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箐半夜起來了一次,她翻了個身子看了一眼手機。
十二點零四分。
她再睡就有些睡不著了,傅箐起身穿上拖鞋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剛要拿起來喝后背就有了溫度,她聞到了熟悉的茉莉香,充斥著她的鼻翼。茉莉花開時,香氣整屋彌漫,散發(fā)著令人陶醉的信息素。深吸著它散發(fā)的香氣,雖不濃郁,但很清香,雖不高貴,卻很淡雅。
“睡不著?”溫嶺遠(yuǎn)奪過杯子喝了口水,額頭抵在傅箐的肩膀上。
傅箐又抬頭拿了個杯子,倒上熱水,然后看見溫嶺遠(yuǎn)從睡衣的衣服兜里掏出一袋奶粉。
白綠色的小包裝。
傅箐:........?
“回去睡吧,外面涼?!备刁渖晕?cè)了一下身子,調(diào)整到能讓自己看見溫嶺遠(yuǎn)的角度。
溫嶺遠(yuǎn)蹭了蹭,偶然碰到她的脖子和手臂,涼的不行?!澳悴焕洌俊?p> “不冷,我就是身上特別涼。”
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不回去睡?”溫嶺遠(yuǎn)耐心的問她。
傅箐點了點頭,“回去”,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不睡”。
溫嶺遠(yuǎn):“那你想干嘛?嗯?”
“我想去摟著你兒子?!?p> 溫嶺遠(yuǎn):........
傅箐跟著溫嶺遠(yuǎn)走到了他的房間,屋子里灰色的裝修顯得格外冷清,而娘娘正趴在地下正睡覺呢,皇上一聽門打開的聲音,趕緊起身跑到傅箐前,傅箐抱著它,身上暖呼呼的,可能是屋子里太冷了把她凍醒的,也可能是抱著皇上太舒服了,在睜開眼睛傅箐已經(jīng)躺在溫嶺遠(yuǎn)床上了,而旁邊卻不是溫嶺遠(yuǎn),而是皇上和娘娘。
她下樓的時候阮玲已經(jīng)出去聽評彈了,桌子上還放著剛出爐的傅箐最愛——椰子油煎蛋。
傅箐咬了一口雞蛋,“阿姨干嘛去了。”
溫嶺遠(yuǎn)把手里的盤子放下,走到她旁邊看著她嘴里含著雞蛋弄的臉頰鼓鼓的,像只倉鼠。
“跟她朋友出去了。”
傅箐點點頭“哦”了一聲,隨后又看向溫嶺遠(yuǎn)?!澳俏覀兘裉旄陕??”
溫嶺遠(yuǎn)想起阮玲臨走前囑咐的話。
“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不行嗎?”語氣張揚又傲慢,傅箐聽完想給他一腳。
“需要培養(yǎng)到什么時候?”
“領(lǐng)證前吧。”
傅箐瞪大眼睛,覺得自己耳鳴了,可是她又看著溫嶺遠(yuǎn)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她扭頭看向自己盤子里省的一顆煎蛋,瞬間感覺不香了,扭頭就要跑。
“我吃飽了?!?p> 最后,那盤省的煎蛋進了溫嶺遠(yuǎn)的肚子。
溫狗:是挺好吃。
傅箐回到房間,腦子里已經(jīng)全是溫嶺遠(yuǎn)剛才的那句話,導(dǎo)致她無法想別的東西了。應(yīng)該是開玩笑吧?傅箐想,畢竟她感覺溫嶺遠(yuǎn)有時候挺不正經(jīng)的,天天跟個白孔雀似的在自己跟前開屏,也不嫌累。
她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也忽然覺得溫嶺遠(yuǎn)最近挺怪的,可是她現(xiàn)在又十分想下樓回家。
傅箐下樓,正撞見剛穿上外套的溫嶺遠(yuǎn),還沒等她開口,溫嶺遠(yuǎn)就搶先一步。
“走,回家。”
她忽然想到皇上和娘娘,可是想來想去決定算了吧,它倆愿意上哪呆著隨它們?nèi)グ伞?p> 在路上,傅箐忽然開口。
“阿遠(yuǎn),明天我能請兩天的假期嗎?我今天下午回北愉?!?p> “行啊,怎么了?”他隨口答道。
傅箐知道他不會拒絕,所以昨天晚上就定好了機票打算今天下午就走。
“我外婆忌日。”
傅箐沒打算瞞著什么,溫嶺遠(yuǎn)幫了自己很多,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一開始傅箐還有些忌諱,到后來也就慢慢放下了。
“我陪你回去看看?”正好一個紅燈,他們好像每次走到這個路口都要等這個最長的紅燈,他扭頭睇著她,有些話脫口而出,溫嶺遠(yuǎn)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剛要收回去。
“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备刁湮⑽⑻鹣掳?,看著旁邊的溫嶺遠(yuǎn),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同意,自己也見過溫嶺遠(yuǎn)的親人,所以也應(yīng)該讓他見見自己的親人,她最后給自己塞了個硬硬的理由。
下午走的時候,傅箐提前改好了機票,阮玲正好打過電話來,傅箐也耐心的給她解釋讓她放心,阮玲還說自己會照顧好皇上和娘娘的。
傅箐在座位上等他,溫嶺遠(yuǎn)去星巴克要了個杯子去給她沖點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