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想通了再給我打電話?!?p> 田小雨說完就快速的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傳入到吳誠功的耳朵,卻似是一種諷刺。
“服務(wù)員,結(jié)賬!”蔡東敏在大聲的說。
服務(wù)員很快就過來了:“先生,三百八十五元?!?p> “有打折嗎?”
“沒有,但可以送你一份包點。”
“送個屁,你沒看到這些菜都沒怎么動嗎?還送?!?p> “那你可以打包。”
“行了行了,就這么著吧!快點!”蔡東敏很不奈煩的口氣。
“先生,你要快的話,可以拿著這份單到一樓去結(jié)賬的?!?p> “好好好?!?p> 很快就聽到了蔡東敏的腳步,走出了包間。
待蔡東敏的腳步聲遠去后,吳誠功才慢慢的抬起了頭來,“你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偶然的?!?p> 余生輕笑了一下,“這當然不是偶然的,天底下那有那么多偶然的事情?!?p> 吳誠功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余生道:“很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和你們在咖啡屋里碰到了,正好田小雨也是我的朋友,你說這事巧不巧?”
“是田小姐告訴你的?”
余生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是我在查監(jiān)控的時候,怎么小了你的一點東西,所以我就在留意。”
吳誠功將筷子放下:“那你想怎么樣?”
余生道:“你還這么年輕,又是一個很有前途能力的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了污點,那一生就這樣不完美了?!?p> 吳誠功終于整個人軟了下來。
“出賣公司的機密,要判幾年?”余生看向他:“我的法律知識不好,你能告訴我嗎?”
吳誠功終于松口了:“我就是一時犯了糊涂,我在藍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會報警吧?”
余生道:“我如果想報警的話,我早就報了,也不會請你來這里吃飯?!?p> “我完全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是他們把我約到了燒烤店喝酒的?!?p> 余生聽到“他們”兩字,心里一顫:他們?難道還不止蔡東敏一個人?
余生道:“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愿不愿意?”
吳誠功微微的點了點頭,“你只要不報警,我一定會坦白交代,我立即去找田小雨,向她要回U盤?!?p> 余生拿出手機來,點了錄音:“你說吧!”
吳誠功知道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只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委,都一一的說了出來。
余生聽完吳誠功的口述后,他本來只是懷疑羅添晉有問題的,但從這看來,他一定是知道整個事情的人。
吳誠功說完后,心里也輕松了很多,這么多天的抑壓,讓他幾近崩潰,現(xiàn)在反覺好受多了。
“我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看著辦吧!”
余生道:“你不用緊張,我現(xiàn)在要你將功贖罪。”
“怎么將功贖罪?要我去指證田小雨和蔡東敏嗎?”
余生搖了搖頭:“我不用你這么做?!?p> “那想我做什么?”
“你的編程技術(shù)這么好,那你肯定可以在程序上做一些手腳?!?p> “做什么手腳?”
余生笑了笑道:“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要你做藍天的手腳,我是想讓你重新編一套程序進去。”
“我還沒弄明白。”
余生道:“他們要我們的程序,無非就是想用這套程序來對付我們,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我們在這套程序里植入隱蔽性極強的木馬,待他們上線后,我們就可以經(jīng)過網(wǎng)絡(luò)來控制這套程序,我們可以讓他們樣樣商品都砍到大出血,并且他們又無法控制的,你覺得行不行?”
吳誠功想到自己被人利用,而上了犯罪的當,心里極為的恨,當下點頭道:“我回去研究一下,沒有什么不可以的?!?p> 余生道:“太好了,如果你把這事辦妥了,我們不單止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們還得獎勵你?!?p> 吳誠功道:“獎勵就不敢要了,我只想獎功補過。”
余生一笑:“就這么說定了?!?p> 兩人離開了湘菜館后,吳誠功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那個壓在他心口的大石,也放了下來,現(xiàn)在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余生交給他的任務(wù)完成好。
余生見吳誠功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拍了拍吳誠功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開始弄,靠你了?!?p> 吳誠功堅定的點了點頭:“余副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余生微笑著點頭。
他當然相信吳誠功能做的到,他也相信這一次的將計就計,也能順利的完成。
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始終放下劉永發(fā)。
一個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夠和他生活下去嗎?
