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東敏看著墨鏡女人,問道:“我很好奇,你從不讓我知道你的姓名,也不告訴我你是友誼商城卓總的什么人?!?p> 墨鏡女人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就別打聽。”
蔡東敏又笑了,“我看來看去,都看不出你的年齡,你今年多大了?”
墨鏡女人立即不悅起來,“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嗎?”
蔡東敏道:“因為好奇,所以問問?!?p> 墨鏡女人冷冷的說道:“我警告你,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問,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也別打聽,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告辭了?!?p> 蔡東敏忙道:“別別別,怎么這么開不起玩笑?”
墨鏡女人道:“請說正事!”
蔡東敏道:“你們公司考慮的怎么樣?”
墨鏡女人道:“你有沒有用腦子想過?如果是三億多,我們還要讓你去問?我們直接去簽下來,不就行了嗎?”
蔡東敏慢慢的走了兩步,“如果你們想要讓藍(lán)天掉價的話,你們可得下一劑猛藥才行?!?p> “什么猛藥?”
蔡東敏道:“就是說,你們得犧牲一點利益,在我們活動搞起來的時候,你們的活動得更猛,必須要將把藍(lán)天的活動打壓下去?!?p> 墨鏡女人推了一下她鼻梁上的墨鏡,“你意思是說,讓我們也搞一場大活動?”
蔡東敏道:“是的。如果你們把藍(lán)天真的搞得涼涼了,那就會有很多商戶會走,空出去一大片后,藍(lán)天自然就會掉價,我們再來殺價,應(yīng)該會更好?!?p> 墨鏡女人猶豫了一下,“但你又不知道他們搞什么促銷活動,我們又怎能針對的了?”
蔡東敏道:“其實拼鏢鏢的活動真的不錯,你用一百萬撬動一個億,你們覺得值不值?”
墨鏡女人慢慢的點了點頭,似乎覺得蔡東敏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她很快又搖了搖頭,“但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把藍(lán)天打壓下去了,他們又不和我們交易呢?那我們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蔡東敏道:“這你就放心,我們會時刻的關(guān)注上面的動向,我們敢讓你們這樣做,肯定是有把握的?!?p> 墨鏡女人道:“這是在燒我們的錢,你必須得有把握?!?p> 蔡東敏道:“這個當(dāng)然,難道我們不想賺那個錢嗎?”
墨鏡女人又道:“那你們的活動時間是那一天?”
蔡東敏道:“還有十五天了。”
墨鏡女人道:“這有點太緊了?!?p> 蔡東敏道:“這緊什么?方案都有了,但你們不能一成不變,還得要改動一下?!?p> 墨鏡女人道:“這個我們都知道?!?p> 蔡東敏道:“只要你們將代金券推廣的好,我保證你們能把藍(lán)天打下去?!?p> 墨鏡女人道:“行,我回去和上面匯報一下。”
蔡東敏道:“你們一定要想盡辦法說服上面的人,讓他們?nèi)ゴ驂核{(lán)天,這是用一百萬撬動上億的項目?!?p> 墨鏡女人沒有表情,“我走了?!?p> 蔡東敏微笑著向她揮手,并矯情的說道:“拜拜!”
墨鏡女人并沒有理她,她徑直的走向她那輛寶馬轎車。
蔡東敏看著天邊的晚霞,不禁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p> 墨鏡女人走后,他便在山下的小樹林里慢慢的走著。
他心里在想:只要將藍(lán)天的價格殺下來,他再加個一千萬上去,這又算得了什么?過億的交易,一千萬也只是一個小數(shù)目。
他當(dāng)然明白,如果藍(lán)天被友誼打下去了,藍(lán)天的價值也就會掉下來,如果最后卻并沒有賣給友誼,他一定會有麻煩。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不禁忐忑不安起來。
他拿出根煙點燃,找了個石塊坐下,他一連吸了幾大口煙,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的愛人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想起與愛人的所有片段,就猶如電影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不斷的回放著。
他的腦海里清楚的記得,那夜他很想要她,但她卻就是不給他。
“你別碰我,我沒有這個閑情來和你過夫妻生活?!?p> 蔡東敏去抱她,她將他推開,蔡東敏便問她,“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不想了?!?p> 蔡東敏道:“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那個了?!?p> “沒有就沒有,怎么啦?”
蔡東敏道:“駱小惠,你這是什么意思?”
