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的底子黃金的邊,正面寫著千夫兩字,后面還是那一只張牙舞爪的虎頭。
當(dāng)孫思道拿出副千戶令牌的時候,不光是對方傻眼了,就連楊墨等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道哥,你什么時候升任的副千戶?”
“就在剛剛!”孫思道都不由得感嘆,這柳紹才的運氣是真的差。
不然的話,就只能讓自家娘子出面,暴打這個熊孩子了。
“看什么看?”孫思道一臉的獰笑:“副千戶的令牌不認(rèn)識了?跪下!”
一聲怒喝,孫思道暗自夾雜了神通虎嘯山林。柳紹才就是個弱雞,自然扛不住這份獸王的威懾,雙腿一軟咣當(dāng)跪倒在地。
他兩眼失神,斷斷續(xù)續(xù)的重復(fù)著幾句話:“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是……這不可能!”
“剛剛你是怎么說的來著?”孫思道拿著令牌撓著頭:“嗷!對了!磕頭是吧?既然你那么喜歡磕頭,就給我磕一萬個好了!
對了,一邊磕頭還要一邊學(xué)狗叫!而且要大聲!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看什么看?你要違抗軍令?”
“你!孫思道,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哥是誰嗎?你知道我爹……”
“怎么又是這些車轱轆話?這里是賢寅山,不是爸爸去哪兒的錄制現(xiàn)場!再說了,你這種貨色應(yīng)該參加的是法治進行時,或者變形記!”
孫思道后撤一步單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幫他變形?!?p> 在賢寅山大本營,別的沒有,打人的兵丁有的是。更何況大牛二雷他們早就想揍這小子一頓了,一聽孫思道下令,當(dāng)即就嗷嘮一嗓子撲了上去。
跟著柳紹才而來的這些妖兵,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但孫思道的軍階更高,令牌對他們有極大地壓制作用,使得他們空有一身戰(zhàn)力而使不出來。
再加上柳紹才這個蠢貨以為手握百夫長令牌,已然穩(wěn)操勝券,根本沒有帶多少人就急慌慌跑來報仇雪恨。
結(jié)果數(shù)量跟實力均不占優(yōu)的妖兵,被大牛二雷等人圍住一頓暴打,慘叫聲此起彼伏。
圍觀的香客信徒紛紛叫好,搞得像是上香祭拜中場休息時的余興表演一樣。
趁著這邊表演熊孩子的十八種打法,楊墨楊教頭將孫思道拉到了一邊。
“思道,你……你升任副千戶了?”
“是啊!楊教頭,接下來的任務(wù)可就有些重了!我準(zhǔn)備訓(xùn)練賢寅山三百勇士,以及預(yù)備役五百人。
新兵的訓(xùn)練,可就全仰仗您了!”
楊教頭十分的激動:“太好了!太好了!我仿佛能看到,我的夙愿實現(xiàn)的那天!當(dāng)初答應(yīng)跟隨你一起闖蕩,果然是正確的呀?!?p> 孫思道尷尬一笑,他能升任到副千戶有很大一部分運氣使然。接下來恐怕很難再有掙到軍功的機會了。
但也無妨,副千戶能領(lǐng)兵數(shù)百,至少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夠楊教頭折騰一下得了。
“對了楊教頭,我想請教你個軍中問題。”孫思道晃著手中的令牌:“我想要將老保衛(wèi)談的兄弟們,全都提拔成為伍長什長,將大牛二雷提拔成為百戶。
可是,這伍長百戶的令牌應(yīng)該怎么去弄呢?”
聞言老山羊也有些犯難:“一般來說,令牌都是軍部統(tǒng)一制造,戰(zhàn)場之上直接找軍需官就行了。
這戰(zhàn)場之外如何去弄令牌,我還真的……
你提醒我了,你說這個小子,是怎么弄到百夫長令牌的?”
孫思道微微頷首,朝著大牛二雷打了個響指:“把那個貨給我?guī)н^來,我有話要問?!?p> 牛趕山不敢怠慢,他連忙分開中熱,然后像是提溜小雞崽子一樣,將滿臉血污的柳紹才丟在了孫思道的腳邊。
“小子,你聽好了。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扯淡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扔回去!
聽明白了嗎?”
“是是是!聽明白了。”
柳紹才剛剛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卑微。這種喜歡持強臨弱的貨色,一旦一道更剛硬更強大的鐵拳,一個個都會變成軟腳雞。
“你的百戶令牌,是從哪兒弄到的?”
“是……是我哥給我的。”
“你哥?”
“我哥名叫柳紹明,是我爹的第三個兒子,我排行十八。我們兩個雖然順序差很多,但卻是一母所生。
我哥從小就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幾年前就被我爹送到了前線戰(zhàn)場參軍立功,最近才回來。他現(xiàn)在跟您一樣,也是副千戶。
他手上有好多各級令牌,我的就是他給的?!?p> 孫思道跟楊墨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廝的兄長是從前線下來的。
“這也挺常見的,送自己的孩子去軍中歷練,也是為了家族勢力的擴張,同時多方面下注?!?p> 楊墨捻著自己的胡子:“看來這個柳千幻,很有頭腦啊。”
“小子,你這次來,都有誰知道?你爹知道嗎?”
“不知道,這件事只有我娘還有我哥知道!是我求著我娘,讓她出面找我哥來幫我報仇。但是我哥似乎最近一直很忙,就沒有答應(yīng)。
但最后,他還是給了我一塊百戶令牌,還派了幾個兵丁給我。
孫大爺!孫大爺,您就放我我吧,我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孫思道嫌棄的看著這廝,心里明鏡一般。這小子并非是改邪歸正棄惡從善了,純粹是因為接二連三的被自己收拾,怕了自己了而已。
若是遇到其他沒有他勢力大的人,依舊還是那副橫行霸道的鬼樣子。
不過,孫思道沒打算替別人教養(yǎng)兒子。
“小子,握著賢寅山,也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想離開也行,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有!我有!”
柳紹才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百寶囊,隨后從中拿出了好幾樣寶物,還有一筆不菲的符錢。
“孫爺爺,這些都是孝敬給您的!還請您放我一馬!”
“你的包,挺漂亮的呀?!?p> “???這……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
“呦!更漂亮了!”
柳紹才咬了咬牙,將百寶囊從腰間解下,雙手奉上:“我真的什么都沒有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孫思道一把將百寶囊拿下,放在眼前看了看:“嘶,這應(yīng)當(dāng)是蛇皮吧?”
“是,這是父親用自己的蛇蛻制作的,很珍惜的!”
“好東西不少啊!”孫思道晃了晃袋子:“行了,帶著你的人滾蛋吧,以后學(xué)會夾著尾巴做人!
哦對了,如果你認(rèn)識其他像你這樣的紈绔子弟,也可以幫他們介紹給我。
我自喜歡教你們這樣的貨做人了?!?p> 柳紹才咬了咬牙沒說什么,在其他手下的攙扶下,灰溜溜的離開了虎泉村。
孫思道呲笑兩聲,隨意的在百寶囊之中翻看,忽然之間臉色大變。
“這是!”
孫思道從蛇皮袋之中摸出了一枚竹片,上面赫然印刻著一個血紅的圓形。孫思道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個圖形正是韓飛所施展邪術(shù)用到的赤月。
“快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道哥,晚了,那小子離開村口之后施展了遁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