫了起來,“我的姑奶奶,還要幾顆大蒜?你就不怕在車間干活的時候,把其他工友給熏死?”
秦淮茹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樂意,要你管?快去!”
何雨柱笑了笑,轉(zhuǎn)身去了后廚。
秦淮茹從口袋里掏出那顆藥丸,埋在了何雨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