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當(dāng)然可以?!必i琪好心提醒她:“但是那個可沒有魚好吃?!?p> “沒事沒事?!钡玫皆试S后,周之晚惡狼撲食般撲向那碗盒飯,迅速的吃了起來。
她內(nèi)心不由擔(dān)心,以后吃飯都是個問題了。
不會還沒有完成她的貓生大業(yè),就餓死了吧。
如果沒有找到盒飯,她不得餓死,或者說,以后真的得吃生魚。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恍然間,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疏離而冷淡的背影。
周之晚突然就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由于落水的原因,豬琪沒有給她安排任務(wù)了,下午她可以自己自由活動。
她就眼巴巴的一直看著佩威的后腦勺。
佩威想無視她的眼神都不行
,轉(zhuǎn)過頭與她視線相撞:“有什么事嗎?”
“有有有,確實是有?!敝苤砑拥膶⒂媱澑嬖V佩威,卻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喜悅之色。
相反,說完后佩威看她的眼神也冷淡了不少。
佩威語氣不似之前一樣溫和,冷冷道:“你如果要另謀出處,請便,不必特意告訴我。”
什么嘛,把他當(dāng)自己人才想帶他一起去找學(xué)長的,學(xué)長喜歡貓,一定會收留她們的,到時候還可以帶些吃的出來讓豬琪午午他們輕松一點。
不識好貓心,不去她自己去,她心中有些委屈,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佩威看著她離去背影,琥珀色的眸子里沒有一點情緒。
按著記憶中路線七拐八拐來到了簡澄家門口,還好剛剛的保安大哥也挺喜歡貓,不然就不會讓她進(jìn)來了。
周之晚趴在簡澄家門口,叼著剛剛在保安大爺那里騙來的火腿腸默默的等待著。
等著等著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咔擦一聲,門開了。
簡澄徑直跨過貓咪,出門倒垃圾。
倒完垃圾,簡澄皺眉看著趴著家門口昏昏欲睡的貓咪,冷清的眸子審視的看著她。
這只貓已經(jīng)在他門口趴一下午了。
他可不打算養(yǎng)一只貓。
周之晚看見簡澄,立刻沖了上去蹭兩下,卻被他平靜的避開。
“喵~”她不解的叫出了聲音,簡學(xué)長不是說他很喜歡貓咪嗎。
周之晚不死心,想去簡澄腳下打個滾,撒個嬌。
還沒等她跑過去,簡澄就繞開她進(jìn)屋了。
喵喵喵??
這和她想的劇本完全不一樣啊喂,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被簡學(xué)長收留,然后冷淡若冰塊的簡學(xué)長被她可愛的外表所溫暖融化,最后她變成人,和簡學(xué)長來一場完美的邂逅。
嗚嗚嗚,怎么變成了這樣,現(xiàn)實完全擊碎了她的美好幻想。
她失魂落魄的垂下頭,卻發(fā)現(xiàn)佩威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眼中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這下好了,丟人丟大發(fā)了。
她想避開佩威走,卻被他攔?。骸斑@就是你找的主人?”
他語氣平淡:“但是我看他似乎并不想要你。”
“你…”周之晚無力反駁,“所以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佩威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地方去了,你可以去找豬琪她們?!?p> “當(dāng)然,你有更好的去處,我也不會挽留?!?p> 確實,現(xiàn)在能收留她的也就只有豬琪她們了。
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佩威讓她不要多想。
“你如果找到了更好的去處,我們會為你高興,沒有找到的話,我們也僅僅是為你惋惜?!?p> 周之晚有些羞愧,“是我不好?!?p> “你很好”佩威看著她,眼神中充斥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如果能找到主人,是只貓都知道該怎么選?!?p> “不用否決自己,最少,你臨走前還想到了我們大家?!?p> 沒等周之晚說話,佩威就繼續(xù)道:“好了,陪我去散散心,一直呆在人家門前也不太好?!?p> “好”周之晚跟著佩威。
簡澄在窗邊看著兩只貓離去的身影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路上,佩威似若無其事般的說起周之晚不像一直流浪貓。
“我當(dāng)然不是流浪貓,我是…”人。周之晚差點脫口而出,到嘴邊卻立刻改口“我之前是家養(yǎng)的嘛。”她尬笑兩聲。
佩威開玩笑般搖著頭,“是嗎,不過你和一般的貓也不一樣,貓都愛吃魚。
”
周之晚支支吾吾解釋道:“那是你不了解,之…之前家里還有更多好吃的,吃多了就不想吃魚了。”
佩威笑了笑,沒有糾結(jié)這個
。
其實這個也沒有什么可不可以說,就算她親口說出來,也沒有人或者貓會相信的吧。周之晚想了想。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就走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花園里?;▓@里遍地雜草叢生,似乎很久都沒有人打理了。里面的花也開了不少,好不漂亮。
周之晚疑惑,這么大一個花園怎么就荒廢了呢。
佩威熟絡(luò)的跳上秋千,他望向周之晚,平靜的說:“這是我之前主人的花園。”
他語氣滿不在乎:“后來我主人的兒子成了植物人,出國尋找更好的治療了?!?p> “?。俊敝苤砥鋵崒λ郧暗氖滦U好奇的,那天晚上問豬琪豬琪卻一問三不知:“你和你主人關(guān)系很好嗎?”
佩威眼中流露出一絲狠戾,卻很快被他掩埋下去。
“關(guān)系好?人類都是自私虛偽的?!彼萑肓嘶貞洠骸耙苍S吧,剛開始女主人確實對我很好”
那時候,這座花園的女主人確實對他不錯,她是一個文靜優(yōu)雅的女人,那時候女主人剛剛結(jié)婚,卻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女主人的丈夫成天在外忙碌,她便買下了我陪他們。
可是,沒過多久,男主人相競帶著不同的女人回家,后來,男主人不僅僅滿足于帶女人回來,更是帶著那些女人羞辱女主人,對女主人非打即罵,剛開始女主人還會抱著他痛哭,以淚洗面,可是后來,她慢慢的精神崩潰,將在那些人手中受到的委屈變本加厲的報復(fù)在我身上,我成了她的出氣筒。
她除了制作鞭子,抽打我,還時不時的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水辣椒水,做完這些后,她會帶著我去醫(yī)院,聲淚俱下的控訴她丈夫的惡行,不僅欺負(fù)她,連只貓都不放過,醫(yī)院的護(hù)士都會替她惋惜。
后來,它的眼睛上方留下了一道疤,女主人每每看見這道疤,便精神崩潰,恐懼的眼淚直流,為了不在它身上再留下疤,女主人扔掉了她制作的小鞭子,該用水來淹死他,每次在他快死的時候,又將他的頭托出來,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終于有一次,她的丈夫打他的時候,她的兒子為了護(hù)著他被她丈夫推的撞了墻,成了植物人,她丈夫就進(jìn)牢里了,她也帶著她兒子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