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她的談吐很不一般
慕容飛雪脫掉外衣,換上拖鞋,洗凈了手,與娜娜在小餐桌旁面對面地坐了下來。娜娜微笑著看了慕容飛雪一眼,說道:“我們開吃吧!”
此時的慕容飛雪稍顯局促,因為,雖與娜娜神交已久,但此番卻是初次相會,加之娜娜自稱是狐仙,這個彎子未免轉得大了點兒,所以,少不得有一大堆問號在腦子里打轉。相比之下,娜娜倒顯得落落大方,真有點兒主客顛倒的意味了。
二人雖坐在餐桌兩側,但心思并不在酒菜上,而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端詳起對方來。在慕容飛雪眼里,娜娜屬于那種秀美可人型的女孩,姣好的面龐泛著淡淡的紅暈,清澈的眸子透出靈動的光輝,鼻梁俏立,眉葉彎彎,嘴唇厚且微凸,紅潤而又性感。而在娜娜眼中,慕容飛雪生就一幅濃眉大眼,面部輪廓棱角分明,是屬于那種剛毅帥氣的男子。
“我們是不是忘記吃飯了?到了主人家里,也沒見有多么熱情哈!”娜娜首先打破了僵局。
“哈哈!是我失禮了,來吧,為我們的初次見面,干杯!”慕容飛雪端起葡萄酒杯與娜娜的輕輕碰了碰,在唇邊抿了一下,隨后夾了一口菜放入嘴中,邊咀嚼邊贊道:“嗯!真好吃,很久沒有吃到這樣的美味兒了。”漸漸地,慕容飛雪覺得自己有些放得開了,他又端起酒杯,對娜娜說道:“這一杯呢,是要敬恩人的!”
“哦?誰是你的恩人吶?”
“當然是你了,要不是你的一席話,讓我幡然醒悟,我這只迷途的羔羊還不知流浪到幾時呢!”
“我有那么大的法力嗎?幾句話就能讓你迷途知返?”
“有時,真正催人奮進的話語,不見得就一定要出自名人之口!”
“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這表明你天生是個可塑之才,最怕的是那些自甘墮落,一意孤行,聽不進別人勸導的人,他們注定是難以成事的!”
“那我以后就拜你為軍師,做我的智囊,輔佐我干一番大事業(yè),如何?”
“這個嘛!我還要認真觀察觀察,看看你是不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主上,嘻嘻!”
一杯葡萄酒飲下之后,慕容飛雪半開玩笑的說道:“怎么就證明你是狐仙,而不是從窗外闖入的女飛賊呢?”
娜娜撇撇嘴道:“你家住二十八樓唉!這女飛賊冒如此大的風險,就為了偷一個落魄書生的家?值得嗎?”
慕容飛雪哈哈一笑,接著又道:“我有個疑問,據(jù)我讀‘聊齋’所知,狐仙通常都生活在荒郊野外,在那里,現(xiàn)在也流行上網(wǎng)聊天了嗎?”
娜娜輕輕冷笑道:“虧你還是個新時代的書生!怎么還拿老眼光看人?我們狐仙為什么就一定要在荒郊野外,隱居于陰暗潮濕的洞穴之中,過著苦行僧式的生活?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軗碛袗芤馐孢m的環(huán)境,居于熱鬧繁華的都市當中呢?”娜娜說完這話之后,覺得語氣重了些,便又嘴角微翹,和緩地說道:“說不定啊,在哪一座高樓大廈的窗戶后面就生活著我們狐仙,當你行走在大街上時,與我們狐仙擦肩而過也說不定呢!其實,我們早已融入人的社會里面了!”“哈哈!這倒很新鮮。”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一點關于新工作的話題,慕容飛雪嘆道:“從前,都是從學校到學校,象牙塔內(nèi),人中鳳凰,心氣兒高的很,可真正到現(xiàn)實當中討生活時,才知道獨立闖蕩的艱辛。”娜娜則鼓勵慕容飛雪道:“有信心就有未來,你就相信這一點吧!”
娜娜見天色不早,忙站起來說:“夜已深了,我該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想你的時候我自會來。”
“說得好輕松,你想我時來找我,我想你時到哪里去找你?”慕容飛雪也站起身來并這樣問道。
“聊天室里?!?p> “哈哈!真有你的。不過,就這樣走了嗎?”
“不然還要怎樣呢?”
慕容飛雪又以玩笑的口吻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來慰藉落魄書生的嗎?好像與‘聊齋’里面所描寫的出入有些大呢?!?p> “你可不要想歪嘍!我們狐仙如今行事的風格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慰藉的方式有很多種,做個知己,彼此欣賞,相互鼓勵,抑或給你做些好吃的來犒賞一下,并不見得一定單刀直入,弄出些兒女情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