蔡東敏的妻子叫駱小惠,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他們當(dāng)初是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對,畢業(yè)一年后,他們就結(jié)婚了。
兩人都是槎城人,兩人都同在槎城工作,駱小惠在一家外企工作,蔡東敏在表姐夫羅添晉的推薦下,進(jìn)入了藍(lán)天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過的還是挺甜蜜的,可隨著供房供車后,日子就開始緊張了起來,那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情,也讓駱小惠心里有了一些埋怨。
駱小惠經(jīng)常會拿她公司的誰誰誰來說事,今天是誰的老公,給愛人買了條項鏈,誰又給老婆買了個品牌包包,誰又換車了。
蔡東敏剛開始的時候,還能開解的了駱小惠,但時間長了,駱小惠就不聽他的開解了,蔡東敏最先是給她買了一條鉆石項鏈,后來又給她買了一個一萬多的包,接著又要他買這買那的。
駱小惠會經(jīng)常和人媲美,虛榮心也越來越重,蔡東敏只能鋌而走險,開始在工作上做些小動作。
但隨著駱小惠的胃口越來越大,他也只能在工作上,不斷的想辦法,最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將表姐夫也拉下了水。
但隨著駱小惠的利欲之心不斷的膨脹后,他們的矛盾就越來越多。
所以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他們之間卻連小孩都不敢生。
那夜他真的火了起來,“你是不是在外有人了?”
駱小惠道:“你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蔡東敏道:“我們結(jié)婚都這么久了,你總是不肯生孩子,你是不是想好了,隨時不和我過?”
駱小惠道:“我們敢要孩子嗎?生個小孩出來,你不知道要多少錢來養(yǎng)嗎?奶粉、尿包不說,還要請保姆,你有這個錢嗎?”
蔡東敏道:“誰說一定要請保姆來帶的?我媽又不是帶不了,為什么不給我媽帶?”
駱小惠道:“你媽那會帶小孩?我同事她生小孩后,就請了保姆帶小孩,并且還要懂早教的,讓你媽來帶的話,是隔代教育,我寧愿不生。”
蔡東敏聽到駱小惠這么說,心里也來氣了,“從我們結(jié)婚后,我盡了我的所有能力,你想要什么,我都會滿足你,你看看衣柜,那全是你的衣服,你的鞋子都可以開鞋店了?!?p> 駱小惠道:“這些算什么衣服鞋子?都是一些便宜貨,我都不敢穿出去見我們的同學(xué)。你如果真有本事,不要我工作,有能力讓小孩生活好,我早就答應(yīng)你生了?!?p> 蔡東敏很是生氣,“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什么時候要你就什么時候要你,我在其位就要謀其政!”
說完不管駱小惠如何反抗,他卻霸王硬上弓!
駱小惠不斷的哭著,但他卻無動于衷,在駱小惠的身上發(fā)泄完他原始的欲望后,他看到駱癱瘓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從她的眼角不斷的流下來。
第二天,駱小惠就回娘家了,一連在娘家住了一個禮拜,蔡東敏沒辦法,他只能放下男人的尊嚴(yán),去到她父母家里,不斷的道歉和認(rèn)錯,最后駱小惠在她母親的勸說下,才和他回家的。
但從此以后,他們就分房而睡,彼此間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沒有了交流,每天像是兩個陌生人在演著啞劇般。
在外人面前,他們配合得很默契,但當(dāng)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卻又變得異常的陌生,沒有任何的話語。
兩個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卻似是合租的兩個陌生人。
他曾想過離婚,想過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他卻又舍不得她,這也證明他是愛她的。
他認(rèn)為他們?yōu)槭裁磿@樣,完全是因為他不夠強(qiáng)大,做不到駱小惠心目中的那個男人。
蔡東敏將香煙擠熄,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份信心,因為只要他這次成功了,駱小惠也就不會再和他冷戰(zhàn)了。
蔡東敏看了看時間,他發(fā)覺自己不知道該去何處,他不想回去,回家后,他害怕看到駱小惠那冷漠的臉容。
他便在小樹林里胡亂的走一通,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夫妻也像他們一樣,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就表演得非常的恩愛,幾乎可以領(lǐng)取模范夫妻獎。但當(dāng)關(guān)上門后,他們就會成為啞劇大師,兩個人互不說話,連要拿個東西,都只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dá)。
他很厭倦這樣的生活,但他又無法擺脫這樣的生活,他不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悲哀還是男人的執(zhí)迷不悟。
他是愛駱小惠的,駱小惠是他的初戀,也是他的愛人,他愛她,但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那么愛她,最后卻會過成這樣。
但這一切,他卻歸結(jié)為是他錯了,是他沒本事,是他給不了駱小惠所要的生活。
他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他這次一定要成功,不管最后成交的是誰,他都要從中撈到他想要的東西。
令狐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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