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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個山野之人

第四章 仇恨

我想做一個山野之人 他吾 1339 2024-11-06 13:52:20

  躺在床上的日子很無聊,也很煎熬,除了有些漂亮的妹妹給自己送飯以外,沒人和他說話,

  他有時在想這三年的日子該怎么過,自己又沒做錯什么,為啥就沒人和自己說話呢?為什么她們看自己的眼神還帶著些仇恨呢?

  只是他他不知道的是,其他六國攻伐秦國的理由比歷史上的多了一條,不尊天下學(xué)士,理由就是秦國放冷箭殺了曹秋晚。

  不過白起死后,玄元十子出來證明,曹秋晚還活著,就只是受傷了而已。至于趙王如何跳腳都沒用,他花了千金卻什么也沒換來。

  十日,曹秋晚有些受不了了,吃飯之類的還好,就是沒法洗澡,他身上癢啊,小綠和畫仙根本不可能給他燒洗澡水。

  直到十日的午時,顧楠出現(xiàn)了,曹秋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兩百多年了,他在這個世界兩百多年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我求求你了,哪怕讓我給你喂馬掃地都成,就算讓我當(dāng)先生也行,我看你內(nèi)功不太穩(wěn),我也可以幫你內(nèi)功?!?p>  顧楠只是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對于算是仇人的人來說,這一切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無論曹秋晚怎么發(fā)瘋,這家里的所有人和動物都不理他。

  他沒事的時候只有望著屋頂?shù)耐咂苛喊l(fā)呆,其實這也有助于他的修行了,畢竟他修的是清凈無為嘛。

  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從一天三頓飯,到三天一頓了,有時候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他師兄沒給飯錢,又怕他餓死,他師兄來找事所以才三天給一頓飯。

  不知道是哪一日了,只見顧楠提著飯盒到他屋里,還捂著鼻子。

  到他床邊拉了個凳子,將咱倆帶著些油腥的豆飯拌了拌“不好意思哈,最近府里沒啥錢了,我們看你又餓不死,就先拿你的飯錢拿去抵了,你不會在意吧?!?p>  曹秋晚看著顧楠一副你在意我就不給你飯吃的樣子,還是選擇當(dāng)啞巴的好。

  顧楠看曹秋晚不理她,自顧自的說道:“不知道我該恨你,還是感激你,你給了秦軍不得不坑殺40萬士兵的理由,你也成了我?guī)煾副仨毸赖慕杩谥弧?p>  可你又是鬼老頭的師弟,你在長平戰(zhàn)場的那一槍,是故意劈向我的吧,你也看到了,那場仗,無論是從戰(zhàn)術(shù),人員,兵法,天時,地利來講。

  必?。∧惝?dāng)時也不想打吧?你知道和我打會被秦弩放箭,可以還是和我打了?!?p>  “破釜沉舟”曹秋晚打斷了顧楠說的話。

  顧楠剛想罵他兩句,可隨后就反應(yīng)過來了“破釜沉舟?你,你,你?”

  “沒錯,和你想的一樣,但我比你來得更早?!?p>  初春的風(fēng),是那么的撫人,曹秋晚,來這小半年了,第一次洗澡,就給一刻鐘的時間,還得讓他吃閉脈丹,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顧楠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曹秋晚吃的飯越來越少,飯里的閉脈丹也漸漸的不加了。

  不過曹秋晚也老實本分的。

  公元前254年,曹秋晚也被顧楠擅自解除了軟禁,陪她一起被秦王召入王宮,自從白起死后顧楠她就一直一身孝衣,面帶面具,而她身旁的曹秋晚為了掩飾自己不老的樣貌也是帶著面具。

  不過他穿的是一身玄袍,他老師走后,一直以來他都是身著黑袍,200多年了,他也穿夠了。

  這一黑一白各自手持長槍,腰間別的劍,一把只攻不守,一把只守不攻,各自戴著青銅面具,一個身材略微瘦小,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在深夜中默默的走在這王宮之中。

  曹秋晚不知道為什么他師兄會把另外一把劍送給顧楠,這是一對夫妻劍。

  像顧楠這般的人,一般都是由王室賜婚,不知道為何,就一直沒人關(guān)注這事。

  讓曹秋晚做顧楠那陷陣軍的副將,后日要簡閱顧楠這陷陣軍。

  顧楠滿臉黑線,這人平時比她還懶散,現(xiàn)在要他去輔佐她,這秦王沒事吧。

  次日清晨,顧楠去叫曹秋晚一起去軍營,這貨不情不愿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那個陷陣軍不會和三國的一樣吧?”

