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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盟元宇宙,只有我是NPC?

第八十八章 細(xì)思極恐

  德瑪西亞雄都,皇城。

  現(xiàn)在嘉文的勢力范圍,也僅僅只剩下從塞拉斯手中奪回的德瑪西亞皇城。

  之外的地方現(xiàn)在大多歸到了搜魔人的手中,各大家族則是各自占著各自的地盤,也不做越界的事情。

  畢竟沒有哪個貴族愿意做第一個出頭鳥。

  既然搜魔人要和嘉文四世爭取,就讓他們先去爭。

  貴族們巴不得他們爭個你死我活,然后從中收獲更多的利益。

  嘉文四世依舊跪在嘉文三世身邊,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看來嘉文三世的死對他打擊真的很大。

  無論是蓋倫還是拉克絲,他們怎么去勸嘉文四世都沒有作用。

  更別說趙荀了...

  “怎么辦?如果嘉文一直這樣的話,我們也幫不了他啊...”

  拉克絲看著嘉文四世的樣子有些心酸,但卻又有些無奈。

  如果嘉文自己都振作不起來,那么一切努力都沒有用。

  趙旭看著白云飛直播,現(xiàn)在他們大部隊已經(jīng)從厄文戴爾趕往德瑪西亞雄都了。

  用不了兩天他們就會趕到,現(xiàn)在必須要讓嘉文提起精神。

  “希瓦娜呢?”

  趙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龍女希瓦娜,畢竟那是嘉文喜歡的姑娘,這個時候如果她來勸可能效果比較好。

  可蓋倫卻說道:

  “希瓦娜的那一部分部隊,被搜魔人卡在了城外,進不來...”

  趙荀瞬間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趙荀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等等!趙信呢?趙總管呢?他本是嘉文三世的貼身護衛(wèi),他還是嘉文的叔父!除了嘉文三世以外,趙信肯定是嘉文最親的人!”

  “對!”

  蓋倫仿佛理會了趙荀的意思,直接動身親自去找趙信了。

  ...

  趙信盤腿坐在一方石臺上,雙膝架起一桿長槍,雙手落在槍桿上。

  他凝望著下方一層層的花園階梯、遠(yuǎn)處的城墻垛口以及更遠(yuǎn)處的德瑪西亞雄都全境。

  看著太陽在他的第二故鄉(xiāng)升起,往往能夠給趙信帶來安寧...

  然而今天卻沒有。

  他的披風(fēng)沾著焦黑和血漬,鎧甲上也滿是凹陷和劃痕。

  幾縷發(fā)絲溜出了頭頂?shù)陌l(fā)髻,掛在他臉前,鋼鐵般的灰絲已不再有年輕時的烏黑光澤。

  只以為,

  國王駕崩了。

  他是趙信平生見過最值得尊敬的人,他對國王的敬仰和愛戴勝過其他任何人。

  他曾發(fā)誓要保護他...

  然而趙信卻沒有出現(xiàn)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

  他痛苦地深吸一口氣。

  沮喪幾乎要將他壓垮。

  前一天的法師起義讓整座城市措手不及。

  趙信一路奔回宮殿,途中多處受傷,但他麻木不覺。

  幾十個小時里,他始終坐在那兒,獨自一人,讓石頭的寒意鉆進骨縫里,讓悲傷、恥辱和罪惡如裹尸布般蓋住全身。

  那些在襲擊中幸存的宮殿衛(wèi)兵沒有打擾他的慘愴。

  “趙總管...”

  蓋倫的聲音傳了過來,該來的遲早都會來,他逃不過的。

  他長長嘆了口氣,咬緊牙關(guān),他拄著膝蓋站起身,最后掃了一眼這座他深愛的城市。

  許多年前,他曾許下過諾言。現(xiàn)在他打算將其兌現(xiàn)。

  趙信跟著蓋倫往嘉文所在的位置走去,途中兩人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有氣無力、失魂落魄,趙信覺得自己像不散的陰魂,游蕩在最終亡故的地方。

  他寧愿自己已經(jīng)戰(zhàn)死。

  為了救駕而死至少可以死的有尊嚴(yán)。

  隨著他緩緩走進厚重的大門,一種煩悶欲嘔的感覺涌上心頭。

  一開始他并看不清是誰在里面。房間內(nèi)環(huán)繞的拱廊和立柱似乎在故意遮擋那個人。

  繞過一根根立柱以后,他終于看到是皇子。

  蓋倫向嘉文四世說了一聲:

  “趙總管來了...”

  然后蓋倫便退了出去,門口蓋倫、趙荀、拉克絲三人透著門縫悄悄的看著里面。

  “叔父?”

  一直未曾動過一下的嘉文突然站了起來,他扭過頭來,眼神呆滯的看著趙信。

  他們當(dāng)然不是血親,不過早在二十年前,從趙信開始為國王效命后不久,皇子就開始稱呼他“叔父”了。

  嘉文當(dāng)時只是個孩子,也沒人糾正他。一開始,國王只是覺得很有趣,但經(jīng)年累月,趙信與皇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和血親一樣近,他也將國王的兒子視如己出。

  “皇子殿下。”趙信單膝跪地,深深低下頭。

  嘉文什么都沒說。他只是站在那里,俯視著趙信。

  “對不起。”趙信依然低著頭。

  “是因為打擾了我,還是因為沒有及時護駕?”

