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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xué)院的貓

第十六章,正面剛

文學(xué)院的貓 安谷溪 4077 2022-05-18 20:05:41

  白棠和溫玉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一起往山上走,走著走著就變著溫玉拉著白棠走,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走幾步白棠就要嚷嚷著歇一會兒。

  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爬到山頂,看到寺廟了。只是,這寺廟跟想象差距實在太大,沒有清幽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小和尚小沙彌,沒有袈裟大師。

  寺廟外是一間挨著一間販賣香火的攤子,寺廟里面煙霧繚繞卻并不是像電視劇里那樣仙氣飄飄,而是嗆鼻辣眼睛,全是人間煙火。

  來往的“香客”,幾乎人人都買了大把的黃紙和香燭,并不怎么虔誠的把一踏踏黃紙扔在燒紙的四腳鼎里,燃了香象征性的朝著水泥塑像拜三拜,就將香插進香案。

  香案里橫七豎八的香燭,或燃著或已熄滅,燃著的升起裊裊煙霧,但看一根的煙霧好似真能窺到一點兒什么似的。但多了便是煙霧裊繞也辣眼睛,偶爾還有安分的趁著香客插香時燙他們一下。

  這里沒有佛門清凈地,擺攤的小商販拉客的聲音、“香客”們嘻嘻哈哈的聲音跟趕集似的。當然偶爾也會遇見那么一個十分虔誠的香客,這個偶爾是一天也未必能看見一個。他們雙手合十的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那蒲團黑的發(fā)亮,邊邊角角透露的紅色角落,那是在告訴“香客們”這蒲團原本是紅色的。

  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白棠那幻想了許久的佛門凈金地驟然破滅,這是在這一刻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備了。

  但她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著,“大師”也是人也要吃飯的,所以收香火錢也是應(yīng)該的,也就這么勉強的把自己糊弄過去了。

  但是,等到打聽了好一番才知道,這里沒有主持方丈小和尚,只有幾個管理人員,白棠的心跌入了谷底,饒是有心里準備也讓白棠緩了好了一會兒。

  沒有“大師”,自然就沒有平安符了,但白棠還是想著來都來了,那就買了兩柱香拜一拜,萬一有一點兒用呢,就算沒有也求個心理安慰嘛。

  她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這種就只是心理作用。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和東西,白棠和溫玉也就沒有在山上多留,很快就下山了。

  在山下等公交車的時候,白棠其實很擔心,她已經(jīng)對公交車產(chǎn)生了陰影,她甚至想走路回去,但導(dǎo)航顯示需要四個多小時,白棠就放棄了。

  其實通往鄉(xiāng)下的不止有公交車,還有貨車也載客,等公交車的時候好多路過的貨車都停下來問白棠他們?nèi)ツ睦?,走不走,但白棠都搖搖頭。

  一方面她覺得不安全,人生地不熟的,這些看著都是私人的車。車停下來,司機問走不走時,一車的人都轉(zhuǎn)頭看著他們兩個,那場面實在是可怕,這萬一上車有什么危險可怎么辦?

  另一方面那些車看起來也不怎么樣,有的車甚至連車窗都是破破爛爛的,用膠帶粘著紙殼子當窗子,實在讓人懷疑這些車的安全性。

  公交大概是半個小時一班,白棠他們等了二十來分鐘才等到一輛,基于早上坐車的心理陰影,這次上車后白棠直接在后車門的位置站著有座也不敢坐了,扶手什么的也不敢碰了,全程拉著溫玉。當然,她也不讓溫玉碰,選了個地方站定后就用紙巾包著扶手。好在回去的時候,人并不多。

  到縣城的時候還不到中午12點,但兩人直接去了行李去高鐵站附近開了一間賓館,洗了澡將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換了,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了。

  白棠為了少拿行李,并沒有帶多的外套,所以還完之后就只能穿著單薄的內(nèi)搭針織衫。南方的溫度雖然稍暖和一點兒,但單穿一件針織衫還是太冷了。

  溫玉把自己外套遞給白棠說:“棠棠姐姐,你穿的我的吧?!?p>  白棠搖搖頭說:“在車上有暖氣應(yīng)該不冷,你自己穿?!?p>  看著溫玉欲言又止的樣子,白棠想了想說:“外套你自己穿,把你的毛衣給我吧?!碑吘故钦娴挠悬c兒冷。