  “你說那群人會不會很兇?”

  “你說這太陽這么毒,會不會把我皮膚都曬黑了?”

  顧楠在路上不聽的聽著他啰嗦,很想給他揍一頓,但想到在長平之戰(zhàn)中他那一劈,自己差點沒命,還是忍住了。

  可到了軍營,這貨不是躺在地上,就是做在地上。

  “起來,打一架!”

  顧楠實在是受不了這貨了,從一旁掏出一把青銅劍遞給曹秋晚。

  不出三招,顧楠被他踹倒在地上。她想罵娘,但忍住了,一旁的陷陣軍的死囚可倒大霉了。

  次日

  “正立!”

  三百人的腳步一致收回,發(fā)出整齊的震響。

  手中握著兵刃,便如同一柄柄標(biāo)槍那么直直地立著。

  顧楠站在軍前,身旁是曹秋晚:“自我等整營以來已經(jīng)有半年有余了吧?”

  三百人默不作聲,直直地看著前方目光堅毅,算是給了顧楠回答。

  是半年多了,半年來,沒有一天不是精疲力盡,就算睡覺都要半掙著一只眼睛,誰知道顧楠會在什么時候突然到軍中要求集合。

  他們只是訓(xùn)練,不敢多想,因為他們怕一多想,他們就會忍不住放棄。這種訓(xùn)練,當(dāng)真不如死了痛快。

  但是他們不能在這死了,家中的至親尚在,有機會可以有罪之身,說什么,他們也不能就這么死了。

  到最后,這般的高強度的非人訓(xùn)練,沒有淘汰掉一個人。

  半年的訓(xùn)練就像是一種極其粗暴的打磨,但是也確實將他們每一個人都磨成了寒寒利劍。

  “今天便算是最后的考核,通過之后,我等就能正式的授名成軍?!?p>  顧楠拍了拍自己的領(lǐng)子。

  “準(zhǔn)備軍備,出城待命?!?p>  “今日之后,便要讓這天下看看,我等的鋒銳?!闭f完認(rèn)真地看著眾人:“是何等鋒銳,莫要讓我失望,也莫要讓你們自己失望。”

  “這三百軍的戰(zhàn)力如何?”曹秋晚問

  “很難說,但是可以做一個對比。

  他們皆是死囚,殺過人,在戰(zhàn)場這種狠厲才能求生的地方,他們要比臨時集結(jié)的民夫強了太多。

  他們皆有練于武學(xué),而且三百全是相同的武功,且不說能讓他們超于常人數(shù)倍餓內(nèi)氣,人人近三百斤的力道,便是說他們源自鬼谷劍法和白起的矛術(shù)的簡化招式。

  一人使出便已是天下少有的武學(xué),三百人同時使出,便是我也難以招架。

  最后他們的裝備是我向秦王要求特定的,若不是秦王對我特殊照顧,對任何一只還沒有成型的新軍這般花費,是萬萬不可能的。

  全秦最好的青銅劍,長矛,腰間纏繞的飛鉤鏈鎖,近一人高的周身大盾,精煉的鎧甲,一架機弩,一袋特制的倒鉤箭,還有一柄特制的帶有血槽的匕首?!鳖欓亍?p>  “這一身裝備若不是他們超常的體質(zhì),一般人背不動?!?p>  若是說秦王為了這三百軍花費太大了,其實也不然,本來秦王是準(zhǔn)備讓顧楠練三百騎軍的,但顧楠省去了馬匹,練了三百步軍,置辦這一身裝備也無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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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踏!”

