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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天

0022 各懷鬼胎

鼎天 衣冠正倫 3041 2022-05-12 10:00:00

  “寇師兄,這東玄宗弟子實在太囂張了!打殺咱們兩位同門不止,還敢討要賠禮,兇殘又貪婪,難道就要這么容忍放過他們?”

  島嶼的另一面,幾個北宸宗弟子圍繞在寇星南身邊,一臉的憤怒不平。

  “此番前來東海,本就宗門要務(wù)在身,不宜節(jié)外生枝。那兩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是他們咎由自取。我知你們不忿我如此處理,但回到宗門問一問長輩、徐臨止是誰,就會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做?!?p>  寇星南并不掩飾自己的示弱,整個海外玄門大凡修行有些歲月,就鮮有人沒聽過徐臨止的名頭,寇星南也不覺得向此低頭是多羞恥的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那名痛失坐騎的同門說道:“螭龍本就意外得來,失去也不必惋惜。那東玄宗弟子想要消受,必然也要付出代價。至于師弟你的損失,歸宗后我會給你補償?!?p>  他在海外玄門也并非寂寂無名的人物,平常示于外人的只是高深的陣法造詣,但其實除此之外,還有一門巫咒神通同樣威能強大。

  巫咒的傳承要比玄門正法更加神秘,寇星南不敢正面打殺得罪徐臨止的弟子,但并不意味著他就能忍下這口氣。

  他所落下的巫咒就連卓元節(jié)這道境劍仙都不能當面察覺,那小子雖然謹慎沒有直接觸摸,但只要心存貪念,被巫咒侵害只是時間問題。

  這巫咒并不會即刻便奪人性命,但卻會緩慢的侵蝕傷害中咒者的心神與道基。等到對方深受其害而有所察覺的時候,他也早已經(jīng)返回了北宸宗山門。

  徐臨止雖然強橫,但也并不是天下無敵,沒有確鑿的憑證、即便上門追究問責(zé),他背后還有整個北宸宗作為后盾,也不會任由徐臨止欺壓凌辱。

  “這件事情就此揭過,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搜索逼出那隱遁起來的鯤獸。哪怕在北冥海中,鯤獸也是極為珍惜的存在,若能將之捕獲、為宗門再添一艘鯤船大艦,今日同行者都是一樁大功,宗門與我都不會虧待你們!”

  在場眾人也都知那頭鯤獸對宗門、特別是對寇星南意義重大,聞言后便都連忙點頭應(yīng)是,但又有一人略顯不安道:“那三個東玄宗門徒也知此事,他們會不會作梗破壞?”

  “巨鯤本就不是東海生物,眼下還在隱遁中,東海修士絕難察覺??扇舻鹊剿F(xiàn)身,兇威畢露,瞞是瞞不住的。與其如此,不如干脆告知,海外玄門皆知鯤獸對我宗意義重大,誰要擾事破壞,那就是與我北宸宗為敵,他們各自也要掂量一番?!?p>  寇星南對此頗有信心,冷笑道:“道境妖獸的威能,絕非一般修士能夠承受。那三人唯卓元節(jié)一個需要忌憚,其他兩個都受不住鯤獸的一次吞吐,他們袖手旁觀也倒罷了,若敢貿(mào)然插手,本身又無對付這道境妖獸的經(jīng)驗,只是自尋死路!”

  “眼下比較麻煩的,是我這北斗元罡攝靈大陣出現(xiàn)了漏洞,需要盡快找人補上身死兩人的缺位。否則鯤獸現(xiàn)身、大陣不穩(wěn),若被掙脫的話,再想繼續(xù)追蹤、引其入彀那就難了?!?p>  寇星南盤算說道,同時心里暗恨,那兩同門倒是死不足惜,但卻直接影響了他的抓捕計劃,若此行功敗垂成,他未來的修行也將要大受挫傷,因此不容有失。

  “眼下遠在東海,再召喚同門也來不及,不如就近尋找一些東海玄門的修士補充?”

  旁邊一名親近弟子湊上來低聲說道:“那東玄宗弟子不是說要幫忙?不如就讓他們一并入陣,屆時他們就算再強,也只是寇師兄你盤中棋子,捏入指掌任意玩弄!”

  “卓元節(jié)道法精深,哪有那么簡單入網(wǎng),但如果貪妄失智,倒也可以試一試。不過該做的替補還是要盡快準備,我已經(jīng)感覺到這左近氣機漸漸亂起,那鯤獸像是不久后就會現(xiàn)身。”

  得了寇星南的吩咐后,聚集在海島上的北宸宗弟子們便又各自散開,繼續(xù)籌備布置大陣以鎖困隱遁虛空中的巨鯤。

  北宸宗弟子們不斷的在左近海域穿梭忙碌,而東玄宗三人則輕松悠閑。

  那被寇星南做了手腳的螭龍手環(huán)暫時是不能動的,徐逸便時常同師兄袁齊一起坐著飛舟游賞風(fēng)景,并觀察北宸宗弟子的各種動作布置,卓元節(jié)則在楓林外的閣樓上養(yǎng)精蓄銳。

  “這幾個東玄宗弟子果然不存好心,如果真的是為了抓捕螭龍,現(xiàn)在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卻還流連不去,絕不會是熱心的留此幫忙!”