  趙信微微抬頭看去,嘉文正對他怒目而視。

  嘉文的手里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把重劍。

  趙信不知如何回答,不知如何說清自己的感受。

  “我辜負(fù)了他。”

  趙信最后開口說道:

  “也辜負(fù)了你。”

  嘉文在原地多站了片刻,然后轉(zhuǎn)身走向房間墻邊的武器架。

  “平身。”

  嘉文命令道。

  趙信起身的同時,皇子向他扔去一把劍。

  他下意識地用左手接住,右手依然握著自己的長槍。

  扔來的是另一把劍,然后嘉文兇猛地?fù)]起重劍,向他撲來。

  趙信向后跳開,躲過這一擊。

  “殿下,我覺得這不太——”

  他剛一開口,就被再次沖過來的嘉文打斷。

  劍鋒直沖胸口刺來。趙信用槍桿撥開,后退了一步。

  “皇子殿下——”他說著,但嘉文再次出手,比剛才更加不留情面。

  這一次是兩記連續(xù)的攻擊,一高一低。

  嘉文的戰(zhàn)斗力不弱,攻擊一旦命中趙信也足以斷骨碎石。

  趙信不得不招架,他先是用側(cè)步和槍桿擋開第一擊,然后用劍接下第二擊。鋼鐵相撞的震感沿著他的手臂傳了上來。

  “你去哪了?”

  嘉文大吼著,繞著他踱步。

  趙信垂下武器:

  “您非得這樣不可嗎?”

  “是。”嘉文怒火中燒,手中握緊了劍。

  趙信嘆了口氣:“請稍等。”

  說著,他走到旁邊將自己的長槍放到一個武器架上,嘉文等著他,握劍的手松開又扣緊。

  趙信剛一回到房間中間,嘉文立刻就出手了。

  他快步?jīng)_過來,發(fā)出用力的低吼。

  他的攻擊毫無章法,但憤怒給了他力量。

  趙信借力用力,避開了每一次攻擊,他不想直接以硬碰硬。

  換作是其他任何時候,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斥責(zé)皇子的狼狽不堪——他只想著進攻,結(jié)果讓自己門戶大開、破綻百出。

  但趙信不會打擾皇子的情緒,他有足夠的理由宣泄憤怒,他也不會趁人之危,攻擊皇子的破綻。

  如果皇子非得狠狠打他一頓不可,那就讓他打個痛快吧。

  “你——去哪——了?”嘉文在揮砍的間隙問道。

  鋒刃如毒蛇吐信,這一擊速度奇快、技巧精湛、力道十足,足以洞穿骨肉,幾乎能讓他瞬間斃命。

  致命的一招在剛剛觸碰到趙信咽喉的時候生生止住。

  一串血滴淌了下來,僅此而已。

  躲在外面偷看的蓋倫差點沖了進來,還好嘉文已經(jīng)停下了攻擊,不然要是趙信這位大將也死了之后,整個戰(zhàn)斗將會困難無比。

  “你為什么不說你去哪了?”

  嘉文大吼道。

  趙信咽了一下口水,溫暖的鮮血順著他的脖子向下滑。

  “因我難辭其咎,因我本應(yīng)在場?!?p>  嘉文將鋒刃橫在趙信的咽喉前,定了片刻,然后退了回來。

  他似乎突然凋零了,所有怒火都傾瀉一空,只剩下一個悲傷、迷茫的喪父之子。

  就在這一刻,嘉文仿佛醒過來了。

  “這么說,是父親命令你離開的,而你想獨自擔(dān)下缺陣的責(zé)任?!?p>  趙信一言不發(fā)。

  嘉文說:“我說對了,是嗎?”

  趙信嘆了口氣,低頭望去:

  “他怕搜魔人不愿意服從去接管,特地讓我去拿一份親筆文書給你...”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錯過了彼此。

  “結(jié)果在街上遇到了麻煩,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遇見了法師?”

  嘉文看了看趙信斑駁的外衣。

  可趙信卻搖了搖頭:

  “那些法師不足為慮...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

  嘉文眉頭一皺:

  “除了法師以外還有其他人?難道是搜魔人?他們幫了法師!”

  可趙信又一次搖了搖頭,他凝重的說道:

  “他們精通戰(zhàn)斧,個個戰(zhàn)斗力極高,我覺得他們是...

  諾克薩斯人!”

  無論是嘉文,還是門外偷聽的蓋倫、趙旭、拉克絲三人,瞬間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之其中...

  怎么會還有諾克薩斯人的參與!

  一股細(xì)思極恐的感覺涌上了幾人的心頭!

  ...

  一支斥候部隊從德瑪西亞的邊境離開,穿過了哀傷之門,回到了諾克薩斯境內(nèi)。

  斥候隊長說道:

  “樂芙蘭大人,嘉文三世死了,搜魔人架空了嘉文四世,現(xiàn)在德瑪西亞內(nèi)亂嚴(yán)重,防御空虛。”

  樂芙蘭雙手交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論計謀,這幾百年來,我從沒輸過任何人,包括莫德凱撒那個暴力的家伙...

  你以為我輸了?怎么可能?

  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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