  守在宮門前的守衛(wèi)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像是地震了一般。

  慌亂的回頭看去,只是一眼便移不開眼睛

  一只黑甲軍正緩慢地向著宮門走來。

  約莫數(shù)百人,行進(jìn)的速度也慢,數(shù)百人的腳步踏出如同一聲,每踏出一步就仿佛地面都在震動。

  背上背著一面大的異常的盾牌,一架弩,還有一桿長矛,腰間不在知道纏著個什么,像是繩索一般的東西。

  臉上蓋著青銅覆面,上面刻著兇獸的面孔,只是這么看著,便有一種兇戾之氣撲面而來。

  他們之前,是一個喪白色衣服的將領(lǐng),騎在一匹黑馬的身上,她身后是一個身穿玄黑色衣服的將領(lǐng),騎著一匹白馬的身上。一樣的看不清樣貌,只覺的似乎是沒見過幾面的小將。

  走到宮門前,顧楠向守衛(wèi)出示出示了秦王的行軍令,便帶著三百軍士出宮去了。

  一旁營地路過的幾個其他營的士卒的視線也投了過來,零散的幾個人,看著那只黑甲軍。

  只是氣勢就壓得他們難受,心頭震撼。

  “那是哪只軍?”

  一個士卒咽了咽口水,對著身邊的同行問道。

  “那是我們營旁邊旁邊今天剛建的新軍,聽說是三百人,三百死囚?!?p>  “三百死囚?”

  士卒看著那只黑軍離去,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心有余悸:“便如同三百兇獸一般。”

  “也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的軍伍出征?!?p>  “但從未見過這只這般,這般駭人?!?p>  一騎騎軍入宮,將東宮禁軍營地的事情稟報給了秦王。

  秦王拿著簡書,聽著手下的通傳。

  有些愣神。

  三百軍士步伐入作一人?

  只是路過便讓四周士卒皆無戰(zhàn)意?

  這怎么個說法,秦王皺著眉頭看向下面的稟報的人:“你具體說說?!?p>  “稟大王?!彬T軍低著頭:“當(dāng)時小人就在場,軍隊行軍之時大地若動,兇氣撲面,讓人退畏。這份氣魄,便如同,便如同見到我大秦最精銳的鐵騎軍一般?!?p>  “笑話”秦王皺著眉頭,將手中的書簡重重的拍在書案上。

  “三百步軍能和鐵騎軍媲美,這是在戲耍寡人嗎!”

  “不敢,屬下句句屬實?!彬T軍低著頭,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秦王沉默良久。

  “你,下去吧。”

  騎軍如釋重負(fù),退出了宮殿。

  三百死囚,能訓(xùn)練出如此結(jié)果,寡人會去親眼看看的,武安君啊,武安君,你的徒弟終究沒丟了你的名聲。

  不過寡人到要看看,這小家伙到底能繼承你的幾分本事。

  不過那個老子之末徒,他想想就頭疼,這家伙有著極高的輩分,他的那群師兄也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聽白起說,那天他身中數(shù)箭的時候,隱世多年的玄元十子,齊齊出現(xiàn),在萬軍從中,將其帶走。

  之后不知是何原因被安排在了武安君府。至于顧丫頭花了什么本事,讓其把性子完全的收了起來,這得讓人好好琢磨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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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軍士出城,一路經(jīng)過街市,直直的向著東城門出城。

  所過之處,市井皆是無聲,所有人都是側(cè)目,軍隊行軍很快,沒有多久,就穿過了街道,但行人依舊沒有半點聲音。

  那黑甲軍士,還有那白衣將領(lǐng)只是見了一眼,就讓人怎么都難以忘懷。只是這群人中讓人感覺怎么都不舒服就是那身騎白馬,身著黑衣黑甲的將領(lǐng)。

  他好像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讓他單獨領(lǐng)軍絕對沒有這種感覺,只是在這里面,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考核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一夜的時間,從離咸陽城東門一百里處,跑回咸陽城東門,共計4個多時辰。

  這群死囚里面你要說沒人想跑,不可能的,只是所有人在經(jīng)過這半年的磨合以后,都不想過曾經(jīng)那種日子了。

  做那錦衣禁衛(wèi),成就那不世功名!

  曹秋晚,早早的就離去了,他想跑回自己的山里,看著這動亂年代,看著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的時代。

  走著走著,不知道是過了幾日,至于顧楠那邊,也沒人去罰她什么,自己這種人,只要打聽,打聽,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不思進(jìn)取,爛泥扶不上墻,朽木不可雕也,反正也沒什么好詞,他們都說自己是被自己師兄,自己師父寵壞了。

  可誰又知道自己呢?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可自己就是比不過自己師兄,自己就是沒有悟性,自己在21世紀(jì)的時候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就是普通人,在那個世界都沒有什么成就,咋了,來到這個世界就有成就了?

  自己只是活的時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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