好久沒抽煙的他,走在馬路上,竟然點了根煙在抽。
不知道是太久沒抽了,還是抽的太急了,他竟然被嗆得不停的咳嗽起來。
這咳嗽中,又似傳遞著太多的煩心事,讓他的心里煩躁不安。
終于咳停了,他將半截煙擠滅了,丟進了垃圾桶里。
他的心里卻一直在想著劉永發(fā),想他是不是又喝醉了,而田小雨是不是又出去忙她該忙的事情了?
他拿出電話,很想撥通劉永發(fā)的電話,但他卻又不敢,他怕劉永發(fā)又喝醉了,他知道了,他又能夠做些什么呢?將真相告訴劉永發(fā)嗎?
現(xiàn)在劉永發(fā)對田小雨百依百順,如果自己將田小雨夜會別的男人之事,告訴了劉永發(fā),這既不是在傷害他?
余生在不覺又咳了起來,咳得他滿臉通紅。
他看到與他迎面而來的人,見到他咳嗽,立即繞開他。
余生用手掩住嘴,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咳嗽。
慢慢的,咳嗽停止了下來,他拿出電話來,撥了田小雨的電話。
很快田小雨接了電話: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給我電話了,你都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你在哪里?”余生直接的問她。
“反正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去做了,你還想怎么樣?你還要管我在哪里嗎?”
余生冷冷的問道:“永發(fā)是不是又喝醉了?”
田小雨突然????的笑了起來:“你問這干嗎?”
余生帶著憤怒的道:“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不能讓他再喝那個酒!”
田小雨道:“他喜歡喝??!”
“我要見你,你在哪里?”
“你要見我?好??!想在哪里見?”
“你說吧!”
“就你家里,我好久沒去你家了?!?p> “行!”
余生將電話掛斷后,忙去約網(wǎng)約車,他現(xiàn)在必須和田小雨說明白,這不是求她,而是要讓她照自己說的去做。
余生在等網(wǎng)約車的時候,又不禁從身上摸出香煙來,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抽了幾口,便又咳嗽了起來,他越咳嗽,卻又越想抽,他似乎有太多的心事無處安放,需要這根煙來慰籍他心頭的那種疼痛。
抽了一半后,他又擠熄了煙,然后又極力的控制著他的咳嗽。
網(wǎng)約車終于到了他的身邊,余生上了車,他看向窗外的風景。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似乎每個人都在為生活而不斷的加快腳步。
他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經(jīng)歷的事情總是沒有向他想的方向發(fā)展,被人嘲笑被人看低,但他只能默默的承受,他覺得總會有一天,他要大聲的告訴那些人,不可欺少年窮!
現(xiàn)在他做到了,他做到了許多人羨慕的位置上了,年薪也有幾十萬,他現(xiàn)在都可以以傲視的眼神來告訴那些看低他,嘲笑他的人了,可這一刻,他只想咳嗽,他什么都無法表達。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童真,沒有了之前的那一份快樂。
他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可往往事情的發(fā)展,卻并沒有往他想的方向去發(fā)展。
他是真的想劉永發(fā)找到心愛的女人,能幸福過一生,可他愛上的女人卻是這樣的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會傷得劉永發(fā)遍體鱗傷,而他卻又無能為力。
他其實并不想以這種手段來對付卓一飛,但卓一飛這種人,自己不這樣對他話,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陳嫦嫦那么的信任自己,自己總得要為她做些東西才行。
想到了陳嫦嫦,他的臉上慢慢的有了笑意。
陳嫦嫦的一舉一動,總是那么的飄逸,那么的讓他難以抹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在某一些時刻,他總會想到陳嫦嫦,想到與她第一次偶遇,想到自己拔她高鞋時的摔個四腳天的狼狽樣子,陳嫦嫦卻笑的那么俊美,那么的讓人難以忘懷。
他知道陳嫦嫦的背景,也知道自己的背景,陳嫦嫦也只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種想念。
他只能將這份想念,放在自己的心底,放至歲月也無法觸及的距離里,讓塵封的四季,也無法將這種年輕的記憶掩埋。
他要好好的保鮮,他與陳嫦嫦共同經(jīng)歷過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他的心里卻又在輕聲的呼喚著:嫦嫦,你知道我在想念你嗎?
他曾經(jīng)做過這樣的一個夢,他夢見自己來參加陳嫦嫦的婚宴,當他看到主持人在問陳嫦嫦,你愿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男人嗎?陳嫦嫦很幸福的說出“我愿意”這三個字時,他突然的心痛了起來,他在婚禮途中,就離場了,在回家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已濕潤。
當他從夢中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有淚水,而那種痛仍然是那么真實的存在著。
令狐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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