  溫玉比白棠高一個頭,套上寬大的毛衣就像穿了一間毛衣裙子。

  車上雖然有暖氣,換氣進來的風(fēng)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冷的,不過好在只有半小時就到了。

  來的時候,因為不習(xí)慣陌生的環(huán)境和對接下來遇到的事情的不確定性,總叫人覺得時間難熬,一分一秒都十分漫長。這樣一對比,回去的時候就順利多了。

  回到金逸花園天還沒有黑,但一到家白棠就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好幾遍,把衣服連帶著箱子甚至包括手機殼一切能扔的全扔了,這才放松下來癱坐在沙發(fā)上。

  白文言看她回來時的表情就猜到她此行如何,不過這會兒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這一趟出去怎么樣?好玩嗎?”

  “唉,別提了,我……”白棠還沒開始進入正題,門鈴就響了。

  白棠癱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白文言無奈的站起來去開門,見溫玉出現(xiàn)在家里白棠連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問:“洗澡了嗎?”

  溫玉點點頭,但白棠好似不放心又湊近了些聞了聞確實沒什么異味,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玉又問道:“洗了幾遍?”

  溫玉耳尖微紅,輕聲回答說:“三遍?!?p>  白棠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回到沙發(fā)上攤著,溫玉跟上來把手里的東西拆了遞給她一粒粒藥丸說:“棠棠姐姐,吃點預(yù)防感冒的藥吧,不然感冒又該難受了。”

  “怎么?路上發(fā)生什么事了?”白文言一邊去給白棠倒熱水一邊詢問,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是有些超出他的預(yù)料了。

  “哎呀,倒了大霉了,巴拉巴拉巴拉”白棠把自己倒霉的經(jīng)歷一通輸出,最后還不忘總結(jié)一句:“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什么古廟都是現(xiàn)代工業(yè)的產(chǎn)物,要真是有點兒什么用那地方的經(jīng)濟早該發(fā)展起來了,也不至于那么破?!?p>  白文言笑笑,“你這趟出門還算是有點兒收獲,多少長了點腦子?!?p>  “哥--”

  白文言又說:“本來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你不相信非要親自去試試,現(xiàn)在明白了也不算晚。咱們家本來就是行商的,按理來說這些套路你都應(yīng)該很了解的,但你偏偏不干正事,也不知道你在學(xué)校都學(xué)了些什么,估計都看小說去了吧?!?p>  白棠無法反駁,只好閉嘴,畢竟她也不知道她大學(xué)都干什么了。

  此時溫玉又問:“棠棠姐姐,那,下周還去另一個地方嗎?”

  “不去了?!卑滋墓麛嗟恼f,“不過,南郊不是有個城隍廟的景點嗎?我們下周去那里?!?p>  白文言聞言搖了搖頭,他能怎么辦呢,這是他妹妹就算是笨蛋那也是他的笨蛋妹妹。

  已經(jīng)認定顧蘇云是妖的白棠,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盯著江穆婉了,她是開始認真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上的東西,雖然能學(xué)到實在太少,不過以她現(xiàn)在的時間安排來看差不多可以了。

  上午醒醒覺,刷刷新聞,中午陪大哥或者小姐妹們吃個飯,下午學(xué)點兒東西,下班。上了一天班,回去之后躺著玩手機,抽空跟白宋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當然,如果恰好遇到白文言要加班,回家路上又碰到姑顧蘇云,沒有平安符的白棠,本著人不跟妖斗的原則,就躲在溫玉家一直等白文言回來,一周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為了星期天能睡到自然醒,星期六一大早白棠就起來,當然白棠的一大早肯定是九點以后了。

  簡單了收拾了一下后,白棠就拉著白文言和溫玉去了南郊城隍廟。

  要不說是都城呢,城隍廟人來人往,看著倒是比慶市山里的那個廟香火旺盛的多,雖然也是煙霧繚繞的,但是在這里她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平安符。

  “來來來,多拿幾個。”白棠隨手把案上的平安符一個個拿起來分給溫玉和白文言。

  “棠棠姐姐,限購,每人最多三個。”溫玉指著貼在一旁的小紙條說。

  白棠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個紙條還真是,只能嘟囔著把多的放回去。

  “什么嘛,平安符還帶限購的?”

