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源稚生:時常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
源氏重工。
會議室中。
源稚生高坐主位之上,兩側(cè)是各家家主。
大家都是剛回來,酒都沒醒就過來開會,也幸虧是混血種血脈強大,酒精入體很快就能被分解,不然這幫人怕是沒一個能清醒的。
今晚喝太多了。
源稚生的臉色很不好,今晚這事蛇歧八家臉都丟光了,在自家地盤上差點讓別人團滅。
這簡直是恥辱。
“今晚的安全保衛(wèi)誰負責(zé)?”源稚生冷聲問道。
“是我”
聞聲看去,源稚生看到風(fēng)魔小太郎站起身,源稚生就是脾氣再好,為人再喜怒不形于色這時也壓制不住怒火,抓起手邊的水杯就往風(fēng)魔小太郎扔去,破口大罵:
“你特么的就是這么負責(zé)安保的?差點讓幾個普通人給咱們團滅了,你應(yīng)該切腹謝罪,混蛋!”
風(fēng)魔小太郎心里也委屈,這場宴會是高層聚會,他本來以為不會出事,有他們這些人在足以掀翻東京,所以就沒有安排手下人執(zhí)行安保任務(wù)。
可沒想到一時興起就失了警惕心,這能怪他一個人嗎?大家明明都喝的興起嘛!
心里再委屈風(fēng)魔小太郎也不敢說話,任由水杯砸在自己頭上,少主說的沒錯,他確實該切腹謝罪。
家族正值用人之際,源稚生當(dāng)然不能讓風(fēng)魔小太郎真的切腹,罵了一頓后也冷靜了下來,冷聲道:
“看在你平時為家族殫精竭慮的份上,就讓你待罪立功,輔佐犬山賀查清到底是哪方勢力出的手”
“嗨!”
犬山賀連忙站起身,和風(fēng)魔小太郎一同鞠躬領(lǐng)命。
隨后源稚生又安排了一些事務(wù),然后就揮手打發(fā)眾人離開。
等會議室只剩下自己的三個親信時,源稚生揉了揉自己腦袋,他感覺頭很疼。
看到自家少主一副疲憊模樣,懂事的矢吹櫻連忙上前為源稚生按摩頭。
源稚生身子靠在椅背上,一邊享受著矢吹櫻的按摩,一邊問烏鴉:“你怎么看?”
作為源稚生的軍師,烏鴉當(dāng)然明白自家少主想問什么,他給出了明確回答:
“應(yīng)該不是本部那邊的下馬威,通過今天的相處,屬下認為以那位蘇女帝的性格是不屑于做這種事情的,也不需要”
“那這場襲擊就很莫名其妙了,時機把握準(zhǔn)確,行動果決,如果沒有蘇曉檣咱們得折一半人”
說起這個,源稚生就一陣后怕,這么多年來,今晚頭一次給他嚇出了冷汗。
“有沒有可能是猛鬼眾?”正在給源稚生按摩的矢吹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能吧”
聽到這個猜測,烏鴉覺得有點扯,猛鬼眾不是被消滅了嗎?大家長親口說的啊。
“不管是不是猛鬼眾,有件事是肯定的,今晚參加宴會的人之中有內(nèi)奸”
這是肯定的,動手時機掌握的那么準(zhǔn)確,要說沒有內(nèi)奸源稚生敢把自己腦袋摘下來賭。
他果斷給烏鴉還有夜叉下令:“你們倆連夜去案發(fā)現(xiàn)場,把彈道軌跡給我還原了,看看誰的位置子彈射入的軌跡最少”
內(nèi)奸肯定不會讓自己死,所以彈道軌跡是個很直觀的證據(jù)。
誰的位置子彈射入少誰就有嫌疑。
然后鎖定那個人往下查就是了。
烏鴉也不傻,很快就理解自家老大的意思,拉著一臉茫然的夜叉就走出了會議室。
這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兩人將車開的飛起直奔案發(fā)現(xiàn)場。
然后用了一上午時間還原了彈道軌跡,看著自己還原出來的彈道軌跡,烏鴉都懵了。
“不可能啊,怎么會是這個位置射入的子彈最少呢?”
這種情況烏鴉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他糾結(jié)了一會,于是讓還處于迷茫狀態(tài)下的夜叉守著這里,而他自己則回源氏重工找老大匯報。
源稚生一直沒睡,就等著看烏鴉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呢,他此刻的心情頗為復(fù)雜。
不管查出來是誰,他內(nèi)心都不好受。
在煎熬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才聽到門外的矢吹櫻報告聲:“少主,烏鴉回來了”
源稚生立馬清醒,從沙發(fā)上坐直身子,“讓他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風(fēng)塵的烏鴉急忙忙走進屋里,將調(diào)查報告遞給源稚生。
“直接說結(jié)果”
源稚生哪有心情看報告,他只想知道結(jié)果。
“這個……”
烏鴉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說道:“老大,您的位置子彈射入最少”
源稚生:“???!”
查了半天內(nèi)奸竟是我自己?
“你確定沒出錯”
“沒有,屬下也很驚訝,為此檢查了好幾遍,確定彈道軌跡還原沒問題”
“這……你忙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源稚生現(xiàn)在的思緒有點亂,頭感覺更疼了。
怎么會是他自己呢?
沒道理??!
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內(nèi)奸,他堂堂蛇歧八家少主,甚至快繼任大家長了都,難道會閑著沒事設(shè)局伏殺自己的家臣?
就為了殺一組卡塞爾的專員要搭上那么多家臣?
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那為啥彈道軌跡還原出來的他那個位置有問題呢?
源稚生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想去求助義父,但不知道為什么內(nèi)心里卻不太想讓義父知道這個事情。
沉思許久,最后源稚生打算找蘇曉檣聊聊,他總覺得這個女孩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無腦,她那一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仿佛能看穿一切。
拿上外套披在身上,源稚生想了想又將自己的兩把刀別在腰間,藏在長外套下,他這才走出房門。
“小櫻,備車,咱們?nèi)グ菰L一下那位女帝陛下”
“是”
作為秘書兼職侍女,矢吹櫻很合格,沒有任何疑問就聽命行事,干凈利落的去車庫取車。
……
酒店套房里。
蘇曉檣已經(jīng)起床日常鍛煉身體,三個狗男人還在睡,別誤會,不是睡在一起的,這套房很大,好幾個房間呢。
她擼了一會鐵,楚子航也起來了,跑來健身房和她一同鍛煉。
看著少女纖細的胳膊輕松將以噸為單位的杠鈴?fù)娉隽嘶ǎ@杠鈴在她手里像棉花一樣輕似的,楚子航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有了表情。
那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貨吃什么長大的?她單臂到底有多強的力量啊。
話說真是不可思議,那看著好像能掰折的細胳膊竟然藏著這么可怕的巨力。
不愧是能從奧丁手里搶馬的存在。
“你瞅啥?”
蘇曉檣發(fā)覺楚子航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很不自在,放下杠鈴回頭瞪了楚子航一眼。
這家伙莫不是看上我了?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卻想睡我?
你竟然是這樣的楚兄!
也不怕你的龍王小嬌妻活拆了你?
“沒什么,就是覺得很吃驚”楚子航移開目光,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樣。
蘇曉檣:“???”不是看上我了啊,那你到底幾個意思?
楚子航越是這樣,蘇曉檣就越想搞清楚,不然念頭不通達,于是就一直纏著楚子航,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提問:被一雙金燦燦的黃金瞳一直盯著壓力有多大?
楚子航表示,這比被老虎盯上嚇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