  一名跟隨寇星南在海面布置陣法的北宸宗弟子望著不遠處漂浮的飛舟,一臉憤懣的說道。

  寇星南則渾不在意的擺手笑道:“人要自尋煩惱,我們又何必在意?”

  “但寇師兄你各項布置都被他們看在眼中,這會不會……”

  聽到同門作此提醒,寇星南一臉傲然的冷笑道:“讓他們看,不要說區(qū)區(qū)幾個后輩門生,哪怕他們東玄宗道境長輩親臨,也難堪破我的法陣玄妙?!?p>  說話間,那飛舟靠的更近,徐逸站在飛舟上一臉熱情的說道:“寇道友,看你們布置這么多,我也好奇何等強大的妖獸竟值得大宗高足如此慎重對待。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道來!”

  “一定一定,無論需不需要幫忙,都要多謝徐少君熱情仗義?!?p>  寇星南站在海面上笑語回答,并不無好奇道:“怎不見徐少君馭使那妖獸螭龍?如果收降還有困難,也請不要客氣!”

  “我修為才只煉氣,為了確保道基純粹,就連法器都不敢輕易祭煉使用,那螭龍是要等到筑基后才敢役使?!?p>  徐逸這理由倒是充分,寇星南雖然心中頗感失望,但也并沒有再發(fā)聲催促。

  彼此各自占據(jù)島嶼一處,雖然各懷鬼胎但也各自克制,幾天時間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如此過了幾天后,赤楓島周邊氣息明顯躁動起來,就連徐逸都能感受得到,而北宸宗弟子們的布置也已經(jīng)將近尾聲、大體可見。

  “這寇星南陣法造詣的確高深,這幾天雖然我也在密切關(guān)注,偶爾能見一斑,但若疊合起來,卻是倍感茫然,完全看不出、想不透這大陣的規(guī)律法則。卓師兄,他若留下一手,要將咱們一并困在陣內(nèi),你能不能破陣脫身?”

  袁齊看著氣象漸漸顯露出的大陣,不無擔(dān)心的望著卓元節(jié)。

  卓元節(jié)聞言后則搖了搖頭:“道有長短,我本就不涉陣法一途,對此同樣也是一頭霧水。能或不能,還要試過方知。徐師弟,你說呢?”

  “這是一個暗合北斗星宿的陣勢,具體的效用和威能,我也看不出。但陣法的玄機,并不在于北宸宗弟子們近日所設(shè)置的那些陣腳上,而是因人成陣,只有那些北宸宗弟子各自就位,陣法的威能才會真正顯現(xiàn)出來。”

  徐逸倒是略通陣法,但也止于一些基礎(chǔ)的規(guī)律知識。可他卻有一雙近乎作弊的慧眼,能夠透過繁蕪的表象看到一些深層本質(zhì)的東西。

  “大宗真?zhèn)?,確是不可小覷,不過咱們有徐長老信符依靠,倒不必擔(dān)心生死的危險?!?p>  袁齊聞言后又是感慨一聲,但也仍是有恃無恐。

  徐逸聽到這話,眸光微不可查的稍作閃爍,寇星南在螭龍手環(huán)上所作的手腳太陰狠,包裹手環(huán)的信符已經(jīng)被滲透極深,是否還能正常使用他也不確定。

  這一天傍晚,忙碌布置的北宸宗弟子各自返回島嶼,還帶回一些新人,像是近日邀請到的幫手。而那之前見過的烏鮫上人,竟也赫然在列,與一名北宸宗弟子相談甚歡,聯(lián)袂進入北宸宗弟子駐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島嶼南側(cè)的徐逸三人。

  “這家伙還真是交游廣闊??!”

  看到烏鮫上人身影落在島嶼北面,徐逸眉頭微微皺起,倒不是霸道的不滿烏鮫上人的私人交際,而是覺得這家伙如此性格做派很難說是一個適合的合作對象,如果深刻介入坊市的建設(shè)經(jīng)營,可能會帶來許多人事上的糾紛。

  不多久,島嶼北面一名北宸宗弟子御空飛來,遠遠落定之后便恭聲喊道:“鯤獸現(xiàn)身在即,寇師兄著我邀請三位東玄宗高足一同討論事則?!?p>  三人對視一眼后,便走出閣樓,一同飛往島嶼北側(cè)。

  此時赤楓島的北面,荒嶺樹林間憑空出現(xiàn)一座高大宏偉的殿堂,這顯然不是北宸宗弟子倉促建造,而是一件洞府類的法器。

  徐逸之前路過幻星灘烏鮫上人洞府,已經(jīng)覺得富麗堂皇,但跟眼前這座殿堂相比,簡直就簡陋的窩棚一般。

  “這北宸宗還真是豪富驚人,當年袁師兄你若拜入其宗,大不必再為區(qū)區(qū)一艘飛舟法器的耗用憂愁不已?!?p>  徐逸站在那殿堂外,有些酸溜溜的嘆息道,袁齊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旋即便覺得這想法有些離經(jīng)叛道,忙不迭說道:“我道心堅定,豈會受這些奢華俗物動搖!這北宸宗門人沉迷俗事經(jīng)營和享受,怪不得近年越發(fā)的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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