  白棠又重新給白文言和溫玉分了符紙,說道:“那我們一人三個?!?p>  “買那么多干什么,這就是個心理安慰?!卑孜难宰炖镞@樣說,手里卻麻利的結(jié)了賬。

  其實白棠心里也覺得不太靠譜,但還是嘴硬的說:“萬一有用呢?”

  溫玉拿著符紙問:“棠棠姐姐為什么最近一段時間開始迷信了?”

  白棠一邊把符紙小心翼翼的放好一邊說:“你不懂,我跟你們說,這幾個符你們都給我貼身帶好了,可別不當回事啊?!?p>  聽著白棠敷衍的話,溫玉沒有說什么,但心里已經(jīng)在吐槽了:什么不懂嘛,肯定是最近又在看修仙小說了,不過棠棠姐姐說的對,萬一有用呢。

  放好符紙,白棠又去找了城隍廟的道長明里暗里打聽封建迷信的事情,可惜道長敷衍幾句就接口忙去了。一共也沒幾個道長,每一個都被白棠“騷擾”了一番,耐心好點兒的多說兩句甚至規(guī)勸一下白棠不要迷信,耐心差點兒的說兩句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白棠,給她氣的。

  有了平安符的白棠,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躲著避著男主處處從心的白棠,她現(xiàn)在是,被平安符保護著的白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和男主正面剛了。

  大概是老天爺也感受到了白棠爆棚的自信心,于是當下就給了白棠機會。

  周一早上,住在對門的白棠和顧蘇云同時打開了房門,這一幕但凡換個人來都是一出偶像劇的經(jīng)典名場面??上О?,偏偏是白棠和顧蘇云。

  看見顧蘇云的一瞬間白棠就果斷的選擇了從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把還沒踏出房門的腳收回去,轉(zhuǎn)身關(guān)門一氣呵成。

  “怎么了,又忘了什么?”由于白棠的動作過于自然,白文言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啊,忘了點兒東西,我回房間找找拿一下?!卑滋穆龡l斯理的放下包包,脫鞋子。

  “你快點兒,再磨蹭就該遲到了。”白文言看她不緊不慢的樣子催促道。

  “你一個總裁,遲到就遲到唄?!卑滋穆朴仆狭诵胤块g溜達了一圈才又慢慢悠悠的出來,換上鞋。

  看著空手回來的白棠,白文言疑惑的問:“什么東西,沒找到嗎?”

  “啊,房間沒有,我好像是放進包里了?!?p>  “那你再檢查一下,別一會兒又要回來拿?!卑孜难岳蠇屪铀频哪钸吨?。

  “嗯嗯。”白棠點點頭,假裝翻包找了一下,說:“在呢,走吧?!?p>  耽誤這么會兒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分鐘,白棠心想,這下總碰不上了吧。

  但是,電梯門前站著的那個男人是誰,不正是三分鐘前就開門的顧蘇云嗎?為什么還在這兒?

  嗷~白棠在心里咆哮。

  “早!”

  “早!”白文言和顧蘇云互相打招呼。

  白棠摸了摸放平安符的地方,嘴角牽起恰到好處的微笑,“蘇云...哥...哥,早上好!”為了證據(jù),我忍了。

  自從白棠受傷回來后,雖然仍會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但每次見面總會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更別說這樣大大方方的主動打招呼了。這讓顧蘇云有些驚訝,但她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展開如微風(fēng)和煦般的笑容對白棠說:“早上好?!?p>  無巧不成書,這會兒溫玉剛好也出門,抿著嘴走過來和眾人打著招呼,心里又開始了碎碎念:棠棠姐姐為什么要對他笑,還笑的那么好看,為什么要叫他哥哥,明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還有,顧蘇云他為什么要笑成那個樣子,難道是想勾引棠棠姐姐嗎?不要臉,哼,

  叮~負一層到了~

  “棠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也免得文言再折騰了?!鳖櫶K云向白棠發(fā)起同車邀請。

  白棠看了看白文言,又摸了摸平安符,然后艱難的做出決定,“好?!辈蝗牖⒀ㄑ傻没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我其誰?。?!

  白棠就磨蹭了那么一會兒,副駕駛的車門就被打開了。

  看著顧蘇云紳士的打開車門微笑的看著白棠,白棠:嗷~~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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